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双手齐出,闪电般在两般刺到身前的兵器上轻轻一沾一带。那一枪一剑蓦地转向,使剑之人的长剑刺入使枪之人的咽喉,使枪之人的短枪却插进使剑之人的心口。
两人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惊骇神色,缓缓地栽倒在地上。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们便杀了这两个小丫头!”剩下的两人十分机灵,见识不妙立即将阿朱和阿碧挟作人质,各自拔出单刀架在两女粉嫩修长的玉颈上。
懒得和他们废话,右手食指凌空虚点两下,两股柔和指力击在两柄单刀上之后沿刀身游移向上,行至两人心脏处才猛地爆发出来,一举震断了两人的心脉。
如今他内力已小有成就,太极拳和六脉截指在他手中使出时越发的变化无穷,从心如意。
那两人倒下,阿朱和阿碧也站立不稳一跤跌倒。
沈诺上前将两女扶起,放在亭边的栏杆上做好,虽然早对前因后果了然于胸,但为免找人疑窦,他还是表现出惊讶神色问道:“两位姑娘何意落得如此田地?”
“此事说来话长。”阿朱身不能动,一张巧嘴却丝毫不受影响,唧唧咕咕地将昨夜在杏子林中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言语间却隐隐流露出却乔峰的崇敬与同情。
说到最后,她向沈诺恳求道,“沈公子,我和阿碧都中了毒动弹不得,还劳烦你到这几个一品堂武士的身上去搜一搜,看能否找到解药。”
沈诺点头,俯身搜了地上的五具尸体,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写着八个篆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
他转头对阿朱笑道:“这瓶上写明了是解药,却不知是真是假,两位姑娘可要试上一试?”
阿朱道:“我先来试一试罢,如果有效,再拿给阿碧。”
沈诺便将那瓶子送到她鼻边,而后拔开瓶塞。
阿朱猛吸了一口气,立时便有一股奇臭难当的气息直冲入鼻,只熏得她一阵头眩欲晕,比中毒时还要难受十倍。
“臭死了,快把它拿开!”阿朱下意识的伸手掩住鼻子,转头对阿碧道,“这解药定是假的,阿碧你千万不要闻!”
阿碧瞪大眼睛道:“阿朱姐,怎么你可以动啦?”
阿朱如梦初醒,举起手再看看,喜道:“原来那真是解药,沈公子,请你再拿给我闻闻!”
沈诺将那瓷瓶放到阿朱手中,阿朱苦着脸用力闻了几次,只觉肢体间那股软绵绵的无力感觉渐渐消失。
再过片刻,身体已完全恢复了正常。
沈诺看着还在嘘嘘而下的大雨,心里一阵感叹:“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看来,他们命该如此!”
阿朱和阿碧两女苦着脸用那臭得离谱的解药解除了“悲酥清风”的毒性,等她们都恢复正常时,这场雨也恰好停了。
沈诺将地上那五个“一品堂”武士的尸体提起来,扔到了路面的乱草丛中。
刚刚收拾干净,忽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他循声望去,却见到乔峰起了一匹劣马沿着大道行来。
“大哥!”沈诺招呼一声。
乔峰看到沈诺,本来阴郁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下马上前来和沈诺相见:“二弟,你不是要去少林么?为何仍留在此地?”
沈诺答道:“小弟本要出发,却被这场雨阻了行程。来这凉亭中避雨时,见到这两位姑娘被一品堂的人捉了,便出手将她们救下。”
阿朱和阿碧也上前来和乔峰见礼,口称:“乔帮主。”
“乔某已不是什么帮主了。”乔峰面色一黯,对沈诺道,“这两位姑娘可将昨夜杏子林中之事告知了二弟?”
沈诺点头。
乔峰苦笑道:“如今我乔峰背上了人人唾弃的契丹胡虏嫌疑,二弟可还认我这个义兄?”
沈诺哈哈一笑,摇头道:“大哥未免着相了。若是为非作歹,难道因为是宋人便不是败类?若是行侠仗义,难道因为是契丹人便不算好汉?乔峰便是乔峰,只要仍是那个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大好男儿,是宋人还是契丹人又有什么相干?”
乔峰呆了一阵,忽地朗声大笑,向沈诺拱手道:“二弟一言点醒梦中人,却是愚兄的胸襟太过狭隘了。说得对,只要秉持本心,何须介意旁人看法?不管此事的真相如何,我依然做我的乔峰,便是宋人也无须引以为荣,即使当真是契丹人也无须引以为耻!”
心结纾解后,乔峰问起阿朱、阿碧二女因何为一品堂所擒。
阿朱抢着说了一品堂以“悲酥清风”奇毒施以暗算,将丐帮上下一网打尽的前后经过述说一遍,最后颇为不忿地道:“丐帮上下都不识好歹,不仅冤枉我们公子爷,如今有将乔大爷赶走,如今为人所俘,正是自作自受!”
乔峰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丐帮兄弟唤过乔某一声‘帮主’,此刻他们有难,乔某绝不能坐视不管!”说罢便要回转杏子林。
沈诺将他拦住,道:“一品堂的人早已离开,大哥赶回去也是无用。倒是此地既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