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爷万福。”陈果儿进了包间,给李师爷行礼。
陈果儿可是跟赵九走的很近的人,之前别说是他了,就连原亭长对她都礼遇有加,李师爷根本靠不上前。
眼下陈果儿主动跟他施礼,李师爷受宠若惊,也赶紧站起来,心下明了表面上是李掌柜的请他来吃饭,实际上是陈果儿找他。
李师爷赶紧站起来还礼,“果儿姑娘无须多礼,小佬儿承受不起。”
双方见过了礼,都坐下。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师爷就问陈果儿叫他来有什么事?
陈果儿笑了笑,说起了药方的事,“那天李师爷带人去老宅把人带来的时候,见没见到一个小木匣子,大概这么大。”
陈果儿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是红木打造的,上面用一个小锁锁着。”
李师爷立即就明白了陈果儿说的那个木匣子,里面装着很多药方,却假装不知道,“这个嘛,小佬儿到没注意,姑娘如此费心思把我找来,不知道这匣子里装着的可是很重要之物?”
陈果儿沉吟了下,药方自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只是她有感觉绝不止于此。至于具体原因,陈志义没说,她也不知道。
李师爷看出了陈果儿的为难,立即笑了笑,“是小老儿僭越了,姑娘不想说不说便是。”
陈果儿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药方,以前我们家开过药铺。李师爷也知道,药方对于药铺来讲是根本,我爷爷很看重。”
东西已经落到官府手中两天多了,李师爷又是亭长倚重的人,想必他早就看到了,再隐瞒下去也没必要。
还不如开门见山,也磊落些。
同时这样也可以打消对方的疑虑。
“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如此着急。”李师爷笑了笑。
这时候伙计们把菜都陆续摆上来,之前李师爷说要吃火锅,伙计们自然不敢怠慢,除此之外陈果儿还特意让人加了不少菜,都是些甜口的。
“听说李师爷原籍是内地人,口味偏甜,刚好我们的厨子里就有人会做粤菜的。可能没有李师爷家乡的地道,请您尝尝,也好指出些问题让他们改进。”陈果儿笑道。
之前她特意让人去打听了李师爷的一些事,比如原籍是哪,喜好等等。
李师爷大喜,立即夹了块咕咾肉进嘴里,连连赞叹道:“好久没吃到家乡菜了,果儿姑娘费心了。”
陈果儿也忙说李师爷尽管享用,“往后想吃家乡菜随时来,这是我们这的贵宾牌,请李师爷收下,拿着这块牌子在我们这一律半价。”
陈果儿将事先准备好的贵宾牌给了对方,李师爷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
一顿饭吃的还算尽兴,之后陈果儿让李二狗先下去,从袖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悄悄递给了李师爷。
“那些药方对于大人也没什么用,却是我家的家传宝,还请李师爷在大人面前多说些好话,早些还给我们。”陈果儿道。
给的这一百两银子不光是为了要回药方,同时也是想跟李师爷拉近些关系。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多时候这些小人物足以影响大局。
李师爷看了眼银票,立即两眼冒光,客气了几句就收下了。
“早就听说果儿姑娘为人豪爽,果然如此哈哈哈……”李师爷笑道:“姑娘嘱咐的事小佬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姑娘就等着听信吧。”
陈果儿再次道谢。
李师爷离开之后直接回了衙门,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心中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猜的没错,陈家的这些药方不简单。
之前他就觉得在陈家搜出来的那个匣子不一般,当然或许他们祖上曾经开过药铺,后代没落了只得以种田为生。
即便是如此,他们也可以开个小药铺,总比种田来的富足。
况且上面的药都是些很有名的药,这些一般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却是知道一些的。几年前有一次他回家省亲,正好老母犯了头疼病,找了无数郎中都不管用。
后来还是他一个内弟在宫廷里当侍卫,偷偷弄出了几粒风痛玉露丸来,吃下就好了。
偏巧那天他闲着没事看了下那些药方,当中就有一味风痛玉露丸,那可是宫廷御药,陈家一个寻常百姓手里怎么会有秘方?
这些药方流传出来一张就足以震动一方,光靠卖药就能让他们大富大贵。
而陈家空守着宝藏,却要苦哈哈的种地维持生计,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天他也跟原亭长隐晦的提起过这件事,但是当时大人并没有当回事,就把这事放下了。
之后李师爷本来想查查陈家迁来锦阳镇之前在哪里,后来原亭长出事,这事自然也就放下了。
而现在大人都易了主,他这个当师爷的自然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况且陈果儿又给了他这么多银子。如果能结交上陈果儿,从而接近赵九,比他当这个师爷可有钱途多了。
新任的孙大人刚接手衙门的事物,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