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之事,大将军可知道?” 公羊小浅淡然问着,大将军是她父亲,她自然要问。 “此事自然是家族整体的意见,何况...皇后你入了这宫中,联姻目的所求为何?你不清楚吗?” 公羊明冷声道,“老夫说白了,就是留个有着我公羊家血脉的皇子,然后你母凭子贵,我公羊家也水涨船高,只可惜玄明是个蠢货,非要和我公羊家作对,去和那正道联盟,要不然皇后你早该怀孕了。 此事可拖不得,等到你们成婚那一天,不管愿不愿意,老夫都说在前头,调些催情香是必须的。” 公羊小浅静静停了片刻,眉头一挑道:“为家族,自然应当,既然三位长老不同意我的提议,那么便按照你们说的来。” “皇后识得大体,自然最好,也省的我们这些老东西烦心。” 公羊明声音冰冷,然后便起了身,“老二,老三,我们回去了。” 公羊茂,公羊和便也是笑眯眯起身。 公羊家势力重新分配,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三人都各自染指了不少曾经无法触及的东西,也知道了不少原本只有太尉和大将军才知道的秘密以及关系网,这令他们觉得稳如泰山,自信心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膨胀。 走到明月宫门扉之前,那公羊明忽的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听说皇后和您那贴身小太监走的很近啊?” 公羊小浅微笑道:“哀家的事也需要长老过问么?长老手怕不是伸的太长了点吧?小心伸长了,回不去啊!” 公羊明冷笑道:“公羊小浅,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沉迷于男色,何况是这种卑贱丑陋畸形的下人。 对了,最近我们家族在与魔门另一大家族屠家联系,需要送些礼物,屠家副家主屠乌喜好男色,尤其是这种有着姿色的,你若真有为家族贡献的打算,这美貌的贴身太监便割爱舍了出来吧,如何?” 三位长老站在明月宫门扉前,初冬风冷,煞气如刀。 娇小的皇后站立在屋檐之下,一双白玉般的手交垂着,与三人遥遥相望。 空气有些凝滞。 “滚!” 公羊小浅眼藏杀气,声如寒冰。 公羊明冷哼一声,他早就看着皇后不顺眼,到了宫中没能怀孕,此是一罪,挑了个美貌的太监做面首,这又是一罪,太尉出事,她竟然没有提前预警,这更是一罪。 若不是留着她做个生孩子的工具,这长老早要发作了。 公羊明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忍再忍,但这女子竟然不知好歹!便是准备开口回骂,但却被身侧两人拉着,低声劝着,说着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顾全大局”之类的话。 然后,三人甩袖而去。 ... 明月宫,夜色里。 太后与白衣身影盘膝,隔着紫檀木茶几相对而坐。 “我查过了,和氏璧是在大周东部版图的荆山被发现的,碧绿如湖,浑然天成,无需雕饰,其中似是有云雾缭绕。 捧于手心把玩,甚至有凝望着湖心浮云飘动的幻觉,令人身心放松,效果神奇,乃是一块天然的奇玉。” 公羊小浅无精打采的“嗯”了声。 夏白拖出一张地图,用笔杆在地图上划着。 “从京城先去水南道的少林,骑马需要一个月左右,再转道往那荆山,只需五六日时间,再从荆上折返京城...唔,若无意外,我往返一次,加上探索,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 公羊小浅依然无精打采。 “你怎么了?” 察觉到朋友的不对劲,夏白问道。 皇后道:“公羊家没有采纳你的建议,他们依然坚持要立那京城的浪荡子为新皇,而我呢,需要改嫁做他的皇后。” “那恭喜你了。” 夏白声音淡然,“那有了新皇,短期内应该还是能稳住的,之后会有多大的危机,就难料了。对了,你这贴身太监的位置给我留着,别趁着我出去,就换人了,在你身边行事,会方便许多。” 公羊小浅咬了咬唇,看着那旋即低头在地图上仔细研究着地形的白衣身影,神色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成婚,我看看等不等的到,来得及就陪你过了婚礼,我再出发去水南道。” 夏白眼也不抬,随口问着。 良久,没有等到回应。 白衣如雪的太监奇怪的抬起头,“你怎么了?” 公羊小浅道:“陪我出宫。” “什么时候?” “现在!我要去看看那未来的新皇,究竟是什么德行。” ... 两人裹上了灰色长袍,但自然不会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去,皇后大晚上的离开皇宫,这说出去可是难听的很呐。 在暗淡月色里,两道身影在大周皇宫建筑群的琉璃瓦片上轻轻踏着,带到了城南,侍卫却看守森严。 公羊小浅正想着不如折返,冒充个宫女什么的再出宫... 但耳边却传来声音,“趴在我背后。” 皇后一愣,男女授受不亲。 想了想却还是低低“嗯”了声,然后一双柔夷从后挽住了夏白的脖子。 “抓紧了。” 白衣太监轻声提醒。 “知道啦,啰嗦。” 娇小皇后低声回应。 然后,她就看到了琉璃瓦上铺着的落叶,忽然升腾而起,一片一片,化作旋涡,旋转在两人身侧。 夏白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待到一缕浮云遮住,天黑的那一刹那,落叶夹杂着狂暴的刀气骤然射出,他白袖卷起,踏上第一片黄叶。 同时第二片落叶已经激射而出,倾城的刀魔,带着深宫的皇后,又向前迈出了一步,凌空踩着漫天的落叶。 这落叶在他真气的控制之下,竟然化作了一条枯黄的长桥。 两人身形如电,竟踩着这一片一片的落叶,凌空而起,如同御风飞行。 虽然如此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