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他眼角一勾,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是的,骗婚!” “怎么骗婚了?”他坐在我床畔,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你说结了冥婚,保我长命。” “没错。”他颔首。 “可是,他们说,冥婚一结,我最多就五年的寿命!你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他不以为然,“他们说的,你信,我说的,你怎么不信?” “她是我妈……”我翻了个白眼。 “我是你丈夫,老公。”他厚脸皮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就是这么害我的是不是!你提前就不能跟我说一下吗?你这是欺骗我!我才十八岁!我的大好年华你怎么赔!” 他勾起我下巴,一笑,“肉偿,行吗?” 我拍掉他的手,“不行!必须离婚!离婚!”拍了一下还不解气,连着打他胸膛好几下。 他一把抓住我手,往怀里按,“相信我,你不止五年,还会有好多个五年,或者,你想长生不老也行,有我在的一天,就会护你周全一天。” “我可不想当千年老妖……”我没好气道,谁知道他说真的假的,没人作证,随便他吹! 既然解决不了离婚的事儿,我也不死磕了,举起手来,“对了,正丫头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事?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使用这手串呢?” 他松开我,捏起我的一根手指,对着那颗闪着微弱光芒的珠子,“所有的方法,都得靠你自己的意念。” “你要是想见珠子里面的鬼魂,只需要用手指一点,意念集中让对方出来,自然就会出现。” “这么简单?”怎么什么都是靠意念啊,就没有什么刻板点的? “简单?”他往后一靠,“那你自己试试吧。” 我撇嘴,试试就试试!难不成还能难倒我晏安宁? 集中注意力,手指往珠子上一戳,丫头丫头,正丫头,快出现! 手指往地上一挥。 嗯?怎么啥也没有啊? 我脸上挂不住,咳嗽一声,继续挥,挥!我挥! 出来呀!怎么不出来啊! 他嘴角一勾,扣住我的手指,“吹牛你最在行。” “谁吹牛了!我今天状态不好,集中不了精神而已……”我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能力不够的! “那就继续不集中吧。”说着说着他就凑上来了,呼吸近在眼前。 “干,干嘛呀!”我往后缩。 “你说呢?”他力气极大,一用劲儿,就把我拽怀里了,由不得我反抗。 “我告诉你啊!你这不能强迫我的!” 他挑眉,似乎在问为什么。 “你要是强迫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揍你!去阎罗王那儿投诉你!” 管它阎罗王管不管这事儿呢,先唬住他再说! “那敢情好,到时候我们俩就是一对厉鬼了,双宿双飞。” 我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谁跟你双宿双飞啊!流氓!起开起开!” 这色鬼!死沉死沉的! 一咕噜,两个人滚床上去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色鬼倒没有继续动手动脚,而是静静地抱着我,呼吸平稳。 倒是我,心跳加快,呼吸加速…… “你怎么又激动了?”他的呼吸窜在我耳朵边,痒痒的。 我…… 最后花了多少时间来平复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正丫头在这里面真的没问题吗?”我举起手问他。 “她会恢复的。” “还有,今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出现?”我还是问了出来,向来心里憋不住事儿。 我不是闷葫芦,总憋着,我难受得慌。 “你是指哪次?”他反问我。 我扭头看向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不对吗? “你只要相信我,其他的都不用理会。”他亲了亲我的耳朵,说道。 “那为什么王杨出事的时候你不出现?那个恶鬼应该是有冤屈在的,我不想它就这么……被……” 说到这儿,我脑海里就冒出权哥哥的身影来。 “小家伙,我问你。”他侧过身,搂着我,“你愿意做镇魂师吗?” 我下意识摇头。 “那就别管那么多,你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见到鬼也当没有看见,一切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不想做镇魂师,就得跟那个世界的一切保持距离,没有例外!”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脑子很乱,真的很乱。 “下次再遇到正丫头那样的,你也不能插手。”他明确告诉我。 “我……做不到……”我扭过头,看着手腕上的那颗属于正丫头的珠子,轻声回道。 “只有两条路,你自己选。”他冰凉的手指捏住我下巴,直视着我的双眸。 “我如果选择做镇魂师,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你要知道,一切有我在,你去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这色鬼……突然说得我眼眶热热的。 从小没有父爱的我,此时此刻感受到这种被异性宠爱的滋味,竟然有点上瘾了…… 我的心底最深处,或许,是渴望这种关心与宠溺的。 “你这样……会让我感动的……”我吸了吸鼻子。 “感动什么,小傻瓜。”他揉了揉我头发。 “你让我想到了,我从未见过面的爸爸……要是有个爸爸这么宠我就好了……”我一脸的认真。 然而,他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黑,由黑转青。 我噗嗤一下笑了。 就在我跟封渊说说笑笑的时候,我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屋外站着的一个人。 他隐在暗色中,一丝声响都没有,眼神低垂,只有手腕上的羽毛,随着脉搏而轻微在动。 ----- 这一晚,封渊什么时候离开的,跟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睡得很踏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