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血滴。 江苍把尸体拉进草垛,又把自己布满暗红血迹的外套脱下,用匕首划下了一片干净布料,便把衣服仍在了荒地里,不准备带回去了。 而也在江苍刚拿着这块割下来的破布,准备擦拭匕首上的血迹时。 随着‘嗡嗡’声响,远处一道灯光打着前方土路。 赵少亦是送完了孩子,从北边开车回来了,行驶到了荒田旁边。 “江师傅。” ‘咔嚓’车门打开。 赵少下车朝荒地这里的江苍望了一眼,看到江苍脚下有半截小腿从草垛露出,又瞧见附近又没人以后,就荒田里的江苍喊了一声道, “事..结了?” “就四个人,两口烟功夫。”江苍顺着赵少眼光,把这人露出的小腿一踢进草垛,就掂着破布走了过来,“孩子送回家没有?” “送回去了。”赵少说到小女孩,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安安他爸,也就是陈大哥。我送孩子回去的时候,他又是让烟,又是哭哭笑笑,还想留我吃顿饭。我怕他是想招女婿,就告辞先走了。” 赵少说着,还打开了车子后备箱。 江苍望去,看到里面有不少白萝卜,估计是才从地里挖出来,上面还带着潮湿泥土。 “陈老哥送的。”赵少‘啪啪’拍了拍萝卜,“我本来不想要,但陈老哥都从院子地里挖出来了,这不要不行啊!可我也给他悄悄留了身上带的几百块钱,隔着窗户缝,扔到了他们屋里。” “那赶紧走,省得追上来。”江苍一笑,把后备箱一关,和赵少坐回了车子上。 而这萝卜怕放坏,村里都是在自家院里挖个坑,埋进去,比保鲜冰箱还实在,过年都不会放坏。 当然,让江苍想来,这放到现在,满大街的水泥地,谁要真埋萝卜敲个坑,那过年都可以在局里吃年饭了,那里人多更闹热。 但若是换个地方埋萝卜。 就算是有绿化的小区里,这哪里都是人,大半夜里埋着都不安全,睡觉的时候还惦记自己埋得萝卜,是不是被后来人给跟来剜了! 不过。 赵少住的是自己的村院,附近还有几十条枪杆子看着,应该是没人来挖,这萝卜埋的安全,能吃到过年。 江苍想到这里,觉得万无一失,事情也处理完之后,就向着驾驶位上的赵少道:“走吧,天不早了,咱们回去还得埋萝卜。埋完睡觉,跑了一天也早累了..” 江苍说完打了个哈欠,靠在了座椅上,映着月光瞧了瞧匕首,虽然刀身血迹暗红渗人,但刀刃却有些钝了。 如自己一样,今个都累了。 “走着。”赵少看到江师傅露出倦色,则是笑着道了声“坐好”一脚油门踩下去。 江苍一时吹着窗外夜风,拿着破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把沾血的破布扔了出去,落在了荒田旁边,又被车子带来的风尘掩盖少许。 轰— 车子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