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咱们全家每个人都为家里出了力,所以应该按劳取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份工钱。”陈果儿说道:“谁想花钱可以花自己赚的那份,就从咱们分家的那天算起。”
陈志义眼睛一亮,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说棉被的事,陈果儿提出这个按劳取酬正好能解决他的问题。共中的钱不能用,他可以用自己赚的。
“俺就,就不用了。”李氏期期艾艾的说道,刚才陈果儿并没有说按劳取酬的事,“俺啥活都没干,还净拖累家里了。”
“俺也不用领工钱。”陈莲儿柔柔的说着,“俺也没干活,你们领吧。”
第一次崩爆米花之后,陈莲儿就一直留在家里照顾李氏,都是陈志义、七郎和陈果儿干活的。
“那不对,干活不光是外面,做家务也算。”陈果儿摇头,“做饭洗衣服并不比外面轻松。”
“还有娘。”陈果儿又转向李氏,“娘也帮忙洗野果子了,而且我们每天回来能看到娘在家里等我们,心里就很高兴,干活也更有劲。这都是因为娘,所以这个钱也要给。”
经过一家人的商量,最终确定陈志义和李氏每个人每个月一百五十文钱,陈果儿、七郎和陈莲儿每人每月一百文钱。
“从这个月开始算,月末大家就可以领到自己的工钱,可以支出去花,也可以存在我这里,我另立一本帐。”陈果儿说着把钱匣子拿出来,找出账本,在背面画了一个表格。
陈志义、李氏、陈莲儿、七郎和陈果儿,每个人一行,上面写上收支和结余。
“果儿,那能不能预支工钱?”陈志义一扫之前的郁闷,兴致勃勃的看着陈果儿。
“能啊。”陈果儿痛快的答应,话锋一转,“不过爹,娘生病的时候咱们还没分家,这笔钱应该由爹出吧?”
“啊?”陈志义一愣,看到李氏投过来的眼神,以及几个孩子都在看着他,下意识点头,“当然是俺出。”
陈果儿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给娘用的药其中最重要,也是最贵的是赵驹给的。那是西域神药,是无价之宝。就算人家没要钱,但是咱不能不领这个人情。”
“当然得领情,过些天咱得买礼物去感谢人家。”陈志义点头,这件事他知道,也知道那个叫赵驹的孩子。
“人情是没办法用银子来衡量的,所以这件事先放一边。”当时赵驹给的麻醉剂实际上是赵九欠陈果儿的情,只不过陈志义并不知道,陈果儿也不想说。
“除了神药之外,还有安宫牛黄丸和一些草药,总共五两银子,这笔钱都要由爹来出。”
“成,都算俺的。”陈志义点头,他是家里的男人,妻子生病吃药理应该他肩负起来这个重担,没理由让孩子承担。
“果儿,俺再支……”陈志义在心里计算着该支多少才够买三床被子的钱。
“爹,你未来三年的工钱都预支完了,在这笔钱还上之前,你不能再支钱了。”陈果儿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陈志义,李氏几个也都跟着点头。
“啊?那……”那秦氏的三床被子咋办?陈志义挠了挠脑袋,又犯愁了。
“俺去烧水蒸菜包子。”七郎笑呵呵的放下手里的菜包子去了外间屋烧火,陈果儿几个继续包剩下的菜包子,等七郎的水烧开了,正好菜包子也该包完了。
“那,实在不行就……”陈志义垂着头,想了半晌总算是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把俺那床被子给他爷奶送去吧。”
孩子们的不能动,李氏的更不能,他只能自己再忍忍了。
“爹,我爷奶去年才换的新被,可是你的被已经快不能盖了。”陈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我和姐、哥的被子不能盖了,而你和娘是去年新作的被,你能要我们的吗?”
陈果儿很想提醒陈志义,秦氏和陈老爷子并不是没有被盖,他们只是犯了眼红病。没道理他们自己冻着,却给不需要的人换更好的。
“是吗?”陈志义也愣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随即又犯难了起来,“可俺答应你奶了。”
“那爹我问你,如果咱家只剩下够咱们几口人吃的粮食,可是爷奶那边还有很多粮食,你宁愿咱们都饿死也要把粮食送去吗?”陈果儿严肃的说道,有些事情她可以容忍,但是有些事她一步也不能让。
陈果儿理解陈志义想对陈老爷子和秦氏尽孝的心情,但他完全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或者以其他的方式。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得人心,否则就是愚孝。
“那不能够。”陈志义回答的干脆,同时陈果儿的话也让他想明白了。
陈果儿终于松了口气,陈志义虽然老实木讷了些,尤其在面对秦氏和陈老爷子的时候。但是他也有优点,那就是听劝,而且并不会因为是孩子的话就一味的否认,只要能说出道理,他是会听进去的。
“吃饭吧,菜包子好了。”陈莲儿端着一盆香喷喷的菜包子走进来,七郎端了一盆白菜大骨汤跟在后面。
陈果儿和李氏早已经把炕桌收拾干净了,晚饭除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