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吗?从他的表情上看,肯定是知道什么的,鄙视的白他一眼:“这时候还卖关子,难不成还要我两求你才说!”
转身面对她,坐的直挺挺的:“那你求我啊,不过给你说吧,求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态度差点让羽舞暴走,努力压住怒火,咬牙切齿对他吼:“我们把你当朋友,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被他这么一吼,哪吒也不玩了,毕竟这两妖精对他是真的不错,收敛一些才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烦心,但是说出来,或许我这里就有答案。”
现在也没有选择了,两人坐过哪吒对面,羽舞开口说道:“在镐京的时候若木度化了囚焰,并且给予她三百年修为,但她不愿意走,还是选择在若木身边做一个剑奴。”
‘嘶~’
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啊,那是够伤心的,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溜走了。”
羽舞看一眼囚焰,叹口气告诉哪吒:“她担心的是大战在即,若木自损修为度化她,会不会影响攻天的战争。”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但哪吒没有笑,反而是一脸担心:“答案是肯定的,从本体看来,若木至少在他身上注入五千年精力,反复一次,那就是一万五千年。”
仔细的看哪吒的样子,不相信的声音回答他:“既然这样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是一副死人脸?”
拉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些苦涩失落的声音告诉她说:“首先若木既然悟透了天道,时间就是没有概念的,一万年十万年都没什么区别,其次若木又不是傻子,若无十成把握怎能在大战之前做这荒唐事;第三,三十三重天宫上三清祖师爷也不敢说悟透大道,和先天道人同一界别的若木,修为就像指甲,时常修剪才会舒服。”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仰靠在墙壁上:“原本以为凭借不死莲花身可以跟他大战一场,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我能与天道同存,他却能将天道玩弄于股掌之间。”
大概听懂了,就是水满则溢的道理。
既然一万五千年对他无足轻重,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给哪吒斟满酒:“多谢相告,这份情我们会记住的。”
三个人轻轻碰下酒杯,牢房内又现欢声笑语,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
若木出关第二十七日,青龙正在北海龙宫正殿阅览折章,忽有一巡海夜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这段时间坏消息已经够多的了,还听他大呼小叫的喊‘大事不好’,青龙脸色也不愉快,皱眉斥责:“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夜叉喘着粗气,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急急禀奏道:“龙王容禀,今日点卯过后小人巡海,见到大河之上漂来无数怨魂,黑压压的一片,都跪在界碑前面叫冤。”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知道北海降了若木,那些当年死在他手下的冤魂野鬼来讨债的?
青龙也不敢怠慢,连忙着了甲胄出来,见到那些在界碑钱喊冤的鬼魂,怒声呵斥:“尔等哪里来的,喊冤不去地府,来我北海做什么?”
那些怨魂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诉说自己的悲惨,青龙听得头都大了,一声龙啸镇住场面,过去立在界碑跟前,指着一七旬老翁问道:“既有冤屈,应去地府,十殿阎罗,阴司判官自由公断,来我四海龙宫作甚?”
七旬老翁五体投地、三跪九拜:“大王容禀,老叟本是大河畔放牧人家,日前犬戎大军南侵,抢了我的牛羊,杀了一家老小,到了阴间阎罗天子跟前,却说升不了堂定不下案子,问个原因,只让我等来找海龙王,这才一路上遇见的结伴,顺着一窝蜂都来了贵宝地。”
阴间天子不管鬼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青龙大怒:“荒唐,我四海只管行云布雨,何时开设衙门成了申冤叫屈之地。”
这些平常凡人哪懂这许多,只是十殿阎罗说了,他们就往四海来,在这边又吃了瘪,只敢跪在地上叩头。
有个懂礼数的人上前来,在青龙面前行了大礼:“敢问上仙何人,可否让我等见了四海龙君。”
青龙露了真身,又恢复人形告诉他:“本尊乃东方神主青龙,今日四海只有青龙,四海龙王不在宫中。”
对于人间的事情,青龙可比四海龙君有用的多,那人再度行了大礼:“小人斗胆,恳请青龙尊神超渡,莫让我等做了游魂野鬼。”
这样的事情,青龙也很为难,转过身背对他:“天地之间,东方神主有职无权,既无能度化尔等为仙,也无权超渡尔等往生,此处不通,诸位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
一众人听了连哭带喊,跪拜请求,在阴间十殿阎罗不予升堂,四海若也不理会,那他们就真的只能做孤魂野鬼游荡人间了。
青龙听得烦了,叫来巡海的夜叉小声吩咐:“去叫横渡来。”
横渡正在军营演算,得知北海来了一群叫冤的鬼魂,也知道此事必不简单,着了甲胄过去界碑跟前,见到那些叫冤叫屈的,脸上露出笑容来:“是元帅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