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两个人又打又骂过后, 钟菱总算气消了不少。
她回到套房里, 坐在沙发上凝神思考着有关秦沁和金铭的事, 却发现殷浔的情绪不太对劲。
“怎么了?”
殷浔幽幽地看着她,缓缓地道:“我现在反倒希望你能狠狠揍那混蛋一顿, 说好让高翊教训他一顿, 你也不了了之。”
钟菱了然, 这块老腊肉是在因为她后来对庄宴的态度而吃醋呢。
“怎么,你生气吃醋啦?”
她弯起唇角, 笑嘻嘻地坐进殷浔怀里, 学着对方平常的动作去捏了捏他的脸。
“我这不是不想把他逼到绝路上嘛, 虽说不怕他, 但这种事情暗箭难防,多来几次我也心累遭不住啊。”
殷浔握住她恶作剧的手,摇着头叹了口气, “我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
气钟菱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会生钟菱的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也想揍他几拳?”
“小脑袋瓜里整天想着打这个揍那个的。”殷浔好笑地看着她, 轻叹道, “我是气我自己认识你太晚, 没能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出现, 让他抢了先。”
先一步拥有却不懂得珍惜, 殷浔既庆幸庄宴的失去让他能够拥有, 又气他珍视的人被辜负轻慢。
“才没有呢。”
钟菱的眼神一下子软了许多, 她坐在殷浔的腿上,歪头靠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谁说殷浔没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及时出现?
那些过往全都是属于原著女主角的,钟菱和庄宴完全没有过深入交集,她心中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就是在陌生的钟家度过新年的那段日子。
在最需要心理依靠的时候,正是殷浔出现在了她身边,包括后来身世成谜的一切风风雨雨,也都是在他的陪伴下所度过。
“你和他根本不一样,不能比也比不了。”钟菱闭上眼睛,依偎的更深了些,语气坚定地道,“你才是出现的最及时那个,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唯一的。”
殷浔或许无法知晓这些话背后,那些钟菱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但这不妨碍他听完以后心花怒放,搂着她亲了又亲。
“你放心,你只要认认真真拍戏,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那些你嫌麻烦的事,不想纠缠的事,全都交给我来就够了。”
一切的一切有他足矣,他不会让钟菱过那种为恩怨勾心斗角的头疼日子。
钟菱轻轻点了点头,温存过后,她向殷浔问起了有关秦沁和金铭更详细的事。
“秦沁暂且不提,金铭你打算怎么处理?”
在殷浔口中得知了金铭所做出的许多犯罪行为以后,钟菱已经出离愤怒了,即便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她也迫切地希望这个人渣尽快得到该有的惩罚。
“你放心,金铭和秦沁全都跑不了的。”殷浔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我和警方对那件事进行了沟通,他派去给秦沁送药粉的那个接头人,一早就被警方盯上了。”
“我本来是想举报以后,把秦沁和金铭全都抓起来,不过警方的意思是忍一忍,想放长线钓大鱼。”
“钓大鱼?”钟菱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殷浔的意思,“是想挖背后的贩药团伙么。”
殷浔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在钟菱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来金铭所联系的那个“熟人”,背后不但贩卖那类催.情药,甚至还涉及毒.品。金铭本人是没有沾染那些东西的,但圈内有几个吸.毒的艺人常和金铭往来,似是通过他作为中间人所获取药品。
这事儿连孟亦谦都不知道,他还是从方启生那条线里查出来的。
金铭牵扯的案子实在太多,等回去以后,殷浔还会配合警方,去联系那些曾经被金铭强行潜规则的受害者,从对方那里搜集证据。
秦沁同样凉凉预定,她参与买卖违禁药品,这是卧底在酒店的警方人员亲眼目睹的。
“至于秦沁……她曾经参加过一些圈内的性.爱派对,里面有一部分也是嗑.药的,她虽然没有涉及,但包庇罪是跑不了的。”
在殷浔看来,想对付秦沁简直轻而易举,甚至用不上他主动出手。
这个女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自我良好感,她觉得睡了那么多男人是自己的本事,感到骄傲不已,背后却也得罪了许多贵妇名媛。
其中许多人和殷家在商业上都有所来往,殷浔只需要隐晦地透露表达几个意思,就会有不少女人给她颜色看。
想让秦沁在里面多蹲个几年,对于她们来说也不难。
钟菱皱眉点了点头,她能感受得到,娱乐圈中马上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这个圈子真是太浑浊了,上辈子她刚做主持的时候就听闻过一些不好的事,如今才发现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新年,依旧过的不平静。
大概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