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年接过薄薄的信封, 他缓缓地启封,看到里面的内容一愣, 黑色的磁卡静静地躺在信封内。他轻轻叹息一声,好笑道:“真像您的风格。”
他居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毕竟楚总向来简单粗暴。
“有什么问题么?”楚楚眨眨眼, 理直气壮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黑卡申请是邀请制,对存款金额也有要求, 张嘉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到手的。他在信封中找到信纸, 猜想这是他等待的答案,便将纸张取出, 递还信封内的黑卡给她。
张嘉年心平气和道:“我拿走这个就好。”
他就想知道她的真名, 其他的东西倒是无所谓了。
楚楚不解:“为什么?”
张嘉年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不合适, 您的资产也是楚董的一片心意,不应该转送。”
张嘉年跟随楚彦印工作过,大致能推测出楚楚所拥有的财富, 毕竟很多都是楚董赠予她的。张嘉年当然不能接受,他在良心上就过不去。
楚楚当即扬眉,大为不满, 反驳道:“这不是他的钱, 是我赚的。”
楚楚送礼前有过仔细的思考, 她同样觉得借花献佛不合适, 就没有动用女配原身的存款。她上回想用原身的银行卡帮张嘉年圆梦, 却遭到对方婉拒, 猜到他有这方面的考虑,此次便颇费工夫地重新筹出钱来。
张嘉年面露诧异,愕然地望着她:“您哪里来的钱?”
楚楚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勉为其难道:“好吧,其中也有你努力的部分。”
虽然张嘉年那天先上桌,但资金的大头还是她赢的那局,四舍五入就是她挣的,完全没问题。
“……这是公司的分红?可我看您没动过钱?”张嘉年疑惑地发声,却又感到不对劲。如果她想调动银达的资金,按道理他是会知道的,毕竟财务部分由他主管。
楚楚摇摇头,坦白道:“我把玩牌那天的股份卖了,你别说,时延还挺值钱。”
时延是国内最大的餐饮集团,旗下有无数的知名品牌,石田当时输掉手中的股份,占比1%,可谓价值连城。
张嘉年:“……”
张嘉年突然感到窒息,小声地问道:“……您跟楚董商量过此事吗?”
楚楚振振有词:“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跟他商量?”
张嘉年在生日当天,体会到乐极生悲的感觉,没想到她言辞上没放大招,却用行为憋了个大的。他预感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艰难地解释道:“因为您减持股份的行为,就是传递出消极信号,对时延的未来不抱希望……”
张嘉年万万没想到,楚楚的手如此快,股份还没捂热乎,转头就将其卖了。上市公司的股份除了代表真金白银,还被赋予很多层内涵,比如楚彦印就不可能抛售齐盛股份,这会导致公司股价大跌,甚至拖累整个股票市场,遭千夫所指。
楚楚拿到时延集团1%的股份本就惹外界遐想,她现在到手就转卖,无疑是在市场中投下一颗惊天巨雷。张嘉年麻木地想,估计很多人已经在猜测这是楚楚的意思,还是楚彦印的意思,琢磨楚董是不是不看好时延?
楚楚并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泰然地点头:“我确实不看好,没什么问题?”
石田看上去是个笨蛋,她不看好他的家族企业,没毛病?
在她看来,股份既然是她的,便可以自由地卖出或送人,不用多想别的后果。她又没搞过股票,就是想直接变现,才不会考虑会不会在楚彦印和石家人心中留下心理阴影。
张嘉年心想,最近时延的股价估计会有一波小跌,同时出现无数楚石决裂的新闻。他只能期盼楚董晚点看到新闻,别马上发火暴怒。
张嘉年深吸一口气,不知是安抚她,还是宽慰自己,苦笑道:“嗯,您开心就好。”
张嘉年:反正楚董都受过好几次打击,也不差这一回?
张嘉年麻痹完自己,不敢再多想此事,他正想打开信纸,却遭楚楚阻拦。她讨价还价道:“不收卡就不能看。”
张嘉年对她强买强卖的行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收下黑卡。他决定先帮她代为保管,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给她。张嘉年发现,不能让楚总持有太多财产,她都胆敢抛售时延股份,鬼知道她自己拿着这笔钱,又会去做什么。
张嘉年终于打开信纸,上面除了卡号信息,就是她的名字。
“原来您也姓楚?”张嘉年颇感意外,他念了念她的名字,只觉得朗朗上口。
楚楚面色古怪,迟疑道:“可以不念全名么?好像军训点名……”
她太久没听到自己的真名,竟有种陌生的抽离感,似乎突然醒悟,原来她已经穿书那么久。
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去,或许这个名字也失去存在的意义。
张嘉年颇感有趣,问道:“既然是同一姓氏,难道有什么渊源?”
“没有渊源。”楚楚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和小说中的人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