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过,看了一眼道:“你说的可是这个?”
小乙子在边上看的清楚,那明明是主子送给常盈的回礼,现在竟然被说成是与宫瑾瑜的定情信物,喊道:“他胡说,主子根本就不是送给他,整个承乾宫的人的都能作证。”
福临转身,朝小乙子看去,他嘶吼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这不可能,身形猛地僵住,回想那日在在牢狱中,似乎他真的忘了什么,舒瑶虽然一直说送了人却一直没说送给了谁。转念一想,如果这不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医院,他又怎么可能以此为证,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交织,毫无头绪。
其实只要他静下来,不可能查不出真相,只是因为他太在乎舒瑶了,当知道这一切可能是真的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查出任何东西。
太后道:“你说贤妃送你这支钗作为定情信物,那你可有什么回赠。”
回赠,万没想到太后会问起这个,想想他与舒瑶相交不深虽然垂涎她的美貌,又想借此飞黄腾达,可他并没有真的去了解她,此时只要她一答错,便会有性命之忧。思量之下,道:“也、也是一只发钗,对,是一只钗。”女人都会用这种东西,说了最常见最普遍的总不会出错了吧。
边上,福临猛然看去。太后起身,先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吧。”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没人知道太后会拿出什么东西。只是一会功夫,便有人拿着东西过来了。是画,是选秀时,秀女们所做的字画。
太后道:“你回头看看,这几幅画,那一副你看着最为眼熟,最好是你曾经在哪里见过的最好,将它选出来。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你最好看清楚,之后再选。”
福临已经彻底明白的太后的意思,她是想让宫瑾瑜亲口打破自己的谎言。那几幅画中,便有舒瑶画的往生花,如果真如他所说,她与舒瑶交好,不可能没有见过。福临清晰记得,那莫名出现的往生花,就在舒瑶后肩出,无论是位置还是样式颜色都极为醒目,只要看了一眼,便很难忘记,剑眉紧促,注视着宫瑾瑜的没一个动作。
宫瑾瑜没有真的那么傻,一下子变猜到了太后出此一招定于此事有关,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其中必定会有一幅画会出自舒瑶之手,所以他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出错。
他在街头流浪时便时常能听到民间的一些传言,据说贤妃才华出众,曾令当朝大学士心悦诚服,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既然是才女,出自她手里东西定然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潦草一眼便将视线锁定,转身道:“太后,皇上,奴才选这一幅。”
太后依旧不动声色,看了眼福临,道:“为什么是这幅?”
宫瑾瑜“回太后,此画起笔不凡,像是大家之作,但奴才却一眼就能认出这其实是出自贤妃娘娘之手,奴才与……”
“闭嘴!”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被冲过来的福临一脚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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