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确是她写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夏轻尘赢得赌局,要让他输给奴天遗,输得彻彻底底。
但,她没想到,仅仅一封信,夏轻尘就怀疑到她头上。
“我……我没有……”花闻泪面色迅速涨红,试图挣脱夏轻尘。
然而她有些吃惊地发现,远高于夏轻尘修为的她,竟然拧不过夏轻尘的手!
夏轻尘将信笺拍在她脸上,冷道:“敌人为什么威胁我,而不是威胁你们不许赢得切磋?”
如果敌人是想阻挠凉境胜利的话,找烟雨郡主等人才最合适。
身负王命的是他们,又不是夏轻尘,威胁夏轻尘有什么用?
唯一的解释就是,敌人知道,本次切磋决定着夏轻尘和奴天遗的赌局。
“知道我和奴天遗有赌局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人,还有天南城主,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知道!”夏轻尘手指越发用力:“这封信,只可能来自我们当中的一人!”
“而你,嫌疑最大!”
花闻泪不仅和夏轻尘有新仇旧恨,还是刚好受到这封信的人。
敌人为什么不把信给别人,偏偏给了花闻泪?
“说!怜星在哪?”夏轻尘杀意流转,五指捏得花闻泪脖子咯吱作响。
他几乎可以认定是花闻泪所为!
烟雨郡主等人本有些迷惑,可仔细一思索,顿时明悟。
是啊,敌人怎么会知道,夏轻尘有一个赌局?
知情的只有他们几个参与者,还有天南城主。
那么写这封信的,很可能是他们中一员。
花闻泪心中懊悔不已,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画蛇添足的一封信把自己给暴露。
但,到了此时此刻,她绝不能承认,咬牙道:“或许是你无意中告诉了别人。”
夏轻尘冷冷摇头:“不用狡辩,一点切磋小事,我不屑在别人面前提起。”
他不是多舌之人,何况只是一个普通赌局,他没有太放在心上,更没必要和人谈起。
花闻泪灵机一动,道:“那会不会是奴天遗所为?他想逼迫你认输,所以抓走章怜星?”
夏轻尘默然。
以他之观,奴天遗生性自傲,不屑于用此下流手段。
但,难保他身边那些蛮人们,不会背着他。
“夏公子,她所说不无道理。”烟雨郡主思忖道,若无确凿证据,还是不要擅自给花闻泪定罪为好。
怎么说她都是身负王命,于切磋前,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将其杀死,岂不是故意和凉王作对?
本来夏轻尘和凉王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微妙,再闹出不合的事,只怕真要捅出天大篓子。
夏轻尘徐徐松开手,但怀疑之色丝毫不减:“花闻泪,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证据!如果找到,要你挫骨扬灰!”
咳咳
花闻泪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几声,心中却得意万分。
呵呵,怀疑又怎么样?
那个章怜星应该已经被人给杀了吧?她还能跳出来说,是她花闻泪所为吗?
夏轻尘找到证据的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夜魔穹眉宇轻轻皱起:“那个丫头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切磋马上就要开始,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环视烟雨郡主等人,他们都曾受过夏轻尘的恩惠。
如今敌人威胁夏轻尘,不得让凉境胜利,否则杀死章怜星,他们是看在夏轻尘的情分上放弃比赛,还是看在凉境的荣誉上坚持呢?
于他们而言,这是两难抉择。
烟雨郡主望着他,反问:“你呢?”
夜魔穹望了望夏轻尘,抱拳道:“夏老弟,很抱歉,我除了身负王命外,还有来自家族的命令,家族有令,一年切磋中,不得有超过两次败绩,否则必须回到家族接受重新磨砺。”
“北地约武我已经败过一次,无法再败。”夜魔穹遗憾道。
夏轻尘面无表情:“切磋关乎你们个人之事,如何抉择,夏某不便强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心情沉重负手向切磋的约定地点,天南斗场而去。
仇仇紧紧追上来,跳上夏轻尘肩头,道:“尘爷,那个花闻泪绝对有问题,我在她身上嗅到了怜星的气味。”
夏轻尘背对着众人,眼神寒光闪烁:“所以,我没有轻举妄动,万一怜星真的还活着呢?”
他不知道花闻泪和叛狼盗有什么联系,若是杀死她,叛狼盗撕票怎么办?
“待我剿灭叛狼盗,找到怜星再来处理她!”夏轻尘低声里饱含凛冽杀意。
他,已经给花闻泪打伤死亡的标签。
只等确认怜星情况,便将她处决。
天南斗场。
当夏轻尘抵达时,奴天遗已经先一步赶过来,身后是阿达古几人,还有几个身材格外高大的蛮人!
普通的蛮人,通常只比凉境人高半截身子,然而那六位蛮人,身材无一例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