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冷?为什么会肚子冷?别的地方冷吗?”厉司瀚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扔下那个暖水袋,宽厚的巴掌伸了过来。 直接落在穆苒的额头上。 她有些傻眼地感受着这个举动,等厉司瀚的手拿开了,才反应过来。 “没有发烧,为什么只有肚子冷?” 穆苒小脸一红,声音低了下来。“那个,因为我大姨妈来了嘛,所以肚子就冷了。” 幸好她想到别墅里肯定没有暖水袋这东西,让阿笙顺便买了一个。 不然今天下午,都不知道怎么熬呢。 “大姨妈?”厉司瀚知道这回事,但第一次接触。 “嗯。” 厉司瀚的眸子讳莫如深,不动声色地问她:“大姨妈来了,会有什么感觉?” 这么严肃跟她讨论大姨妈的问题真的好吗? 穆苒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每个人不一样。” “我只是问你。”所以,其他人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穆苒闻言,便老老实实答:“我,就是肚子疼,肚子冷。” “肚子痛那你今天还跟唐笙出去,嗯?” 穆苒刷的一下抬起头,果然萍姐跟他说了! 还没等她想好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厉司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说吧,出去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做了什么?” 指尖拂过她额头上的绷带,厉司瀚漆黑的深眸里略过一道不悦。 穆苒浑身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答。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忍着心虚,“我让阿笙陪我去看大姨妈了。” 厉司瀚“……” 当那句话说出口之后,穆苒就镇定多了。“它这个月闹脾气,突然没有准时来了,我不放心。” “不准时来又会怎样?” 对于大姨妈的问题,穆苒发现厉司瀚还挺多的,就是语气不像好奇宝宝。 但这种高冷调调,更显得反差萌得厉害。 “不准时来,可能是身体有病,严重的,会影响生宝宝的。” 到后面,她捂着脸,声音低了许多。 “这么说,确实不能忽视。”厉司瀚若有所思地点头,坐下将她拥入怀里,并把暖水袋拿了回来,贴在她的肚子上。 “肚子还很痛吗?医生怎么说?” 穆苒觉得,自己在说谎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好继续编造谎言,仗着厉司瀚不懂而糊弄他。“好多了,医生说没休息好才会导致这样的。” 大概是这段时间遇到的糟糕事情比较多,让她压力过大,导致内分泌有点失调了。 “下一次,这种事不准找唐笙。” 就在穆苒以为这件事揭过去的那一秒,厉司瀚的声音强硬地响起。 她愣住,傻傻地抬起头,黑黝黝的瞳孔闪过一道茫然。 “别忘了,我才是你丈夫。” 有事不找他,却找唐笙,厉司瀚不得不再一次强调自己的所属权。 “可是,这种小事,我怎么好意思劳烦你?” 厉司瀚冷眸一眯,“劳烦?” 听他这个语气,穆苒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我是想着你工作忙……” 其实一开始,她完全就是居心不良以为自己怀孕了呀,偏偏这种话不能说。 “工作忙也是你老公,改天我要是带个女人出现,你是不是要说我那是工作需要?”厉司瀚斜睨着大方为他找借口的女人,声音有些冷。 察觉到他身上冒出来冷飕飕的寒意,被逼得节节败退的穆苒知道自己惹毛了厉司瀚。 只好硬着头皮替他顺毛:“你那么好,怎么会带女人出现呢?” 那略微谄媚的语气,彻底暴露了她的居心不良。 穆苒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继续厚着脸皮说:“厉司瀚,下一次我大姨妈要是不正常了,我肯定叫你陪我去看医生,再也不麻烦阿笙了。” 厉司瀚“……” “看来厉太太也是豁出去了,拿自己的大姨妈做赌注?”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穆苒的脸色一阵爆红,语气充满了懊恼。 她的内心只希望,这种大姨妈推迟害得她担惊受怕的事,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 “转移罪名失败,还是要罚。” “罚?你又要亲我?”穆苒说着,手已经先一步将嘴巴捂住了。 她真的怕了高冷禁欲的厉司瀚,一脸严肃地“罚她”。 没想到,那只捂着嘴巴的手,被厉司瀚一把扯开了。“亲亲都不要,难不成,你还想体罚?” “体罚?厉司瀚,你下得了手吗?”穆苒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可是他老婆,如果他体罚自己,会被归于家暴的! 厉司瀚的指腹在她的唇瓣轻抚,不紧不慢地问:“谁跟你说,体罚需要下手?我像是会跟你下手的人?” 穆苒的脑袋慢了半拍。 等她理解到厉司瀚所谓的此体罚非彼体罚的时候,一张脸蓦地红透了。 “厉司瀚,你个流氓!” 什么叫做一本正经耍流氓,今天总算知道了。 厉司瀚捏着她软绵绵的手指,语气镇定自若。“不是你自己不想被罚亲亲吗?” 可她也没说想被“体罚”呀?他这倒打一耙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穆苒咬了咬牙,装出一副可怜样:“我才没有,今天不准罚我,我肚子痛,我是病号。” 病号拥有特殊权利,并且身份好使。 明知道她这是假装的,厉司瀚还是忍不住上了当。 他溢出一抹叹息,“算了,放你一马,下楼吃饭。” 随即,将刚刚贴上去一会儿的暖水袋拿掉,刚好那水温也不怎么热了。 穆苒只听到他说放她一马,连忙说:“好。” 抱着她下楼,时间刚好,萍姐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厉司瀚直接将穆苒放到自己腿上,一边低声跟她说话:“那个暖水袋作用应该不大,家里有上好的止痛片,吃完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