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小孩的事情就该小孩子自己解决,周贵今天就是不在昆县,你也得给我交出来,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只是问个话而已。”
周南天盯着苏云,“你确定只是问个话?”周家不比王家,也就做个生意,无论是县令还是这新晋书科童生,都得罪不起。
“确定。”
周南天面色一沉,朝边上摆了摆手,“逆子,还不滚出来!”
听到老爹的怒喝,周贵哆嗦着跑出来,“苏……苏苏……苏云,对不起,我错了!念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
“我问你,昨夜是否在鼓会上看到赵春秋了?”
“嗯嗯。”
“然后呢?”
周贵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你不说么?”苏云眉头一挑。
“逆子,干了什么倒是说啊!不说回头有你苦头吃的。”
周贵失魂落魄地说道:“我们……我们当时碰上了,我们就……就……”
“就什么倒是说啊!”
“我们说他不过是靠着苏云得意威风,说他不过就是个臭虫,只会跟在苏云屁股后头。然后……然后他就跟我们撕扯起来了,我发誓,是他先动的手!”
苏云面色冷凝地问道:“之后呢?”
“我们那时候也上头了,就拽着他到了一旁的巷子里,揍……揍……了他一顿。”
苏云继续问道:“怎么揍的?拿什么揍的?”
周贵看向周南天,一副求饶的样子。
“苏案首,小孩子不懂事,而且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就算了吧?这二十两银子,就当赔偿给赵家那小子的医药费,如何?”
苏云年长赵春秋两岁,而周贵比赵春秋似乎还小一岁,所以看上去,苏云个子是比周贵高上半个头,但这并不代表苏云就可以原谅某些纨绔的无理取闹。
“我再问你一遍!拿什么打的!说!”
周贵惊恐地颤抖道:“木……木棍……”
苏云四下里望了一眼,抄起了门口倚着的一根棍子,“有这个粗么,嗯?”
周南天护住自己儿子,说道:“苏云,你说好只是问话的,难道堂堂书科童生,还要出尔反尔么?你不怕污了你自己的名声吗?”
“对,我就是问问,周老爷你激动什么?说啊,你们怎么打得赵春秋?”
周贵说道:“也没打了几下,最多就是多几个淤青罢了。我……我这脸上,你看,还被他抓破了呢!”
“来,你过来。”
“爹……”
周南天厉声喝道:“苏云,你要干什么!?”
“如果周老爷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听我的,我保证,不会把您儿子怎么着的。周贵,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责任,我们同学一场,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周贵挪着碎步站到了苏云面前,“真的只是打了几棍而已……”
啪!
一声闷响,瞬间打在了周贵的背上。
“啊!”
“苏云!你……”
夏侯策也没料到,苏云居然真动手了,不过也只是瞥了一眼,随后自顾自喝茶了。
周贵被一棍子打在了地上。
“你们下手,有我这一棍重吗?如果嫌我下手不够重,我再试着来一棍,力道包你满意!”
“爹,救我!”周贵怕了,赶紧哭喊道。
周南天左右招呼,“快来!快给我把这个混账拿下!苏云疯了,押他到县衙去,告他当街行凶!”
周府的家丁都聚拢过来,然而一个敢是上前的都没有。他们也都听闻了苏云最近的风头。这书科老爷,一个个都是有大神通之人,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敢去惹呢?
“干什么?平日里都花着我给的工钱,现在……现在都一个个屁用没有!”
周夫人从堂内跑出来,护着周贵,嚷嚷道:“苏案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苏云笑道:“夫人,我也只是个孩子啊。”
周夫人:“……”
“你再敢动手,我可真就……真就……”
苏云熟若无睹,盯着周贵问道:“我问你呢,有我这一下打得重吗?”
“哪有你下手这么重!而且我们才打了他几棍子,赵春秋就被一个人给救走了,就算是我们有错在先,也不必下如此狠手啊!”周贵疼得直咧嘴。
苏云问道:“你是说他被一个人救走了?谁?”
“我怎么认识?穿得挺阔气的,看上去不像是昆县中人。”
苏云问道:“你们把他打昏过去了吗?”如果赵春秋是被人救走了,处于昏迷状态,那一切好办,到时候自然会回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都说了,就是挨了几棍子,而且我们都有分寸,真的下狠手,刘教习还能饶了我们?赵春秋活蹦乱跳地跟他走的。”
苏云走上前一步,“你确定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