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手助战的老李见状,哈哈大笑两声,就伸腿一把踩住凶手,从腰间掏出手铐将他铐住。凶手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颓丧地扑倒在地上,悔得直举着被铐住的两手砸地板。
欧阳石楠看到凶手被抓住了,满心欢喜,冲着老李老赵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又大声命令凶手站起来。
凶手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就像只被打服了的死老虎,什么话也不说,只缓缓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狠狠地瞪了眼欧阳石楠,那眼光里流露出憋屈,怨愤和无奈。
欧阳石楠关心地问老赵的伤势如何,老赵故作轻松地答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会儿也不怎么疼了,其实右腿挺痛的。
欧阳石楠吩咐老李老赵看住凶手,自已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准备看看小林那儿的情况。其实他并不担心什么,就算陶建林跑了,到时候他也可以让凶手把他供出来,因此心情挺轻松的。
刚到楼梯口,欧阳石楠就听到了小林的叫声,他举一看,见小林反手将陶建林抓住,拾级而下。他先是一阵欢喜,接着又感到一种异样的滋味,毕竟被抓的是自已曾经的战友。于是,他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有种感慨万端的感觉,却又无法用言语表达。
陶建林来到欧阳石楠面前,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粗暴地质问他凭什么这样对待他,要求他立即命令小林放开他。
欧阳石楠非但没有照陶建林的吩咐做,反而掏出手铐把铐住他的双手。他目光严肃地看看陶建林,挥手示意小林把他带走。
陶建林彻底怒了,冲破着欧阳石楠吼道,“你敢这样对我!欧阳石楠,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我应该清楚,我是副局长。”
“当然清楚。”欧阳石楠目光冷厉地盯着陶建林,沉声说道,“不过,陶副局长,你现在是嫌犯,我只能这样对你。”
说完,欧阳石楠就一把拉着陶建林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欧阳石楠,我会告你的。”陶建林边走边叫嚷着,“我没有罪,是你冤枉我,是你故意这样整我。你……我一定要告你。”
“告我是你的权利,你尽管告去。”欧阳石楠边朝门外走去,边不温不火地说,“现在你是嫌犯,就得老实跟我们走。”
陶建林依旧在挣扎,不过这只是徒劳,因为他挣脱不了戴在手上的手铐。直到被欧阳石楠和小林押进车里,他才停止了挣扎。
这时候,老李老赵已经把凶手押上车了。于是,他们便带着成功的喜悦,开着车朝警局方向驶去。
欧阳石楠并没有提前给钟局长打电话,好像是有意要给他个惊喜似的。的确,当钟局长看到欧阳石楠把陶建林和凶手送到自已面前时,惊喜万分,连声叫好。不过,看到陶建林那副狼狈相,他心头又沉甸甸的,实在不是个滋味,毕竟他们同事一场啊。
尽管陶建林有罪,但钟局长还是不愿意像对待普通嫌犯一样对待他,所以吩咐欧阳石楠给他一间单独的房子收押。
不过,陶建林非但不领情,还气呼呼冲着钟局长吼,说他是公报私仇,故意栽赃陷害他,并要求他立马释放他,向他道歉。
钟局长了解陶建林,知道他不会轻易认罪的,不过他还是劝道,“建林,你是个刑警,而且是第一副局长,应该有担当。你到底做了什么,心里比谁都明白,而我们也清楚,你就不要再否认,不要错上加错了。还是坦白交待,好争取到从宽处理的机会。”
陶建林愣了一愣,似乎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不过很快又态度强硬地说,“告诉你钟局,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刚才在夜总会里,我只是跟朋友喝茶聊天,是欧阳石楠故意诬告我,把我抓起来。这是非法的,我要告他。当然,如果他马上放了我,向我赔礼道歉,我会看在同事一场的情分上放他一马,不告他了。”
“还这么执迷不悟,我实在为你难受。”钟局长叹口气说,“你有能力,也有机会,为什么要这么自毁前程呢?”
陶建林歪着嘴巴冷笑一声,挖苦似的说,“钟局,我知道你老道,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耍弄我呀。我陶建林虽没你老道,没你聪明,可也没笨到听你这么一说,就没罪领罪了。”
“别说没罪,有证人在场呢。”钟局长把脸一肃,“建林,我这么劝你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什么好意?”陶建林把头一扬,冷哼一声道,“钟局长,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还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钟局长见陶建林不仅冥顽不化,不肯认罪,还这种无端地诋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时却又转念一想克制住了。他决定不再劝对方,因为劝也没用,只看了看他,重重叹了口气。
欧阳石楠看到钟局长摇头叹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盯着陶建林说,“钟局一心为你好,你却这么气他,也太不像话了。”
陶建林瞪着欧阳石楠吼道,“就你也有资格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哼!”
“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