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哪里话来,事实上王某一直当张太自家长辈看待,从没当你外人过。”王梓轩抱拳拱手道。
“现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张太眼圈发红,擦了下眼角,说道:“提起这玉镯法器,还有一份陈年恩怨,现在大多数人已经淡忘了,七五年,就在温莎大厦马上要完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惨案——温莎大厦的谭婉娴裸shi案。”
“当时先夫接手后,曾怀疑妖邪作祟,让我带阿明私下去调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六月五号,那位叫谭婉娴的新婚少妇当晚下班回家失踪,我和阿明去了她打工的在新蒲岗的工厂。”
“听谭婉娴的工友讲,当天大厦小火,她提早一些离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温莎大厦的建筑工人进阁楼装修时,发现谭婉娴全身赤lu,手脚被绑、嘴被塞住、下ti还插着一条木棒,胸口有刀伤,si状极其骇人!”
王梓轩好奇:“后来如何了?”
“后来警方调查了十个月无果,七六年三月曾登报悬红缉凶,但至今仍是一桩悬案,有人曾怀疑死者与凶手熟识,自愿跟凶手去温莎大厦,但事实上谭婉娴的所有熟人我们都调查过。”
“最关键一点,这谭婉娴没有被奸迹象,却是下体被弄上而死,这可能是泄愤的手法,情杀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在警方之前调查了她的两位前度男友,一位移民国,一名是玉器匠,不是他们,先夫说不算死人,我们便没再跟下去。”
“这件案子一发生,让温莎大厦的老板苦不堪言,全香江的人都知道这里发生过惨案,以后谁还会来呢?他便想到要请风水师傅来帮忙,但一连几位成名的风水师傅都不肯接手,最后求到先夫这里。”
“刚好先夫知道虎豹别墅附近有狐仙出没,常以“吓唬过路人”为乐,也算是祸乱一方了,先夫便告诉开发商可以供奉胡仙提高人缘,客人多了,钱自然就容易赚到了。”
“就这样一番斗法,大小七只狐仙被先夫一窝端的‘请’到了温莎大厦,先夫知道她们野性难驯,在临走前布下了一个‘困仙阵’约束它,这玉镯法器便是先夫当时布阵之用的阵眼法器。”
王梓轩诧异:“布阵了,那后来怎么狐仙还闹出轩然大波?”
“像温莎大厦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再周全的阵法也难保不会被人无意中破掉,果然到了年,随着阵法逐渐失效,便有了的那些‘灵异事件’了。”
“酒店的云石上,显现出狐狸形状,又是夫妻摆满月酒,结果当晚孩子就离奇死亡了,‘满月酒’却成了‘丧子酒’,一时间让‘温莎大厦有狐妖’的传闻愈演愈烈,就连酒店内部的气氛也越发诡异。”
“当时先夫已经打算退隐,潜心修行,好突破定气境,几年间也一直在将所学传授给他的大徒弟阿明,街坊邻居上门来求做法事,也多半让阿明他们去做,他也算是半隐退了。”
“等到酒店老板的儿子开车前来寻他,先夫才知道自己当年的一念之仁酿成大错,他便打算将狐妖全部斩除。”
王梓轩疑惑:“我记得,当时有人说凡是那里摆满月酒的小孩都离奇死亡?”
张太道:“当时确实有这样的传说,但从来没证据,只是大家茶余饭后胡乱说而已,真实只是发生了一例,好像是那家女主人犯了什么忌讳,事由两来,倒不全是狐妖的错。”
张太微微摇头,又讲到:“听先夫讲,在野外修行的胡仙,多半是靠吸取日月精华,以及动物的精血来修炼的,但不能吃人,因为人乃万物之灵,一旦胡仙吸取了人的精血、尤其是婴童的精血,不仅功力大增,从此也将彻底堕入妖道,再无成仙的可能了。”
“先夫带着大徒弟阿明赶往温莎大厦,急忙布阵做法,捉拿妖狐,却因为一名女服务员的好心干坏事,功亏一篑,逃走了一只狐妖,当时阿明来不及多想,竟然自己跑到了那扇门后面,拿八卦镜挡住胸前想拦下狐妖。”
“阿明被狐妖击成重伤,但也终将胡妖拦住,胡妖走投无路发意念求救,t的黄神婆受到感召连夜赶来,搬出正一道说情,待黄神婆把狐妖从后门带走后,先夫为了安抚围观的百姓,又故意假装开坛做了一场法事,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人们相信,狐妖已被收服。”
“阿明因为那次落下伤势,从此一蹶不振,而先夫也因那次元气大伤,修为再无存进,自知余生不能迈入定气境,也失去了上进之心,此后便在名利场里赚钱,但却凭借那次除妖威名,又有t正一道在背后捧场,一举成为香江首席风水大师。”张太摇头。
“那这半个玉镯法器是什么意思?”王梓轩问道。
张太不好意思拍头:“瞅我这记性,这是一个人情的信物,将来拿着它,可以让胡家帮忙做一件事。”
“做一件事?什么事都行?那何不用它除掉贺老魔,为张大师报仇!?”王梓轩眼睛一亮。
“贺老魔?我先夫不是马来降头大师?……”张太愕然。
王梓轩摇头:“我也是事后才得知,张大师是被贺老魔算计,那两名降头大师也是贺老魔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