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对楚总的臭不要脸甘拜下风, 发出善意的笑声。胡达庆却看不惯楚楚哗众取宠的样子,冷笑道:“小楚总在台上这么说, 不怕楚董生气?”
楚楚耸耸肩, 轻松地笑笑:“我觉得胡董跟老楚关系不好的谣言,今天就可以正式破除。我只是提了句银达, 南董都在台上静静坐着,胡董却第一个跳出来为齐盛打抱不平。这绝对是真爱,一般人没法比。”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这回连南董都被逗笑,他宛如好脾气的弥勒佛,配合地摆摆手:“比不了,比不了。”
胡达庆被楚楚的反讽膈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深感她的嘴欠程度远超楚彦印。他以前还能在跟楚彦印的口舌之争中占上风, 但现在碰到如此无耻小辈,简直是遇到刺猬, 无从下手。
胡达庆心里恼火,本想继续为楚楚的发言挑刺,却被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堵住。
“如果胡董没有其他问题, 那我就接着往下讲。我理解您年纪渐长, 所以记忆力稍微下降,没法将问题都堆在最后, 只能采用随时发问的形式……”
楚楚刚刚平均每说3-5句, 便会遭胡达庆打断一次, 她善意道:“您要是实在感到吃力, 我可以直接把稿件给您,方便您更好地提出疑惑,免得胡董十秒后就忘记前一句。”
胡达庆:“……”
胡达庆:岂有此理!
两人如此不给对方面子,众人自然窥探到玄机。胡达庆不好跟楚楚继续撕,他面色僵硬地强充风度,阴阳怪气道:“谢谢小楚总,不过不必了。”
楚楚满意地看着胡达庆黑脸静坐,顺利地完成后半段的发言,胡达庆再没提过问题。
楚楚完成自己的国旗下演讲,她回到座位上,继续接棒的人是南董。她刚开始还努力正襟危坐,但很快便有点昏昏欲睡,觉得身下的沙发过于柔软,恨不得陷进去。楚楚勉强坐直,却被会场的灯光照得眼花,一时有些打不起精神。
南董的发言时间很长,说出的艰涩术语过多,底下人也恹恹起来。大家都穿着正装,僵硬而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屋内的空气一时有些封闭窒息。有人偷偷地打起哈欠,无奈楚楚坐在台上引人注目,连小动作都不敢有。
这类会议的发言大都是走过场,真正有价值的是互动交流和社交环节,是建立人脉的重要时刻。
台下,张嘉年看她似乎上下眼皮打架、眼神漂移,不由颇为忧虑。此时,南董正好发言结束,他在众人的掌声中下场,紧接着轮到胡达庆上场。
张嘉年抓住时机,小声地提醒道:“楚总,楚总?”
楚总佩戴着耳机,可以跟台下的张嘉年等人取得联系、进行沟通。
张嘉年:她要是真在会议上睡着,绝对是翻车现场。
楚楚戴着无线耳麦,她听到张总助清晰而低沉的声音,宛如瞬间服下沁凉的冰水,顿时精神一振,强撑着继续坐直。
楚楚将会场的手持话筒放得远些,避免自己的声音传出去。她不由微微低头,悄声道:“声音还挺好听?你再说两句呢?”
真别说,张总助在耳机里的声线有暴击效果,让她立刻清醒起来。
张嘉年:“……”
张嘉年以前跟随楚彦印出席会议不知道多少次,还是头一次遇到领导有这种特殊要求。
张嘉年:日常遭遇上司无意识的职场性骚扰(1/1)
胡达庆是今日会议上半场的最后一人,等他说完便能进行午餐。楚楚在张嘉年的远程提醒下,一扫刚才的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胡达庆每说几句,便会隔三差五地暗中踩一踩齐盛,不是说些垄断论,便是隐喻不公平竞争。他显然对楚楚怀恨在心,话说得南董都直皱眉。楚楚却全程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连提问环节都不参与。
南董看在眼里,觉得楚楚没有楚彦印说得那么叛逆易怒,她相当沉得住气。南董在心里摇摇头,又觉得胡达庆太小家子气,一直跟小姑娘硬杠过不去。
胡达庆见楚楚消极应战,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更是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连回答提问时都稍显暴躁。别人的问题稍不合他心意,都要遭遇一顿暴怼。
“胡董,您不觉得现在三家布局文娱影视,时机已经过晚?而且在影视制作方面,您过去也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您打算如何打破现在的僵局?”
胡达庆看提问者坐在后排,对方相貌年轻又面生,他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你是哪位?”
提问的年轻男子相貌平平,只是看上去年纪显小,有种偷穿大人西装的感觉。他微微一愣,随即平静地答道:“我是微夜科技的刘贤。”
胡达庆和在场众人思索一圈,没听说过微夜科技,也不知道刘贤是谁,四舍五入等于查无此人。
“你年纪不大吧?”胡达庆随口道。
刘贤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最终只得干巴巴道:“不算太大。”
“这就对了,我作为上年纪的人,给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