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撤了,即便心中有诸多怒火也不得不撤退,只因那是他们的汗王下达的军令,敢违背汗王命令的没有存在,因为那些忤逆者皆死了!
野猪皮在建奴中的威望属至高存在。
见建奴离去柴国栋方松口气胡乱擦去额头处的汗水,冲目光冷峻的秦锋讲道:“秦老弟,当哥哥的必须要谢谢你,若非你率部即使赶来那哥哥将成为第一个靠防御被建奴骑兵攻破的将领,这传出去太丢人了!”
听着柴国栋自嘲的讲话,秦锋嘴角随之扬起一丝笑意,道:“放心吧,我想你的杜大帅不会这般轻易让你死去,各部屯驻阵地是他设计的,我想他之所以不派兵前来驰援目的是为了检验我麾下的机动性吧。”
听到秦锋所讲柴国栋将手中战刀放归刀鞘,面带笑意的挥手道:“得得得,关于你俩的事我不想,要是老弟你也是够牛气哄哄的,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跟大帅顶牛的人,虽说你是锦衣卫不假,但也不过是一小小的小旗罢了,你给我说说你哪儿来的自信?”
对于柴国栋所问秦锋并没有当即回答,那深邃的眼神看向远方,看向远处那尚未离开的建奴骑兵,片刻后轻甩手中绣春刀将血迹甩下,迎着冷风转身朝自家队伍归去,走的同时语气似自言道:“因为我不甘心吧……”说到这秦锋大声确定道:“对,就是不甘心!小心建奴下一波进攻,抓紧时间完善防线,我不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是冰冷尸体!”
见过太多生死离别,秦锋那颗活泛的心也随即冰冷了不少,因为他也脆弱但他不能释放自己脆弱的一面,锦衣卫没有脆弱!
不一样的历史走势,那就用手中的刀来趟路吧!
……
被派往侦探局势的斥候在将军情探明后第一时间赶回尚间崖本部,见到杜松后当即汇报道:“报告大帅,秦大人已率部击退建奴骑兵,屯驻于翰珲鄂模的右路偏军危机已然接触,如今正在抢挖战壕完善防线!”
本悬着的心随着斥候所讲安定了下来,杜松甚至下意识道:“还好,看来选秦锋当机动部队没有选错!”
正如秦锋所讲的那样,杜松之所以对右路偏军的情形不派兵驰援是有原因的,而最简单明了的目的就是为了检测秦锋这支机动部队到底有没有战斗力。
在边疆打了这么多年仗的杜松明白,野猪皮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这次搞得名堂太大了,不是明军胜,就是明军败;而伴随着这两种情况建奴也将经历完全不同的境遇,若是第一种情况那建奴很可能就会失去腾起机会甚至灭族都不是不可能,可若是第二种情况那就代表着建奴将在这辽阔土地上腾飞!
而这第二种情况却是杜松最不愿看到的,但随着和建奴深层次交战后杜松发现建奴悍勇当真不是吹的。
看着杜松一直眉头紧皱,随行的张铨不解道:“杜总兵,自诸营归位我见你就是这般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担忧不成?”
作为西路军监军文官出身的张铨实则隐隐要比杜松高上一些,但张铨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他比较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领兵打仗不如杜松,所以就没必要在这上面威逼杜松而夺权,毕竟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张铨的出场率这么低的原因。
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的杜松也不管自己和张铨文武之别,随即就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唉,非我长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建奴实力绝非原先奏折上所报那般,辽东诸镇将领恐误我大明,建奴绝非他们所说的那般脆弱不堪,若处理不当的话恐是我大明之心腹大患也!”
听到杜松那如倾诉的口气,张铨却不能理解反问道:“那么说来杜总兵是害怕了?”
“哈哈……”
听到张铨所问杜松是摇头苦笑随即朝帅帐而去,是啊,这世上怎会有人真正理解自己所想的事情呢,何必和旁人讲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呢?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行走途中杜松仰天喝道:“死亡我何曾惧怕……”
……
“怕死,就不会入我麾下!”另一端,秦锋则义愤填膺的说着。
归营后秦锋将诸字营主官皆召集来,让其将伤亡情况汇报下,为驰援柴国栋部秦锋诸字营加一块伤亡两百余众,但效果也很明显且不提被其射杀、砍杀的五百余众建奴,单单将威胁柴国栋部的建奴骑兵击退就是大功一件。
听到秦锋方才所讲的那些,范择欲确定道:“锋哥,你刚才所说即将会发生的恶战,我部当如何应对?”
按秦锋推测此次撤退建奴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或者对尚间崖防线有所疑虑,那么这样一来建奴肯定会等大军皆至时方会发起猛烈进攻,按照野猪皮的揍性接下来的战斗必定惨烈,必须要小心面对才行!
听到范择所问,秦锋先是看了一眼范择,而后先后看了在场诸人,后一字一句顿道:“无他,唯死战尔!”
秦锋的那坚定目光让在场众人是战意冲天!
“死战,死战不休……”
“这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