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娇的眼里就升起了一簇火苗:“他跟加辉说的?”
“他跟加辉说了你们是如何的相爱,如何的不得已才分开……”林雨桐就笑:“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又知道你们是恋人,还知道你有多爱孩子,当把他言辞里那些所有的温情都撕开,剩下的就是真相。”说着,她顿了一下:“至于他是不是影子,你可以去试他。我觉得是,而且我相信我的判断。”
虽然理由不光是这些,但是她从这个角度去推断,也不算是错的。
林雨桐没有说话,只看着张雪娇:“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张雪娇点头:“我知道,我会配合你们。”
“我保证加辉的安全和前程。”林雨桐起身:“我不会叫孩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张雪娇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好!”
林雨桐走了,张雪娇稳稳的坐着,将饺子都吃完了,这才起身,去了孩子的房间。
房间里几乎没有孩子生活过的痕迹,可她还是选择坐在孩子的床上,将被褥上的每一个折痕都抚平,然后伸手打开衣柜,春夏秋冬的衣物都洗干净,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了。补丁也都缝起来,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重新熨烫了一遍,将衣服捧起来贴在脸上,泪如雨下。
错了!错了!妈真错了!
当年,就该杀了他的。
他是唯一知道咱们母子存在的人。假如当年觉得假死脱身的时候,就狠心杀了他,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妈错过一次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了。妈已经说了,你不是妈的亲生孩子,那就肯定不能是妈亲生的。那个不在乎你却知道的太多的男人,不该活着的。妈也不会再允许他活在这个世上伤害你。
这天晚上,一切都很平静,只是林主任给张主任送了一碗饺子而已。
张雪娇一样带着笑意,和熬好的稀饭去了医院。罗恒生不怎么咳嗽了,他想出院,张雪娇断然拒绝:“老实呆着吧。要治咱就除根的治……”
罗恒生奇怪的看她:“前几天,你还觉得是人家叫我住院是想分权呢。”
张雪娇头都没抬的给他盛饭:“那是我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恒生更奇怪了:“你这样的态度可少见。”他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雪娇嘟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能有什么事,是燕妮和加辉两人又吵起来了……”
罗恒生就哼了一声:“肯定是燕妮,这孩子的脾气……”
“可别这么说。”张雪娇将碗塞过去:“叫孩子知道了,又得说是我撺掇的。你赶紧吃饭吧,我去找李大夫问问,看你还得住多长时间,可别过年还得在医院。大过年的,病病歪歪的,不吉利!”
罗恒生把勺子重重的放置在碗里,勺子的把儿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又信口开河!什么吉利不吉利,那都是封建迷信。”
“行行行!”张雪娇一边应了一边往出走,等出了门,脸上的温情才慢慢的收起来。
她转身朝二楼去,却见李兆山正下楼,手里拿着饭盒,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的看向他,然后问说:“还没吃饭?”
李兆山就笑:“没呢。张主任想要问什么……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边走边说……”
张雪娇没说话,却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上人不少,出了楼,站在广场上,李兆山才道:“有什么任务?”
“炸药。”张雪娇看着他:“我希望你替我跑一趟,把炸药取回来。”
李兆山皱眉:“炸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张雪娇的脸一冷,没有解释第二遍,只转身:“等我消息就好。”
李兆山看着张雪娇的背影,深深的皱眉:她这是要擅自行动。
当然了,作为李兆山的自己,是不能提出这样的异议的。按照规矩,自己是不可能知道张雪娇具体有什么任务的。
但作为影子,自己很清楚,并没有向张雪娇布置任务。
这是怎么回事?
张雪娇从来都不是一个贸然而动的人。
随即他就想,是不是自己找加辉那孩子做时间证人的事,她知道了。
难道是她怀疑了?
也不会!要是她怀疑了,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但不管因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
又是两天过去了,等这天晚上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他就觉得不对。才要开灯,就听到黑暗里传来张雪娇的声音:“别开灯,是我。”
李兆山皱眉,然后手放在腰间,慢慢的转身:“清丽,你来了?”
语气里带着惊喜,像是偷会心仪的姑娘的小伙子。
这一声,很容易叫人想起以前,以前曾经能被称为是相亲相爱的日子。
张雪娇在黑暗里看着他,“还要瞒着我吗?”
“瞒着你什么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