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知道了她生前的悲惨故事后,我的鞭子,再也没有力气挥过去。
并非我不听权哥哥的教诲,也并非我一意孤行。
我只是想要再试一次,因为我看得到她的生前片段画面,说明她还是有救的,不是吗?
就像当初正丫头,她成为过恶鬼,但最终还是回归本真。
媚儿恶狠狠地冲我而来,一副想要把我吞噬的样子。
我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完全理解。
“她们你也一个个都报复了!你可以放手了!啊!”我左右躲藏,却还是免不了被她的缎带所伤及。
那黑雾就像刀子上沾了毒药,一碰到我手臂的皮肤,就立马疼得我咬紧牙关。
“你难道想永远在这个废弃的地方待下去吗!你这是坐井观天!”我边跑边冲她喊。
我不想放弃她,就当我可怜她吧。
“你们都不会明白,这儿是我的天!我的一切信仰!”媚儿全身都散发着魄人的黑雾,黑色的天鹅裙甚至有什么东西在蔓延开来。
“你的信仰不在这儿!”我的手臂很疼,双腿已经有些发软,跑不动了。
“你闭嘴!闭嘴!”
我知道,继续你追我赶下去,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只会落入下风。
看着那块巨大的镜子,上面已经有了偌大的裂痕,再一次撞击的话,会彻底碎裂。
“你的信仰,绝对……不在……这里!”我的手串一甩,化作一把大榔头,直接往镜子上砸了过去!
我能够看到媚儿眼中的惊恐,以及封渊脸上的称赞。
“不……不……”媚儿声音嘶哑,停止了攻击,愣愣地看着周围的镜子骤然碎裂。
四处都是哐当的声音,我砸碎了这边的镜子,整个八楼的镜子都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全部都碎了个一干二净。
巨响之后,一切回归寂静。
媚儿捧着一堆的玻璃残渣,失了魂,落了魄。
我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走近两步,低头看着她,“你的信仰是舞蹈,而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屋子。”
她身上的黑雾已经散去,两眼空洞无神,露出的那双脚,看得我心里发疼。
那天,她的舞蹈鞋里已经被抹上了会让狗发疯发癫的药,所以,她脱下鞋子之后,脚趾上满是那股味道。
那条野狗也是那些女生引过来的,否则这是八楼,不可能会出现狗。
一个人产生的恶意,可能不会付诸于行动,只限于空想。
可一群人若是都产生了恶意,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比鬼都可怕。
媚儿没有吭声,只是抱着镜子碎片,像个伤心的小女生。
封渊走上前来,抓过我的手,将他的大手覆盖上我手臂处的伤口。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我手臂不疼了,那团黑雾一样的伤口,也不见了,完好如初。
“你……还会治愈?”我惊讶道。
他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治疗这块,司空家不是权威吗?再不济,花花也属于治愈系。
可封渊他……竟然也会治疗术!
“勇气可嘉,但还是能力不够。”他观战了那么久,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把收回自己的手臂,“我说过,我一个人也可以!”
媚儿似乎有些回过神来,身上已经没了戾气,因为她所认为的信仰没有了。
我着实不忍,蹲下身看着她,“你的信仰与梦想都还在,是这个屋子束缚了你的信仰,知道吗?离开这儿,你不会损失什么,留在这儿,你只会堕入深渊。”
这幢大厦就像一个深渊,在这儿的鬼怪们,只会万劫不复。
有些东西,就像恶性循环,不离开这儿,只会越陷越深。
她看向我,喃喃开口,“我的信仰……还会回来吗?”
我郑重地点头,十分认真地答复她,“你的信仰,永远都在,不会因为镜子的破碎而消失,真正的信仰,是在心底最深处。”
我按住自己跳动的心,扪心自问,我的信仰是什么?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只有目标,没有信仰。
目标就是:找到我的母亲。
“如果你愿意,我带你离开,但前提,是你心甘情愿,心无旁骛,一旦有朝一日,你重新堕入恶鬼之道,我一定第一个除掉你。”我也不傻,有些话,必须说在前头。
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那就杜绝所有的这个可能。
媚儿一直看着我,直到我的身后传来一串的脚步声。
最先赶过来的,是权哥哥他们。
封渊看到权羽之后,表情变得凝重。
他们俩每一次见面,都分外眼红。
而其中的缘由,我也基本了解,只能表示尴尬。
随即,花花他们几个也过来了。
“有封渊大人在,我们上顶楼妥妥的!”开口说话,打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