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的声音一大,外面的警卫蜂拥进来,冲锋枪口对准了大魔巴岩旺。
“你在跟我说话!”岩旺巍然不惧。
“报告,雷达显示,六架直升机正沿着公路飞行,已接近伏击地区!……”通信兵进门,一看指挥部中的情形,哑然失声。
“马上将他们打下来!”岩旺命令道。
“不说出实情,恕难从命!”老将军拍案而起,不容置喙。
“老鬼,你找死!”岩旺双眼微眯,烁烁寒芒。
“哼,星相术士?你们这些神棍早该枪毙!”在岩旺的目光之中,白发苍苍的上将不知为何竟说出了心里话。
“好,那你就死吧!”大魔巴岩旺切齿冷笑,一挥手。
众人定睛看去,无不骇然,只见岩旺手中多了一颗搏动的心脏,啪的一声被他握成血浆。
白发苍苍的上将木然低头,看向自己完好的心口,那里痛如剜心,面容抽搐着,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将军!干掉他!”一名中将惊怒非常,掏出手枪瞄准岩旺就要扣动扳机。
临时指挥部中枪声大作,最后一颗弹壳铛啷啷落地,十多名神情木然的警卫手中的冲锋枪口余烟袅袅。
下令开枪的中将被打成了筛子,弥留之际,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开枪的警卫,倒在血泊当中。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近在咫尺的岩旺用手绢缓缓擦拭着手上的血渍,看向最后一位名叫苏颜的中将。
“服从特派员,马上传令,一师阻拦景颇军,二师赶赴边境阻拦暹罗军队,坦克、防空与火炮各部待命,准备射击!”中将正色道。
“这才对么,苏颜中将指挥若定,这次事后我会向乃安总统推荐你就任国防军三军总参谋长!”岩旺桀桀怪笑,满是猖狂得意。
苏颜中将微笑颔首,桌案下面的双手却攥成了拳头,没人知道,刚刚死去的上将是他的恩师。
大魔巴岩旺不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位苏颜中将日后推翻乃安政权,登上了缅甸总统的宝座,更是他为这一切埋下了伏笔。
六架直升机勉力拖着一张大网中的巨石,缓慢沿着公路飞行。
王梓轩透过驾驶窗,看向煞气冲霄的前方,面色凝重。
国师阿赞颂淡定的道:“我已经联系巴甘将军,军队会越境接应,景颇军也会掩护我们!只要缅甸的军队指挥官有点脑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国师,一会我拦住他们,你带石头回去,还有,要保证我妻子平安无恙,就说我办完事情回去找她,让她安心等候!”王梓轩沉声道。
拿了不该拥有的,便会有一劫,若躲过这一劫,日后必有更大的难在等着,风水师可以算占,的确是可知身前后事,但命理难违,今朝少一灾,来日还一报,祸可避,不可除。
阿赞颂闻言脸色微变:“王大师,这么严重?”
王梓轩心思百转,遂叹一口气道:
“原本你会命丧缅甸,和你相交莫逆,不忍看你被害,我替你挡了这一劫,今日便来了更大的难!”
王梓轩的话半真半假,历史上的阿赞颂便是受泰王指派,秘密联络景颇军,命丧与此,成为历史上的一桩谜案。
而因为暹罗的低调处理,甚至很多人都不知存在过阿赞颂这位国师。
阿赞颂脸色微变,双手合十道:“难怪我这段时间心绪不宁,连番噩兆,王大师当真菩萨心肠,这个恩情颂记下了。”
“时间紧迫,按照我的话去做!”王梓轩神色淡然道,他事先让阿赞颂在每架直升机上派去人,控制驾驶员。
“所有人都听我指示!”阿赞颂拿起对讲机,他对王梓轩的信任是几次三番积累出来的。
对讲机中,一名驾驶员忽然惊恐嚷道:“不好!前方山上有防空炮!有埋伏,必须放下石头马上撤离!……”
“什么?”阿赞颂脸色一凝。
“直接飞过去!”王梓轩摘下腰间的青铜铃铛,神色淡然的道。
越遇大事越要沉心定气,慌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今杀劫临身,只有迎难而上,杀出一线生机。
王梓轩的从容感染了阿赞颂,他拿起对讲机命令:“直接飞过去,往直飞!”
“疯子!啊……”对讲机中的驾驶员怒骂,但显然受了帕莽特遣队员们的教训。
山顶上,大魔巴岩旺与苏颜中将拿着望远镜看去。
竟然不退避,就这么冲过来,找死不成。
背着步话机的通信员过来,见岩旺点头,苏颜中将拿起对步话机命令:“开火!”
同一时间,指挥中心的雷达忽然火花四溅,关注雷达的通信员摘下耳麦,惊恐大叫。
坦克大炮齐上阵,火舌喷吐,地动山摇。
清脆悦耳的铃声隐约响彻天地,仿佛幻听一般。
直升机中的驾驶员面无血色,额头布满汗水,他的脑后顶着枪口,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一干大鲁士凝神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