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筠的爷爷终究是不放心孙女的,结果刚一到祠堂门口,人都呆了:“你们干什么呢?”
“痛经…”楚平回过头,下意识地回答。
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
不像啊!
“你?”
“不是我,是她。”
老人家经历的事情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谁在说谎,便知道楚平是被骗了,不由得摇摇头,心说这姑娘脑子也不怎么灵光。
“别在里面胡闹了,出来吧。”他无奈地叹口气,“我让人煮一碗红糖水。”
王佩筠的脸一红,知道自己被看穿了,走出祠堂,低着头不敢说话。
楚平也跟上来,小声问:“刚才的按摩有效果吗?”
“有…”
“那就好。”
王乘之看了眼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父亲,心说眼不见为净,还是把这丫头赶出去浪吧,省得再把老爷子气着。
他说道:“一会儿喝了红糖水,你带着你老师逛逛首都吧。”
“咱们干嘛去?”小丫头瞬间兴奋,立即转头看着楚平,“夏天的话,去水立方会不会好一点儿?”
“夏天挑高峰期去水立方就是作死,而且千万别忘了,你亲戚还没走,不能下水。”王乘之若有所指地『插』话道。
王佩筠这才想起还有那回事儿,赶紧岔开话题:“水立方旁边还有个奥体公园,地广人稀,适合散心、野餐。”
“野餐就算了,今天你爷爷过生日,得回来吃饭。”
小丫头点点头,沉思一阵儿,却没什么思路。
她爷爷忽然说话了:“去颐和园吧,那地儿不错,可以去昆明湖上划船。”
“现在这个时间点了,租船还来得及吗?”小丫头问道。
“我打个电话安排下。”王乘之说道,“你们跟着我的车去吧,如果没船,亮身份就行。”
两个年轻人自然没有异议,一起坐上了王乘之的商务车。
他在首都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一脸青春痘,但做事很老道,谨言慎行,眼神绝不『乱』瞄,只是盯着前路,稳稳地开车。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两人便来到了颐和园,他们躲在车子里,由司机师傅完成了购票的一条龙服务。
颐和园,清朝时期的皇家园林,前身为清漪园,昆明湖占公园的四分之三,水域广阔,比首都市内的五个北海还要大。
两人进了园区,便直奔八方亭去了。
租船的截止时间已过,但王乘之的安排确实起了作用,仍然有船可用。
只不过,脚踏船是限乘4人的,两人使用的话,动力就会不足。
更何况,在楚平的视角里,王佩筠现在需要休息,只有自己一个劳动力。
“怎么办?”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要不要把司机师傅叫来帮忙?”
王佩筠可不想让二人世界的机会浪费掉,赶紧摆摆手:“不好,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楚平一想也是,便找工作人员交了300元押金,然后选了条脚踏船。
两人小心翼翼地上船,等到离了岸,王佩筠立即脱掉鞋子,放在脚踏上,释放自己。
楚平吓了一跳,说道:“你可别蹬船!”
“我知道的呀。”小丫头对他『露』出璀璨的笑容,“你加油哦,就当我也在用力啦!”
原来是这么想的…
夏日的首都炎热而无风,但昆明湖上却截然不同。
有一种气象现象叫湖风,在湖边地区,由于陆地表面的昼夜加热,从广大水面吹向陆地。
所以,虽然只有楚平一个人用力,被凉风一吹倒也惬意。
两人大概划了不到半小时左右,便来到湖中那座着名的十七孔桥。
这里的每一个桥洞都相当于压缩了湖风,使得穿过的难度加大,所以就成了划船的无聊群众们想要冲刺过去的目标。
但现在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用力的只有楚平一个人,而实际上,船本应该由四人提供动力。
可偏偏,他身边偏偏坐着一个无聊群众。
王佩筠一脸兴奋地在他身边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你小点儿声,让桥上的人听到不丢脸吗?”楚平瞪了她一眼,用力蹬着脚踏,却在距离桥洞五米左右的地方败下阵来。
“咱们换个游湖线路吧?”他问道。
王佩筠当然不想这么放弃,眼珠一转,说道:“你不行了吗?”
男人…
当然不能说不行。
楚平咬紧牙关,疯狂地踩着脚踏,却又被吹了回来。
他反复尝试,都被巨大的风阻堵住,最接近目标的一次,也只是在桥洞里挣扎了一会儿,又败下阵来。
这样不屈不挠地蹬了二十分钟,楚平终于崩溃了。
他一身是汗,有一种跳进湖里洗个澡的冲动,还好脚踏船有船篷,不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