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怜才一下火车, 一眼看见站在月台上的林蕴生,他垂手站着,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暗格子呢大衣,熨烫得非常平整,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头发似乎长长了一点,显得人要消瘦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一班的火车, 客流量很大, 周围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他却很快就发现了她, 眼睛里顿时露出欣喜的光芒,抬脚就快步朝她走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跟在他身旁的男人恭敬的叫了一声, 弯腰将她手中的箱子接了过去。
林蕴生火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一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一边柔声道:“一路上累不累?我说派个人跟着照顾你, 你又不要。”
庄小怜失笑:“从建宁过来华亭这边这么近, 而且我就一个小箱子,有什么累的, 跟着个人我还嫌麻烦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站在旁边, 为他们开了后座车门。
林蕴生拉着庄小怜上了车,车子滴滴的按着喇叭驶出了拥挤的人群。
林蕴生一路上问长问短,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幽静的红砖三层小洋楼,房子修得精致小巧,黑漆雕花栏杆,院子里的草坪里种着常青树,房子周围也种满了绿树,清脆的鸟叫声不时传来,红绿的色彩对比,像小朋友笔下水彩画里的房子,有一种异样天真的美。
庄小怜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林蕴生下了车在她旁边解释道:“这是我父亲多年前来华亭做股票交易时买的房子了,有些年头,房子有些老旧,但是闹中取静,地段还不错,我之前已经叫人来翻修一下,倘若你不喜欢,我们又另择住处。”
庄小怜赶紧摇头,笑道:“我很喜欢这里。”
女佣听见汽车喇叭声,早已经出来开了铁门。
林蕴生拉着庄小怜走了进去,穿过直通洋楼门口的一条碎石子小径,女佣已经打开房门等在门口。
林蕴生拉着庄小怜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色红木家具,暗红色地板,装修得很有本地风情,她还来不及细看,林蕴生已经径自拉着她上楼。
他仿佛很着急似的,攥着她急匆匆的上楼,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及至上到三楼,他拧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把,她正要说话,他一只手推搡着她走进去。
她回头正要说话,眼前人影一晃,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压在房门背后,紧紧的抱着她,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幽暗,她被他热辣辣的连绵的湿吻包围着,如同跌进了一个迷幻的、糜艳的聊斋里,聊斋世界里的男鬼惯会用迷魂法的,不然她怎么也会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他呢。
他得到她的回应,吻得更加激烈和热情,好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般,男.女暧.昧的喘息声,犹如给迷幻中的男女点了一把迷香。
一阵轻微的撕拉声,庄小怜顿时回神过来,一只火热的手掌从她身下旗袍的开叉处摸了进去。
她微恼,低呼一声:“我新做的旗袍!”
他咬着她的唇,柔声哄道:“明天给你买新的。”
她还要说话,却忍不住呻.吟起来,浑身酥麻无力,耳边听见咔哒解皮带的声音,她脑袋一片模糊,他已倾身压了下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再次融.合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低哼了一声,庄小怜反应过来后,脸上轰地一热,这家伙竟然就这么….
他在她的颈边吻着,一边吻一边问她:“想不想我?”得不到回答,他吻到她的脸上来,又低声问她:“想不想我?”身下越发用力,好像要钻进她心里去,如此抵死的缠.绵,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这种如此疯狂的、带着微微痛意的纠缠,让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她咬着牙,害怕含在嘴里的字会一不留神跑了出来。
他一遍遍的问,她闭着眼,仿佛沉沦在他给的快乐里,他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从头到尾,其实他都没期盼过她的回答。
庄小怜醒过来时,他们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还在缠着她,看见她醒过来,他低声笑道:“这里好像比以前小了。”他的头已经低下去贴在她的胸前,没看见她脸上一红。
庄小怜累极,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时,他抱着她,正静静的看着她。
庄小怜感觉到两人肌.肤相贴,有些不自动的动了动,他双手一紧,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抱歉,累着你了。”
她目光害羞的躲闪着,含糊的低嗯了一声。
两人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林蕴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故意逗她:“虽然你不说,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你想我的,对不对?”
庄小怜想到刚才也跟着他疯狂的自己,抿了抿唇,沉默着转过脸去。
林蕴生松开她站起身来,捞了一件棉袍随手穿上,又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女式棉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