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轩脸色难看,甄慧敏毕竟年轻,这些多半是甄母调查得知。 他心思百转,叹息一声,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不对!关心则乱,如果真想离开,何必等这么久,说这么多,事情还有转机。 甄慧敏见王梓轩不说话,又质问道,“没话说?你一直在欺骗我!” 王梓轩眼睛一瞪,慢慢解开袖口的纽扣,“你叫我什么?!” “老、老公!”甄慧敏捂着屁股往后缩。 王梓轩沉下脸,“过来!” 吸取以往教训,甄慧敏乖乖靠王梓轩肩膀上,嘟着嘴,眼里满是不甘。 王梓轩语气淡淡的道,“替我跟妈带个话,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没成想竟然被王梓轩识破,甄慧敏心砰砰直跳。 “你为什么说谎?” “啪!”一巴掌打在甄慧敏屁股上,后者眼眶含泪,似乎在问王梓轩为什么打她。 “本王的女人不该问这种傻问题,升米恩,斗米仇?我对你的好你看不到,为了屁大点事给我脸色看?谎话?” “人生如战场,谁人不说谎?” “孔圣人遇熟人,还违心夸两句,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人情世故,对,那是善意的谎言,那你知道还跟我计较什么?我不说谎,你怎么安心嫁我,我错了么?如果爱你是错,那我宁愿易一错到底!” 甄慧敏眼里的不满逐渐消失。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叫自作多情!风水师又如何,职业不分高低贵贱!阿敏,即便再爱你,我也有尊严和底线,明日我们去……” 甄慧敏赶忙摁住王梓轩的嘴唇,不让他讲出,她只是想确定王梓轩对她的心意,怎么可能真想离婚。 “我明白,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天下人都说这人不好,但他对你好,你就得认人家的好,因为,人家对你的好是情分,对你不好才是本分,你还记得当初你当初的承诺?肯为我豁出命去!” “当然。”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继续学业,考上一所大学!” “大学?”王梓轩咧嘴。 “老公,易学大师哪个不是高学历,你只过了会考,连中学都没毕业,即便你真有本事,日后让别人怎么信你?……” 甄慧敏用心良苦,她并不想王梓轩做风水师,但如今这是他的收入来源,让他不做并不现实。 所以和周母商议后想出这个法子,让王梓轩继续学业,日后再慢慢劝说他换一个职业。 “我答应你!” 王梓轩前世读过大学,为了方便与师傅满世界跑,专业英语八级,其他小语种也会一些,再考一次问题不是很大。 甄慧敏将信将疑,她知道王梓轩主意很正,以为需要劝说很久,“你讲真?” 王梓轩伸手揉了揉,深情道,“老婆,你在我心里最重要!还疼不疼?” “老公!”甄慧敏扑到他怀中。 王梓轩软玉在怀,心中却在合计,香江最便宜的大学文凭,多少钱能买一张? …… 寒潮来袭,本埠大范围降温,英皇书院通知各班学生购置新装,讲白又要交钱。 将五张红衫鱼交给书院密斯刘,当天周小寒的新校服就发了下来。 周小寒换上白毛衣藏蓝马甲裙,长筒袜及膝,人似乎也瘦了些,今天英皇书院开家长会,王梓轩正好驾车接周小寒放学,刚一进小区,就远远看到刘师奶和她的长子任达嵘。 本埠共有四大警区,数十个警署,任达嵘任职于旺角警署华人警司。 任达嵘客气几句,直接向王梓轩道明来意,16年前,任达嵘的父亲,身为水警高级队目的任锦秋,在一艘“鬼船”上被警目李某枪杀。 对外公开是声称警目李某“戴绿帽”,情绪失常,拿起船上长枪向同事乱枪扫射,船上10人全部中枪,两死八伤,行凶者李某被押入精神病医院服刑。 但事实上,很多人都知道是那鬼船作祟,因为那艘水警轮船仍然频频出事,水警在过夜时竟然感觉被鬼压,上厕所时会被无形之力推落海,还有人无端端的感觉被扇了巴掌。 因为怪事频频发生,一度有水警拒绝登船,后来交回海事处做卫生船,如今这艘“鬼船”在警务处水警训练学校做教练船,即将报废,而这几天,任达嵘的母亲任师奶夜夜梦到“鬼船”,所以想请王梓轩消灾化煞,去给看看。 跟王梓轩边走边讲,等电梯快到七楼时,任达嵘将事情已讲明朗。 “任sir,明早警署门口见面。” 远亲不如近邻,何况王梓轩有意与任达嵘搞好关系,所以并未推辞。 进门换拖鞋,周小寒嗅到香味跑去厨房,甄慧敏正在厨房学做菜,甄母以前做过许多家酒楼的厨娘,厨艺不比大厨逊色。 阳台花团锦簇,蓝雪花、三角梅、太阳花、碗莲、扶桑、飘香藤、茑萝全部盛放,就是客厅的绿帝王与门口铁树都开了花。 王梓轩心中暗喜,花草转旺,是起运征兆,逆天改命起了效果。 花木体现日月精华,如果家里的花木变得茂盛葱郁、繁花似锦,那么预示近期财源滚滚,事业兴旺,整个家庭的财富也一日比一日好。 王梓轩将车钥匙扔到茶几。 门铃响,王梓轩去开门,却见是许晋芳登门,簇新的女式洋装,贵气逼人。 “许小姐。”王梓轩疑问,“找我何事?” 许晋芳两手捏着黑色手袋,神情闲适,好似寻常友人,“妈咪做东,想请你和阿敏吃饭,谢你为她化灾,明日有空?” 王梓轩家中没有安装电话,想联系他还得过海登门亲自讲。 王梓轩微微一笑,“不用这么客气吧?” 化灾?他心中诧异,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许家将撞车事件掩盖下去,王梓轩也无从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