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峰上,千年前的祭台之上还可以看见斑驳血渍,若木立在祭台之上,拔出宝剑叫道:“今,吾以圣剑之名召唤尔等重生,醒来!”
随着他的一声嚎叫,四野八荒地动山摇,那些沉睡千年的鬼魂,都从地下翻爬起身,依附在生前躯体上,一个个带着泥浆的骨架聚在龙门山下俯身叩拜。
等这些骨架都聚齐了,若木割破手掌,任由鲜血滴在地上,与他们说道:“今日,吾以热血祭祀大道,为尔等重塑真身,尔等需听命于我,攻入天界,驱逐众神,有敢违者,众君分而食之。”
一阵呜呜的叫声传来,龙门山下的骨架都舞动手中的兵器,若木将宝剑插入泥土,八十一道带着鲜血的剑气随地脉流向那些人的身体。
凡是受了剑气的,都生成肉身,恢复了生前模样。
这一万兵甲,在人家的功劳是可以封神的,如果不是若木屠神遭受连累,现在应该都是执掌一方的大仙,现在,若木将他们复活,也算是了结了生前欠下的孽债。
沉睡一千三百余年醒来,又受了若木千年精血,这些都已不是人间的兵甲,一个个灵气透顶、能飞天遁地、能诛杀鬼神。
待众将士都恢复了肉身,若木才收了宝剑挂在腰间,下命令道:“使者听令,引我官牒去四海龙宫,勒令四海龙王俯首降来,献出甲衣、龙马、战车,如若不从,明日黄昏,血洗四海,四海龙族,不留一命。”
军阵中出来一人,生的白白净净,穿着粗布麻衣,背上背个背篓,手里一个翠玉杖,三十来岁的年纪,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道:“四海龙宫必定向天界请求援兵,是否派人中途拦截。”
“不必,天界众神已是自顾不暇,此时玉皇帝君断无援兵派遣。”若木知道,天界众神已经在恐惧之中,便是这些活了千万年的神,面对死亡也是会颤抖的。
那人俯首叩拜,起身飞升在云头,去了东海龙宫。
四海龙王不知天界之事,还在宫殿之中排宴歌舞、寻欢作乐。
东海龙王正与姬妾嬉戏,巡海夜叉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叫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大王,祸事来了。”
被扫了雅兴,正襟威坐,呵斥夜叉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惊扰本王所为何事?”
夜叉跪在地上,将若木官牒递了上去,与他说道:“门外来了一人,说了带来他家大元帅口信,要四海龙王俯首投降,献出兵甲、龙马、战车,若是不从,四海水族就要遭殃呢!”
看了官牒,却不认得这若木是何人,问巡海的夜叉:“那人长得个什么模样,之前可曾见过吗?”
“禀大王,不曾见过,长得白白净净,是人间的装扮,身上却无半点人气,能腾云驾雾,却又闻不着仙家气息,说是妖魔,却又有金光护体,甚是奇怪。”
龙王听了,也十分不解,连忙擂鼓撞钟,召集四海兵将,又派人上天界求助。
等四海龙王都来了,兵甲列阵,换了披褂带了宝剑才接见使者,怒声问道:“你是那方来的毛贼,胆敢如此猖狂。”
使者从背篓中取出一卷羊皮卷呈递上去,与四海龙王说道:“小人乃是若木军帐信使横渡,我家元帅所要之物均在上面,四位大王不必急于答复,还是等去天界求助的差使回来再做决定。”
四海龙王看了羊皮卷,对方要的东西,都是每年供奉给天界的,不由得大怒拍案而起:“虾兵蟹将,给我绑了,押去天界交与玉皇帝君陛下处置。”
虾兵蟹将一窝蜂的涌来。
使者止住上来的那些个鱼虾,直视四海龙王:“两军交战,来使是客,四位大王好不懂规矩,况且说了,今日绑缚小人容易,只是明日黄昏大元帅不见小人回去交差,这四海水族恐怕就要灭绝了。”
四海龙王领导天下水族,又是上古妖王之身,岂能受此等威胁,立即将他绑了就要押上天界。
西海龙王见此人并无惧色,把另外三龙拉到一旁说道:“三位哥哥,此事有些蹊跷,不如将他收在地牢,等天界的援兵到了再作打算。”
另外三人看了横渡,他立在那里也不反抗,就任由虾兵蟹将绑缚。
三龙点头,东海龙王遣退虾兵蟹将,一挥手解开横渡身上捆索,将他请进去偏厅休息。
若木知道,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轻易降服的,就在偏厅安安静静的等候。
青龙到了南天门,见不到守门的星君,执戟的兵将,照妖镜也碎裂了洒落在地上,双腿都颤抖起来,朝着里面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才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一路上不见半个仙家的影子,直至凌霄宝殿,见了一个侍奉玉帝起居的仙官,他正擦拭三界帝君的宝座;见了青龙,叹口气说:“青龙使者要见玉皇帝君,去戒魔关吧,众仙都去了哪里。”
戒魔关是妖魔入天界的第一道屏障,青龙大概猜到了,问仙官:“天界遭遇了何事,为了这么凄凉。”
仙官停下手上的工作,叹口气走下来,与他说道:“你是下元水界仙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