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唯恐天下不乱, 她拿着围裙围着他转,殷切道:“试试吧,绝对很好看。”
张嘉年哪里不知道她的鬼主意,无非就是想打趣取乐自己一番, 他别扭地想要躲藏,推却道:“我手上有水, 不方便穿……”
楚楚真诚道:“我帮你穿!”
楚楚踊跃地提议,将张嘉年逼进角落,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张嘉年瞟她一眼,最后终于服软,但他还是强调道:“你不许拍照。”
楚楚眨眨眼,立刻满口答应:“好。”才怪。
张嘉年只得伸出胳膊,任由她将过于少女的围裙穿在自己身上,同时内心吐槽张雅芳女士的审美。
楚楚兴致盎然地动手, 他肩宽腿长、身材挺拔, 她双手扯过围裙带子, 在他腰间上打了个蝴蝶结。虽然围裙配色有点奇怪, 但从背面看居然还挺好。
她望着张嘉年的背影, 一时鬼迷心窍, 竟忍不住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使劲用脸蹭了蹭, 像是强行撸猫的宵小之辈。
张嘉年没料到她的突然举动, 他察觉她犹如猫洗脸的行为, 哭笑不得道:“怎么了……”
楚楚幼稚道:“我是围裙精, 正在防止你背后溅油。”
张嘉年:“……”嗯,幸好她不是菜刀成精,不然他现在就凉了。
晚上,楚楚在张家享用极合心意的一餐。尽管张嘉年顾虑她伤口,禁止她食用过油过辣的菜色,但其他清淡的家常菜味道也很鲜。饭后,三人又玩了一会儿牌,老年人张雅芳便率先休息,洗漱后跟楚楚道晚安。
虽然大家未来要正式成为一家人,但楚楚这回仍旧是住在客房。她看张雅芳的房门关上,便偷偷摸摸抵达张嘉年的门口,想要突然袭击,却被他抓个正着。
张嘉年身着家居装,正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他抬头见她站在门外,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开口道:“正好,我刚打算找你。”
楚楚闻言面色古怪,她本以为张嘉年还会推拉婉拒一番,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邀请自己,一改往日保守禁欲作风。楚楚疑惑地走进来,又听他补充道:“你把门带一下。”
楚楚眉头微皱:“……嗯,这会不会有点快?”
张嘉年不解:“什么有点快?”
楚楚迟疑道:“雅芳姨还在隔壁,不然我们现在回燕晗居?”
虽然他们都是成年人,不用避讳太多,但还是该考虑周围人的感受,注意社会效应。
张嘉年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颇有点恼羞成怒,咬牙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楚楚乖乖地坐在床边,她将手放在膝盖上,像个正襟危坐的小学生,恍然大悟地拖长声调:“哦……”
楚楚:“……其实你也可以想点别的?”
张嘉年:“……”
张嘉年唯恐她突然飙车或岔开话题,赶忙回归到正题,说起正事:“楚董、楚叔叔让我问问你,完成百亿目标后的规划。”
张嘉年如今刚开始对楚彦印改口,最近还极不适应,时常口误。楚彦印却发现种子选手化身自家人的好处,他原来就总靠张嘉年跟楚楚沟通,现在变得更方便。
虽然今年还没过完,但银达本年度净利润绝对超百亿,主要贡献方便是即将启动IPO的光界娱乐。
楚楚问道:“老楚是不是想履行赌约,准备给我打钱啦?”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某人曾放下豪言,只要她完成百亿目标,就要转让全副身家。
张嘉年不料她惦记这一出,面露为难:“嗯,楚叔叔好歹是你的父亲……”
楚楚振振有词:“愿赌服输,身为父亲更要有信用!”
张嘉年好奇道:“可你拿到赌注,打算做什么呢?”
楚楚直白道:“我把齐盛卖了,然后将钱汇进银达。”
张嘉年:“???”
张嘉年本来接到楚彦印委派的任务,要劝说楚楚逐渐步入集团处理事务,但他此时听到她的规划蓝图,竟产生一丝犹豫。他觉得卖掉齐盛真可能是她会干的事,到时候估计要把楚彦印气死。毕生心血被人变卖,换谁都要心肌梗塞。
张嘉年比别人更理解楚楚的脑回路,他当然不能让她将齐盛卖掉,但跟熊孩子硬碰硬只会引发反效果。他索性用她的逻辑,语重心长道:“但齐盛的部分业务如今很难脱手,总得经营得稍有起色,才能卖出高价……”
齐盛近年转型艰难,没有过去的风头正盛,确实不在高估值区间内。
楚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有点道理。”
张嘉年见她认同,温和地引导:“不如您先了解一下集团的情况,等时机成熟后,再决策不迟?您现在也没法马上拿到全部赌注,资产交接总需要时间,正好趁这段过渡期打基础。”
张嘉年为让她走上明君路线,可谓煞费苦心,不但温声细语、循循善诱,连称呼都换回营业式的“您”,生怕哪里引发她的逆反心理。他觉得只要让她先对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