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桀的办公室里。 盛韶好看的樱花唇被咬破,鲜红色染上,多了几分妩媚,明明就是一副落魄不堪的样子,穆桀却看走了神。 她真是疯了,才会被那对母女耍的团团转,好马不吃回头草,怎么就有了这心思? 穆桀有点气不打一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啊? “穆总,对不起……我想再和你借点钱。”盛韶脸通红,她都不敢用目光直视穆桀。 “哦?借,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穆桀冷哼了一声,一脸嘲讽地看着对面仓促的盛韶。 他突然想起来那晚,这个女人也是用这么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盛韶脚步有些虚浮,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开口说借? 穆桀坐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还是看不下这小女人凄惨的样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算了,把这钱拿好去医院吧,家里头那些事我会帮忙。” 他一直都是个少爷脾气,心情好了脾气对味,这点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露水夫妻一场,穆桀确实已经做得够多。 盛韶眼里,是活生生的救世主。没有穆桀,她和母亲的命都会交代给沈家人。 她没有扭捏,拿起桌上的支票对着穆桀的方向鞠了好大一躬,心里头的万语千言汇成了嘴边一句:“谢谢你,这个钱,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就大步跑了出去,毕竟妈妈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 温室的花朵总是要被这个残酷的世界逼着,一点点长大。 盛韶过着外套,排在队伍的尾部办理缴费手续,离开的时候却在楼梯的拐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下意识的停住,听到的话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掉。 “李大哥,要不是我来见你,你是不是打算在这晦气的地方照顾你那老伴一辈子?” “孩子现在都在这边,我这个时候走也说不过去,好在你这不是过来了,来,美喜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好哥哥,这段时间没见你,都要想死你了!” 盛韶的眼角扫过身边的两个人,原来是两个年过五十的中老年人偷情,两个人若无其事地打情骂俏,实在是辣眼睛。 不过,当盛韶仔细看清女人的脸后,却惊得动了地。 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声音竟是自己的婆婆沈美喜! 脚底摩擦地面发出声音,沈母赶忙整理好衣服走出来。 沈母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恶狠狠地看着盛韶。 “盛韶,你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我……我没有……” 沈母不屑跟她说话,还没等盛韶把话说完,她眼皮也不抬,走了出去。 敢坏她的好事,扫把星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第二天,沈美喜趁着盛韶不在,想办法溜进了盛母的病房。 “亲家母,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和你女儿真像,怪不得我们沈樵在外面有了女人怀了孩子,谁愿意天天看你家丫头那张哭丧脸?” 劈头盖脸,盛气凌人。 沈美喜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进来前后不过五分钟,一张嘴却是把想说的说了个遍。 盛母强撑着身子,愤怒地盯着她,嘴里骂人的话憋在喉咙里,她家宝贝,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家? “滚......你给我滚!”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女儿嫁到了狼窝!” “姓沈的,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 几句话挤出来,盛母竟是眼睛一闭直接昏死了过去。 病床边的仪器上,不断传来滴滴的警告声,屏幕上的心电图也紊乱不已。 沈美喜看着,勾了勾嘴角,贱人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早走早好。 …… 盛韶拎着手中的饭盒回来,心里一直发慌,站在icu病房前,被眼前看到的画面硬生生的噎住。 盛母躺在病床上,原本身上插满的仪器被卸掉,纯白的床单盖过她的胸前,靠着头的一面正有个护士要准备顺着盖上。 “不,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救救我妈?不就是要钱,我拿来了,滚,别给我妈铺这个丧气的玩意!” 她娇小的身子迸发出强悍能量,不顾身处的环境。一个前扑,直接把铺单的护士拽了个倒,握住母亲手的瞬间,凉意随着血液传至四肢百骸。 盛韶那双桃花眼失去了光彩,直勾勾的盯着已经去了的盛母的脸。 妈,醒过来,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一切都是女儿的错,一切都是我! 如果不是她当初执意要嫁,爱女心切的盛父怎么可能瞧得上沈家不是她一步步被沈樵诱导,盛家的公司怎么会易主? 错,大错特错! 盛韶趴在盛母身上,像小的时候一样窝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的瞬间,泪,终是流了出来。 主治医生看到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给她几分钟告别时间。 这孩子说来也是个命苦的姑娘。 卫生间内,两个刚入职的小护士凑在一起,边洗手边说着悄悄话。 “病重的人最怕的就是提不起来气,摊上那样的亲家母,早走也是好事。” “这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说,别人家的事,你少嚼舌根。” “哼,要不是那女人趁着盛姑娘不在过来,盛大娘怎么可能走得这么早?” 因为盛母去世,此时已经麻木的盛韶,感觉一颗心被仇恨激的重新活了过来。 听到小护士的对话,她原本混沌的眸子变得怒意肆起。 沈家,你们真是好样的! 纵容小三,欺负原配,这样欺负的还不够,竟然又气死自己的母亲。 端着手中的温水走向icu,她要让母亲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在她的眼里已为一片黑白。 为了不影响她的幸福,盛母打碎了骨头往肚子里咽,每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