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胜机,即便败,也绝不至于速败。只是此时夜半,正是将士们最疲累、最松懈之时。且这幢临时征用的府邸墙垣虽高,却仅此可守,正儿八经的防事一样也没有,对上徐家家臣和驻地军营将佐们的长弓箭弩,实在太吃亏了。此外,神哨营由都城急行数百里而来还不曾好好歇过,而徐家这边以逸待劳,破釜沉舟,气势上稳稳站着上风。
天时不与,地利不占,又无人和,可奈何?
无可奈何。
饶是亲兵们以命相抵,也挡不住如流水一般杀进院来的徐兵。
虽都姓徐,然,此徐非彼徐。
“宋小宝,你们带着少将军由后撤!”一个浑身浴血的汉子,嘶声吼道。
火光摇曳,映出了一张愤怒而急切的脸。不待对方应答,他已转身迎上了杀过来的敌人。
相较于都城城下那场厮杀,眼下的厮杀不过是小场面,但徐寒山却比那次要紧张得多。
“我乃此间主将,我一死,军营便会失控,如此,若州必乱。我不能死!”徐寒山被百余亲卫死死护在墙角,手里紧紧握着配剑。
困兽斗,在徐簌功看来,这百余人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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