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共同语言。于是,我爸爸给我物色了一个对象,是他的学生。非常看重的学生。他读研究生的费用,基本都是我们家资助的。他当时给我们家打了欠条,说什么都不想占一点便宜。我父亲喜欢他的风骨,觉得做学问的人,就要像他这样耐得住清贫,但又不会因为金钱而折腰。对他不仅当成学生,更是当成女婿,当成儿子看待的。他研究生毕业,我父亲走了不少关系,甚至去信给了美国的朋友,希望争取一个带奖学金的留学名额给他。这事费了我父亲不少精力。最后办成了,还提供给了他去美国的路费,另外还有三个月的生活费。说好的两年就回来。可是,等了两年,等来了一个受了委托而来的律师,偿还我父亲的债务来了。不光是学费,生活费,路费,我父亲搭上的人情费用,甚至在我家吃饭的花费都列了一个明细的单子出来,一笔一笔算的非常清楚。连利息都计算在内了。用美元支付的。”
“我爸爸当时就气的住院了。”程颖的声音里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那时候,虽然是被动的接受感情,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但这件事给我,给我的家庭,触动还是很大的。我父亲,之前对先富起来的这一拨人,一直有成见。觉得他们并没有给国家,给社会创造什么财富,做出什么贡献。觉得他们投机倒把……总之,成见很深。可这事一出,他倒是看开了。这心性如何,跟贫富没有什么关系。”说着,她就笑,“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客观原因,那就是我年纪确实不小了,父母对我的择偶标准,那也是越降越低了。”
林雨亭的出现,对于父母来讲,可以说是一个惊喜。
林雨桐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我父母那里,要知道老幺能找到你这样的姑娘,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程颖不好意思的低头,“他这人看着干什么都挺有谱的,就是我们俩这事,我都没法说了。”她抱怨道,“每次叫我出去,都拿城郊那几亩地说事。不管什么天气,刮风下雨也好,艳阳高照也罢,总拉着我去地里看看。你瞧瞧我这脸,都是被太阳晒的。我做技术指导的,又不是下地当农民的。黄瓜豆角该架秧子叫我去看,辣椒泛红了还叫我去看。不是我不往那方面想,你要是换成我你敢往其他地方想吗?花了点钱,把人当长工使唤了,他还挺委屈。哪怕是花一块钱,去看一场电影,那我这心里好歹也有谱啊。见过谁追女孩是这么追的。”说到这里她特别生气的道,“上次,我就想提醒他,所以,出去的时候特意的换了裙子,化了妆,穿着高跟鞋。结果他愣是抱怨我下地穿成这样。到了地里,又是土,又是汗的,弄得我灰头土脸,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他还说我出门不讲究。这不,我这次出门,明知道晚上,我还穿着运动鞋,牛仔裤,我就怕他又抽风,将我拉到地头去。”
林雨桐憋笑憋的肚子疼。这得亏是遇上程颖这样的姑娘了,要是一般姑娘,早就用脚踹他了。想跟人家搞对象,你不把人伺候好了,也别这么折腾人啊。想找机会见人家,理由都是千篇一律的蹩脚。
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人家能陪他玩了两年这样的游戏,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不是对他有意思,谁愿意蹲在地头啊?
两人这边说的热闹,也没注意前边。其实四爷和林雨亭早就不说话了,就听着后面的动静。
林雨亭先是心花怒放,激动的走路都顺手顺脚了。后来听到程颖的抱怨,就赶紧转身道:“那什么……那要不……现在去看电影……”
顿时闹了个程颖一个大红脸。
偷听还敢这时候插话进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姑娘留。
林雨桐心说,林雨亭,你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