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青阳也起了好奇之心,这魔族功法到底什么样子,居然有如此奇效,他倒不是动心,也不会修炼魔功,因为魔族功法普遍残忍嗜杀,孟黔极为了突破化神九层,就杀死了上万矿工修士,与青阳心性不符,何况他如今资质极为优秀,几乎遇不到瓶颈,身上又有醉仙葫这种逆天宝物,修为提升速度本就极快,没有必要改炼什么魔功。
孟黔极只是几句话,就引得众人心动不已,若真有魔族功法摆在眼前,还有几个人能坚持得住?难怪孟黔极会走上这条路,还好,大家都只是稍有犹豫,并没有因为对方一句话而疯狂。毕竟修炼这么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魔族人人喊打,大家对魔族功法也事避如蛇蝎,若只是自己一个人得到,还可以考虑考虑有没有藏起来借鉴的可能,如今这么多人在场,可不能表现的太好奇,给人留下话柄。
元宝童子怒道:“好啊,我看你孟黔极在这偏远一隅当土皇帝当惯了,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私下修炼魔族功法,害死上万无辜修士,还打算吸取我们的功力助你突破炼虚,真是不知死活。”
公羊玉更是高声叫道:“孟黔极,我们真是瞎了眼,那被害的八名化神修士又有何错?他们那么信任于你,跟着你来次查探消息,结果你却把他们当成自己提升修为的垫脚石,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听到众人的斥责,孟黔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是修炼了上千年的老狐狸,谁不知道谁的底子?那些平时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前辈高人,哪个私底下不是龌龊事做尽?跟那些魔族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谁敢说自己从没做过一件错事?无非是弱肉强食而已,如果有朝一日我站在了修仙界的最顶端,所有修士都以我为尊,那些人拍我马屁都来不及呢,又有谁敢说我做的不对?”
说到这里,孟黔极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我本不姓孟,而是姓诸葛,本名诸葛黔极。”
如果这诸葛只是一个普通的姓氏,孟黔极此时不会专门说出来,既然他说的如此郑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阳池不由得惊呼出口,道:“诸葛黔极,莫非你是两千年前与魔族勾结的诸葛家余孽?”
闻听此言,孟黔极怒极反笑,道:“与魔族勾结的诸葛家余孽?真是好大的名头,我诸葛家原本也是乌垕城传承数万年的一流家族,在乌垕城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先祖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突破到了合体境界,对乌蒙圣君的地位产生了挑战,那乌蒙圣君就对我诸葛家百般打压,甚至不惜诬陷我诸葛家勾结魔族,把我诸葛家彻底铲除,全族数十万修士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魔族手段恐怕也不过如此吧?就这他还不罢休,这两千年来派出无数人手到处搜查,若非我是后来出生,又改了名换了姓,怕也活不到今天。”
在场的都是化神修士,寿命最长的也就阳池活了两年前,都没有参与过两千年前的那件事情,了解的信息也都是上面想让你知道的,听说是乌垕城一流家族的诸葛家主勾结魔族修炼魔功,害死诸葛家无数修士,乌蒙圣君带领乌垕城修士彻底铲除了诸葛家,那一战诸葛家损失修士数十万,算是数万年来天镰城闹的最凶的一次魔族事件了。
照孟黔极……不对,现在应该叫诸葛黔极了,照诸葛黔极这么说,两千年前的事情魔族只是个背锅侠,从头到尾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乌蒙圣君担心诸葛家主挑战自己地位,对诸葛家发动了灭族之战,修仙界私底下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也有很多,但是像乌蒙圣君这样靠着栽赃陷害,一次性灭绝一个大家族数十万修士的事情还真不多见,这手段确实残忍了一些,难怪诸葛黔极提起这件事会如此激动。
这时就听诸葛黔极又说道:“既然他乌蒙圣君说我诸葛家勾结魔族,那我就真勾结一个给他看看,等有朝一日我杀到乌垕城,定要把他乌蒙圣君挫骨扬灰,为我诸葛家死难得数十万修士报仇雪恨。”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得嗤之以鼻,乌蒙圣君可是合体修士,你一个小小的化神修士居然敢奢望杀死乌蒙圣君,谁给你的勇气?不过诸葛黔极能有如此气魄,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魔族功法的利害之处。
阳池劝道:“乌蒙圣君当年所做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也无从评价,不过你诸葛黔极既然已经隐姓埋名活了下来,就该低调一些,将来未尝没有光明的前途,又何必沾染魔族功法给自己找麻烦呢?”
诸葛黔极仿佛在听笑话,嗤笑道:“前途?我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先不说那乌蒙圣君至今没有放弃对诸葛家余孽的追杀,只要被他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即便我能安心修炼,没有资源和背景的支持,又能走到哪里?我寿元不足五百年,却卡在化神八层迟迟无法突破,若是不想别的办法,这辈子都与炼虚境界无缘,为何不拼一拼?”
听到此话,阳池顿时无言以对,他的情况跟诸葛黔极相似,费尽了心思才把修为提升到化神圆满,可那是寿元已经不多,潜力也已耗尽,又没有资源和背景支持,突破炼虚无望,只能等着耗尽寿元而亡,阳池曾经想过,若是当时他遇到魔族功法,怕是也会忍不住修炼。
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