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说?”
英子低声道:“老大婆跟着去了。说是老三这样,就该跟老三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孩子呢?”林雨桐问老三家的俩娃,不是在县城上学吗?
“雇了保姆,叫徐天帮着照看呢。”老二抽了一口烟,“老三不能干出那瘪犊子的事。”
林雨桐赶紧给周莲去电话,问她见老三没有。
周莲说,她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没挺说老三过来找过。
那这是去哪了?
还联系不上了。
专门回去一趟说何小婉:“我三哥不是那人……”
“我也不信啊。”何小婉就低声跟林雨桐说,“就是咱不信,才来了这一手。要不然万一赔了,你三哥这几年的辛苦就白搭了。要回来一半是一半,有了这一半,就有了翻身的资本了。他这不黑不白的走了,我这心里没底啊。反正之前也没结婚证,不是一样的过。这结婚离婚就是一道手续,该咋过还不是咋过?这话我都没跟大嫂子说,要跟二姐说了二姐肯定得说我荒唐。再说,人家法院要来调查的。二哥二姐的嘴一歪,我这就离不成了。我跟老大婆煽了几句,她就来劲。一个劲的叫我离。跟着我去法院,都不用我说,都是老大婆子说的。我说孩子以后都归我,她也说,孩子跟着坐过法的老子,学不了好,都跟着她妈,对孩子好……我一想也是,孩子分给我,判回来的家产就多……多落一分是一分……”
林雨桐根本不能理解这逻辑:“你就不怕离了,我三哥有了外心……”
“他有了外心也不会不管我们娘三个,这个数我心里有。”何小婉就笑,“赔了咱赔不了多少,不赔咱家啥损失也没有……”
你损失了个男人!
老是在小事上扣,捡了芝麻丢西瓜啊你!
林雨桐就说:“我三哥自打出来,干的啥事失手过!”
“就是没失手过才害怕。”何小婉固执的很,“财神爷是他亲爹啊,就向着他?”
做生意这事,林雨桐也不敢说谁一定能赚了。
但是老三不声不响的下了血本,不是深思熟虑,他不会把老本给搭进去的。
林雨桐跟何小婉是掰碎了揉烂了的说,何小婉嘿嘿笑,“那要是赔了,桐给咱保底。”说完哈哈就笑。
说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这话谁都没法接。
林雨桐啥也不说了,再说啥呢?你再劝也行,叫人家不离也行,要是赔了,你给我家补偿损失。
她笑了一声,起身就走了。
林雨桐很怀疑这事背后有人鼓捣,要不然何小婉不会知道还有判决离婚这一说,更不会知道这里面是有能被追回的家产的。
能是谁呢?
除了她娘家人没别的。
说老三带着家产跟别的女人走了,这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在他们的心里,老三就不是个好人。
在人家心里,坐牢能等你,这是情分。但是你跟着别的女人走了,我闺女凭啥还得为你守着。
这么想错了吗?
在人家看来,也没错。
但至于何小婉是相信娘家人还是相信老三,林雨桐觉得也许还真是对半吧。
不过老三不声不响的把铺子抵押了,没跟何小婉说,这事肯定是激怒何小婉了。
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回家来,跟四爷说了。四爷啥也没说,只带着林雨桐过去接俩孩子去了。
再是有保姆,有朋友帮忙,俩孩子这么生活也不行啊。
过去的时候,保姆在。就是隔壁住的老太太。见孩子认识两人,也就放心了。徐天来了,又跟人家说了一声。
才帮着俩孩子收拾东西。
衣服啥的,保姆都整理的很好。林雨桐收拾好,就见四爷从老三的枕头下翻出一份报纸来。
“看啥呢?”林雨桐问四爷。
四爷把报纸给林雨桐:“你看看……”
只见上面上孩子用的蜡笔勾出了一段话。是D在南巡时说的话,内容是关于股票的。原话是这样的:允许看,但要坚决的试。看对了,搞一两年,好了放开,错了纠正。
之前对股票,基本没什么认识的。而且很多人怕,就是赚钱了,这一类也会被归于投机倒把。当年投机倒把是要入罪的,还会没收‘非法’所得。所以没人肯去尝试它。
股票卖不出去,这事汇报了,上面就说了那么一番话。
这话的话外音很明显:这股票国家支持,会搞下去,不是非法的,不属于投机倒把。
既然是国家要支持的,那一定就会搞下去。怎么才能搞下去,得叫人先赚了钱。
有敏锐眼光而又大胆的人,自然就会借着这个机会孤注一掷。这种机会,转瞬即逝。这个决心下起来不容易,堵的全部身家。哪怕有任何一个人说出一句反对的话,估计他自己都得犹豫。于是不声不响,怎么想就怎么干了。大不了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