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还真有点激动,绝境求生,一旦成功了,那可是无上的光荣,迫不及待的问哪吒:“所以你早有计划,这一战我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对吗?”
点点头又摇头,有些无奈的告诉囚焰:“这一切都只是计划,可很多时候,计划其实是不可靠的,我的计划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见到的模样,而即便这样,也只有五成机会,稍微有所变动,机会就会一降再降,如果……。”
哪吒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他对当日之事已经释怀,那此一战,我们必败,入阵之人必定被俘。”
“什么意思?”囚焰不太懂,她所看到的是那家伙对哪吒的仇恨,再过一万年都未必就会放下,哪吒却说对方有可能已经放下仇恨,让她十分不解。
苦笑一声,告诉她说:“兵不厌诈,我用计策使他想起昔日之事,要他被仇恨冲昏头脑,再次在极阴之日将他击败,他也同样可以佯装上当,将计就计把我们都给抓住。”
“这……。可他该知道你当下乃是一军之帅,并且你说了三日后不去破阵。”
“可我不去,我军之中还有谁懂得破阵?如果他已经放下,此仙既然是镇元子大弟子,智慧谋略自然三界少有,这点小把戏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啊,虽然她们号称应龙帝君亲征,可是部下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修道之辈,能够算得上个头的,也只有她这个非仙非妖非魔非鬼的怪物,可偏偏,她有破阵的能力却不懂得如何破阵。哪吒不出手就没人破阵了,可哪吒既然早已把一切向透彻,必然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囚焰问他道:“那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轻轻叹口气:“三日后破阵,我藏在你的净玉瓶中,你带我入阵,入阵之后若是不能破阵,你我就死守,能坚持一会就坚持一会,给羽舞争取时间,但愿阴间天子那边能成功,不然,就是满盘皆输了。”
这是险棋,可能全盘皆活,也可能全盘皆输。
但是并没有选择,只能走下去,囚焰点点头:“好,有九天大罗金仙哪吒三太子相伴,也不冤枉。”此刻的囚焰大义凛然,好像已经站在生死的边缘,而她并不畏惧,明知前进无路,还是义无反顾的踏步进去。
说话间,两仙回到了大营,羽舞坐在帅位上,有些焦急的问:“情况如何,来者何许人也?”
哪吒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回答道:“领军之人乃是镇元子门下大弟子地仙冉离,领兵十万前来,已布下大阵,我与他约定三日后极阴之日前去破阵。”
听见来的是冉离,镇元子门下大弟子,羽舞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镇元子的厉害她是知道了的,他门下大弟子自然不是好对付的,加上对方用阵,就更不好对付了。
但是听到来的是冉离,并且跟哪吒约定极阴之日破阵,营帐之内的其他宵小之辈却得意起来,他们知道三百年前天姥山的事情,当年哪吒尚未登临九天,距离大罗金仙也还差的很远,而冉离已经是三界中赫赫有名的地仙,虽然不是九天仙家,但因为他是镇元子的徒弟,所以谁都知道冉离的本事不比九天之上的同级仙家差,甚至那些比他高一职位的神仙法力也不如他,可即便是那时候,冉离任就败在哪吒手上,而且是惨败大败,即便传说有些夸张,但冉离真的就是败了,这不会有假。
而那一仗之后冉离成为白痴,跟一伙妖精共处的事情更是仙妖魔怪无所不知的事情,三百余年过去,还是各路修道者茶余饭后的笑话。
见到他们脸上的自信,囚焰才知道哪吒的智慧,选择极阴之日,不仅是这是他们的唯一的机会,更因为三百年前的事情这些家伙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对这一仗立刻信心大增,似乎已经是志在必得。
可事实究竟是怎么样呢?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目标是一座大山,这一只小小的箭就算离了弦又能怎么样呢,除非得到神力相助,否则只能折了自己。
明白事实残酷,囚焰的脸上很是难堪。
当然,这并不影响那些家伙的得意,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理解,在他们看来囚焰跟羽舞的年纪都还小,纵使已经是天道大仙,但是对三百年前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既然已经约定了破阵的时间,那么不论这仗多难打,都必须出手,羽舞身为大军统帅,还是得开口:“众仙,谁愿意去破阵?”
得意是一回事,去破阵是另一回事,何况三日之后是极阴之日,他们只剩下微末法术,连一个小兵都可能杀了他们。
都不敢开口,囚焰上前请战:“小仙愿打头阵。”
羽舞很为难,她不想让囚焰去破阵,宁愿自己去也不想让囚焰去,可是似乎并没有选择,哪吒没有发对,肯定是跟囚焰早就商量好的,可是他们的计划是什么羽舞还一无所知,大帐之内又都是不成气候的家伙,没办法,还是先让他们离开:“众仙家,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深思熟虑再做决定,要不要去破阵,还是回去想明白再来与本尊说,都散去吧。”
大帐内就剩下哪吒、羽舞、囚焰三人,囚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