比赛是分开的。 若是前一个人在背诵,后一个人反而是加深了记忆,这样是非常不公平的。 所以,虽然是在比赛,但是,她们两个是分开的。 粉衣女子先背的,她在那边背了什么,苏晓云是不知道的,一人一首,为了节约时间,背过的是不能再重复了。 这样的规则其实是有漏洞的,那就是先把简单的给背了,难的留给别人。但有经验的裁判为了增加趣悦性,减少漏洞,提出了背的诗还要比,这就有难度了,不能再随意的挑选了。 规则越难,对于下位者是越不公平的。 贵族家的小姐,在读书习字琴棋书画等方面是有极大的优势的,一般人根本没多少时间花在这上面。这些道理大家都懂,通常来说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但是,谁让苏晓云根本不是一般人呢。 这边的诗她根本不会多少,但是她自己那边的,当年被老师压着学,倒是至今印象深刻。 “这样规定,你觉得如何?”那粉衣小姐问道。 “还行吧,就这样了。”苏晓云此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是纳兰澈墨的爱慕着,户部陈大人的女儿,不得不说,这年头,敢这么做的还真少,这里的女人大多是比较矜持的,当然,说是矜持其实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和外男多说一句话叫做骚。 不小心被看见了什么就要嫁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家庭好的还行,家庭不好的还要被卖掉。 能在这里遇见这样的人,她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虽然这家伙是在找自己的麻烦,但苏晓云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挺欣赏她的作风的。 就是,找错方法了。 在苏晓云这么想的时候,那边粉衣女子已经开始了,她坐在位子上喝着茶,反正还没有轮到她,不急。 等到裁判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苏晓云才开始了,“春风百卉摇,旧国路迢迢……” 这样一来一回,苏晓云一直从罗隐的《春居》背诵到杜甫的《饮中八仙歌》“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开始的时候还只有附近的几个人知道赌约,围在她们附近看热闹,到了后面,周围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好诗啊。” “小姑娘厉害。” “这诗从未听说过,妙妙妙啊!” “老夫一把年纪了,听了这诗都感觉白活了。” “好好好。” 本来以为只是两个小女子的比试,必然是很没有意思的,没想到,还有惊喜,这个时候,已经有后来的人在打听事件的始末了,以及比赛中的两个人。 “这诗不错,今日没白来。” “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如此好诗,却默默无闻。” “听完在下顿时心胸开阔了不少,我不如他啊。” “惭愧惭愧。” 陈珍妍听着周围人的话,不用裁判也知道,自己输了,虽然那诗不是她作出来的,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她也大气,直接走到苏晓云面前说道:“你赢了。” “侥幸而已。”苏晓云谦虚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别人夸着,自己就能受着的。 “说来惭愧,那些诗,真的不是妹妹作的吗?为何我们并没有听说过。”陈珍妍问道。 “不是,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是孤本。” “原来如此,受教了。”陈珍妍看着苏晓云,欲言又止道:“我们并没有人知道那些诗是谁作的,为何之前我为难你的时候,你没有……” “没有趁着别人不知道,说是我作的吗?”苏晓云笑了笑,说道:“假的就是假的,肚子里没货,成不了真,沽名钓誉的事情,我还是不太想做的。” 更何况,她家老祖宗早就说过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到时候用千万个谎言和精力去圆,太累人了,平白给自己增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