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陈老爷子却是没说,一脸纠结的看着陈果儿身后的衙役。
家里的药方被人拿走了,那可是关系着全家性命的东西,凭着那些药方能查出他们的身份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那些秘方,不能被人看到。
陈老爷子犹豫着想把这事跟陈果儿说,凭她和亭长的交情,或许能要回来。
然而万一没要回来呐?
或者说本来亭长并没在意这些,反而因为陈果儿去要而有所怀疑,从而追查这些药方的来源,那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些年来,陈老爷子守着这些药方简直跟命根子一样,每一张药方都价值千金,那些都是祖上研制出来的特效药,现在外面已经见不到了。
可也正是因此,这些药方才不能流传于世,否则一定会被人察觉到,从而他们一家老少躲在这里的秘密也将被揭穿。
这相当于守着金山却只能吃糠咽菜。
陈果儿问大家伙为什么被抓,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上来。
秦氏披头散发的,枯树枝般的手穿过木桩子紧紧的抓着陈果儿的手,“果儿,你快去跟大人说,俺们没犯错,求他把俺们都放了吧。”
这一刻的秦氏不再有以往的嚣张跋扈,苍老的脸上皱纹都堆积在一起,浑浊的眼里透露出哀求。
她是真的怕了。
秦氏平时在家强横,简直天是王大,她是王二。
实际上她却很胆小,比如现在。
陈果儿点头,安抚的拍了拍秦氏的手背,“奶,你们都别怕,我一定想办法救大家伙出来。”
这边陈志义和李氏也想往前挤,外面站着小女儿和儿子,他们也想过去说两句话。可所有人都挡在他们前面,根本挤不过去。
陈果儿安抚了众人,又问陈莲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爹娘呐,还有秀凤姐呐?”
陈莲儿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她被吓坏了。
李秀凤也从人群中挤过来,比起陈莲儿的恐惧,她还好一些,至少还能流畅的说话,“俺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些人就说有胡子进了院子,没找到就把俺们都带来了。”
陈果儿眉头紧蹙,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同时心中也明白了,亭长这是用家人威胁她,只要她不把账本交出来,亭长就会拿这些人做文章。
当官的想往老百姓头上扣屎盆子简直太轻松了,随便找个罪名就行,实在不行还可以捏造出一个罪名来。
“你们放心,我一定救大家伙出来。”陈果儿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安抚了两句,就和七郎离开大牢,又回到了花厅。
亭长正坐在里面一边喝茶水一边等着陈果儿,见他们回来了,亭长面上带笑,“如何,都见到了吧?”
陈果儿怒视着亭长,看来他这是打算撕破脸了,以往的面具都摘下来,准备“坦诚相见”了。
同时陈果儿也气自己,以前竟然没看出亭长这幅虚伪的面具,白白被他蒙蔽。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大人想怎样?”陈果儿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亭长笑了笑,“本官想怎样,果儿姑娘不清楚吗?姑娘是明白人,本官也相信你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见陈果儿和七郎都不说话,脸上带有不甘的神色,亭长再次说道:“本官没记错的话,陈杏儿被土匪抓走了吧?哦还有六郎,前些日子陈杏儿还让土匪来抓姑娘,并且要洗劫谢家窝铺村。”
陈果儿依旧没说话,等着亭长继续说。
“这通匪的罪名可是不小,按照我大魏的法令,一人通匪,全家株连。”亭长眼底带着得意的看着陈果儿,“想必姑娘也不希望全家都被连累吧?”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陈果儿阴鸷的盯着亭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生气没有用,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而且解决不了问题。
“九爷说过我们不算通匪。”七郎忍不住了,站出来大声说道。
陈果儿没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亭长,九爷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亭长也在陈果儿家,只不过在院子里跪着,但是屋子里说的话想必他也听到了。
“九爷说过?”亭长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抱歉,本官可没听到,若是九爷真的说了,怎不告知本官?”
这就是打赖了。
陈果儿一直沉默,暗自在心中做着各种衡量。
七郎怒视着亭长,他这是在威胁他们,难道说账本不交出来他还敢怎么样吗?刚想说账本已经交给九爷了,这会都该到他手里了,陈果儿拽了七郎的袖子一下。
“好,我可以把账本交给大人。”陈果儿道。
七郎惊讶的看着她,他们拿什么交?
亭长则是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果然不出他所料。
人就是贱种,不逼不行。
“不过我有个要求。”陈果儿看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