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用法力,但是囚焰的本事,虽然只用半点力,也能要了她半条命。
倒在地上吐口血,两只眼睛怨恨的盯着囚焰,咬牙切齿:“你……”换一个软弱的声音,嘤嘤哭泣道:“三太子,你看他嘛,奴家这娇弱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她这一巴掌。”
她没有本事,也不敢跟囚焰做对,但又不甘心被打了就算了,于是只能魅惑哪吒,让哪吒替她出头。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哪吒对她根本只有厌恶,故事都已经听完了,怎么还会管她,冷冷的看一眼,淡淡的声音说道:“经不住吗,那你怎么还没死,你也真是的囚焰,连一个凡人都打不死,若木得脸都被你丢尽了。”
没想到哪吒翻脸比翻书还快,而翻脸无情会这么无情。
大概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刚刚的那些,都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两人,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恶狠狠的目光让两个大仙也感觉不舒服,囚焰轻轻抬手,问哪吒说:“天规上,杀了她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脏手。”哪吒的声音十分冰冷,说话间还阻止囚焰杀她,理由就是杀她脏了手。
既然这样,不管哪吒的理由是真是假,都没有必要杀了这个女人,对她冷冷的低吼道:“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不然,驱散魂魄挫骨扬灰。”
囚焰的声音恶狠狠的,如果这女人不知趣,她会毫不犹豫的驱散她的魂魄,然后使个法术将她的躯体散为灰烬,让她连走上黄泉路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连滚带爬出了房间,几个踉跄下楼,一路小跑离开了寨子。
她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刚刚从寨子里跑出来就被几只野豹盯上,若果没有人救她,必然要成为这几只野豹的口腹之物,可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救她!
那讨厌的女人走了,囚焰心情好了不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嘴里倒下去,啧啧两声说道:“南疆的美酒,味美甘甜,醉人于不知觉间,沁入心田,就像……。”
“就像是苗疆的姑娘,醉人在不知觉间,温婉风情妩媚,多看一眼就会陷入她深邃的眸子,再也舍不得离开。”哪吒接囚焰的话,像是一个情场浪子,说出这句不该九天大罗金仙说的话。
囚焰听了,浅浅的笑笑,对着门外叫道:“你偷听了这么长时间,不走也不进来,为了什么。”
“栾歌一曲,为君风雅,琴音和律,唱尽冬夏,我不走,是因为我不能走,不舍得走,我不进来,是你不该在房里。”进来的人是吉娃,她是南蛮巫师的孙女,有资格这么跟两人说话。
她是对的,如果进来的是她,那囚焰确实不该在屋里。
很识趣的走了,顺手给她们带上门,两个人的情缘该是个什么结局,那是她两的选择,旁的人只能看着。
哪吒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继续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又将一坛子酒放在哪吒跟前,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
这坛美酒诱惑着哪吒,尤其是此刻的哪吒,烦心事一大堆,急需有个解脱的东西,砸了一下嘴唇,昂首问她:“这坛酒,有什么讲究?”
她轻轻摇头,有些局促的样子回答说:“没有,这是我爷爷酿造的,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喝,我偷偷带出来五六坛,昨天看你喝酒,知道你也是董酒的人,就给你喝。”
既然没什么讲究,那不喝白不喝,要说喝了就等于结下缘分,那没什么关系,因为不喝这个缘分也逃不开了。
倒一杯凑到鼻子跟前,深吸一口才将美酒倒入口中,感受它入腹的过程,闭上眼睛认真的享受,等美酒下肚,才喃喃说道:“果然是好酒,劫难未必是劫难,九天劫难,我尝到龙宫寒潭,这一遭,能有南疆蛊酒,也算是上天对我不薄。”
感叹一句,轻轻叹口气,看着那个南疆姑娘:“吉娃是吧,坐,跟我说说你的事,顺便告诉我若木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点点头,很乖巧的在他对面坐下来,告诉他说:“我是爷爷从海边捡来的,爷爷说我是上天的孩子。”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姑娘不是南蛮巫师的亲孙女,而是被南蛮巫师捡回来的孩子,但是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缘分,成仙了道三百年,凡间还有一段未曾了却的孽缘,真是笑破苍穹。
倒一杯酒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对她示意一下,喝了才问她说:“那你是怎么见到若木的,他又是怎跟你说的?”
吉娃咧开嘴笑着,回想起若木到雷寨的那日:“那天,天上飞来一个人,一般仙家都是在寨子外面降下云头,经寨墙上的人引领才能进入寨子,要见到爷爷,那是要有本事的才能见到的,可是这个神仙很不一样,他没有在寨子外面落下云头,而是直接到了祭坛,叫着爷爷的名字。”
那天的事情,吉娃记得很清楚,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架云到祭坛上面,一方面是因为祭坛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