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时候连媳妇都娶不上。拆迁出事了以后,你去公安局讨说法我拉不住你,结果你进去了。” “给我安的罪名是严重扰论社会秩序,阻碍执法,在里面蹲了9个月”李东淡淡的说道。 我妈让我去市里要为你家讨个说法,可那帮混蛋说咱们非直系亲属,不予受理,就连你家人的骨灰都是求了好多人才取回来的。去过几次之后被人看不顺眼,不但一分钱赔偿没拿到还被敲了黑棍,断了一条腿,落了残疾。后来就想用啥办法把你捞出来,通过朋友见了当时的张局长,他也同意说5万就放人。我哪有那么多钱呀,就答应张局长如果放人就把我的网吧给他。结果等到我再见张局长的时候,他说事情已经办妥了,把你从监狱弄到精神病院了,期间我去了很多次医院,但不是直系亲属就是不让探望。” “我在监狱一直在申诉,这帮家伙想让我闭嘴,就弄了个精神鉴定把我送进去了,我想他们就没打算让我出去。” “那你是咋出来的?医院那场火该不是你放的吧!” “继续说点我不知道的” “后来闫三那个秃驴就来了,说张局长把我的网吧给他了,我争不过人家,挨了几次打也就认了,可这时候老妈又病了,癌症,没钱看在家保守治疗,去年9月走的。我妈临走前交代我一句话,说无论如何要把东哥你救出来。 你说我一个瘸子能有啥办法?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几天前这场大火。我去问的时候,他们说你几天前就死了,让等待结果,我就想我都混成这样了,怎么也得弄点钱,买块坟地把你们都埋了,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给自己留个地儿,我把闫秃子他们几个都弄了,回头咱一起接着过日子” 说道这里彭赢已经带了哭腔,李东已经从他简单的话语中感受到他这几年的不容易,起身走到彭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嫂子的事我不怪你,这几年委屈你了!兄弟!” 彭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慢慢搂住李东的腰,突然讲嚎啕大哭,哭声中包含着委屈。、不甘、和深深的愧疚。 …… “那天参与强拆的主要人员都有谁?”李东问。 “向阳建筑公司保安胡清,混社会的麻子、闫三,主要指使的是当时向阳公司副总葛为民,另外两个动手之初就被大爷放倒了,一个跟着闫三当小弟,叫刘大壮,一个回了乡下,叫王伟。伤人的主要是前四个,胡清受了点伤,嫂子,嫂子就是他打的!” 李东清楚的记得法医郭燕那机械冰冷的话语。 “男死者躯干多部位淤青,右手脱臼,左眼球外力打击下破碎,死亡原因为颅内出血,不排除外部打击致人死亡。死者妻子躯干多部位淤青,无明显外伤,检验结果为应激心脏骤停。死者儿媳右脑颅骨塌陷,系外力造成。右肋5根肋骨折断,右手食指、无名指折断,腹中胎儿死亡。死亡原因为外力造成的脑损伤。 我只是个法医,报告是这样写的,至于最终那份报告是怎样出的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得,我只想让你知道司法还有正义的存在,另外走的时候给我一个交代,但别打脸,我不想面对某些人的嘴脸。 “我要他们把欠我们的加倍偿还!” 李东冰冷沙哑的声音在深夜显得异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