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石宏也很着急的说道。
孟知微轻咬下唇,没有说话,表情复杂。
看到她这样,林飞心里一叹,说道,“看样子,咱们的合同不用签了是吧?也好,省了很多手续。嗯,我没有尽到责任,这一天也是不用付工资的。”
这话一出,孟知微的眼睛里霎时间闪过一抹慌乱,一眨眼,又被更深的怒意和失望代替。
她刚才只是想说,林飞是贴身保镖,没有做好这个工作应当尽的本分,就是原则性问题,但这不代表她赞同孙大为啊。原则性问题也要看性质的,她管理公司,在规矩之上,还有人性化的弹性空间,又不是非黑即白。
可林飞什么意思?完全不稀罕做自己的保镖是吧?
孟知微秀拳握紧,从来没有这么生气。
生气和愤怒有分别,被赵全和谭小波联合坑,她无比的愤怒,可以理解为带着仇恨的色彩。而对林飞生气,更多的是失望和痛心。
脑子里闪过跟林飞的相识过程,他在柏海大桥出手救自己,路上巧遇始作俑者赵全,装成飞燕的哥哥,给自己出气,还有他跟郝伯蔡姨说话,逗的他们哈哈大笑的场景,虽然刚认识不到两天,但这个人一下子就站在自己的心门前,让她无措又期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孟知微觉得跟林飞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她对人很少有这种感觉,然而这种另眼相待,对方一点都不领情。
“好。”孟知微终于开口,打破院子里的寂静,“你这么能干,在我身边当保镖,屈才了。这样,你明天就去把东西收拾了吧。”
林飞摇头,“我没有行李在别墅。那几件衣服还是郝伯的。不是我屈才,而是我高攀了猜对。”
大家都懵逼了,怎么好好的,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在旁观者眼里,林飞做的非常好,挽救一个家庭,这是多大的功劳哦,可孟知微好像也有自己的立场,不完全错,就是过分苛刻了。
“孟总裁,你不要这么急着做决定啊,林飞有本事,心地又好,不应该被开除啊。”
“是啊,你要这么草率的开除他,以后想想会后悔的。”
“我看孟总裁很包容的一个人,应该是开玩笑吧,林飞多好的人哪,明明是来要账的,看石宏大哥有困难,自己去宁泉帮要账,这有几个人能做到?”
“何止啊。临晚回来,还救了落水的闹闹。要不是他在啊,今天闹闹真的危险了。”
“唉哟,我做梦都想有林飞这样的儿子,得积几辈子德才行吧。”
一时间,村民们都说开了。有的求情,有的在说着林飞的好,目光看孟知微,也不如刚开始那么热切,暗暗觉得孟总裁对林飞很不公平。
孟知微系统的听了一遍,林飞在葛坝村的所作所为,发自心底的认同和钦佩,对莫名其妙的下了开除令,也懊恼的很。可林飞千好万好,眼里还不是没她这个老板?要不然,怎么不为自己说句话,争取一下?
“孟总裁,我把实话跟你说了吧。”葛石宏再也忍不住了,林飞是他的大恩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么丢掉工作。
“乡亲们也都不知道吧?”葛石宏大声说道,“我的饭店倒闭,不是因为我经营不善,而是被人给吃空的。宁泉有个地下帮派叫雀儿帮,隔三差五来白吃白喝,欠条打了将近二十万。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想把饭店开下去,只好忍耐啊。忍耐到最后,饭店还是倒了。”
“雀儿帮我听我大姨说过,她开服装店的,被收了好多次保护费呢。”当即有村民表示知道这个害人的帮派。
其他人也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葛石宏这么受打击,经营多年的心血,被恶棍害的关门,谁能咽的下这口气?可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权没势,又能去哪里伸冤呢。
“我告诉你们,林飞今天中午在宁泉吃饭的时候,正好遇上雀儿帮的人。他不仅料理了他们,还联系了警察,一起去一个地下赌场,把雀儿帮的主要成员给一锅端了!”葛石宏激动道,“从此以后,在宁泉做生意,再也不怕受到雀儿帮的威胁了!”
我的老天!
村民们一个个大张着嘴巴,真情实感的惊叹,虽然很多人不了解雀儿帮,但不影响他们理解这些恶棍的蛮横。葛石宏好好的饭店,都被逼的关门,像这样被欺负的商户,肯定有很多,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由此可见,这个帮派的强大和可怕。
林飞一个外乡人,刚来宁泉,就协同警方,把这么个毒瘤铲除了,让人想象不了,他究竟怎么做到的!不仅是能力,更是决心和勇气问题。毕竟一个搞不好,可能自己会遭到迫害啊。
“孟总裁,林飞没有及时跟公司汇报情况,确实有错。可他做的事,能说是错的吗?”葛石宏道,“他是你的保镖,你应该以他为荣才对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知微不说不开除都不行了,恐怕会引起众怒。除暴安良是人人称颂的大公德,孟知微怎么能说林飞做错了呢?
“林飞,你做的很好……”孟知微松了口。
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