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悍将在战场上一个个所向披靡,勇猛无比,但在野猪皮面前,尤其是他那双鹰眼怒睁而看时,一个个脑袋低的都快塞到战甲里了,没一人敢直视野猪皮一眼,生怕野猪皮将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这一细微动作从侧面也能看出野猪皮在建奴中的权威很高。 可他们越是这般不言语,野猪皮的心中就越愤怒。 怒火快冲出其胸膛,愤怒之下的他脑海中反越清晰的浮现令其恨不能生吞的秦锋面容,虽说野猪皮并没和秦锋交过手,也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过秦锋,但他心里很清楚秦锋身手十分了得,不然秦锋也不可能先后杀了扈尔汉和代善,并能从阿敏的追捕下套逃脱出来。 勇猛,有胆略,敢拼,自信,种种标签在野猪皮心中不断给秦锋贴上,万不能留下秦锋不然以后必是女真心腹之患!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都给本汗说话,阿巴泰!你先说……”想到这野猪皮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完全爆发了出来,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正低头不言的阿巴泰,当下就指着阿巴泰让其讲话。 作为野猪皮的第七子,阿巴泰自幼参军个人勇武了得,但因其母地位低下,使得虽有战功但在野猪皮诸子中地位并不高。 听到野猪皮的怒吼,阿巴泰身体先轻微颤抖了下,有个如此狼爸即便阿巴泰已入壮年,但对野猪皮的害怕还是发自本能的,当下单膝跪地,语气尽量平和的讲道:“回父汗,儿子,儿子还没想到……” 冷不丁的叫他说办法,这阿巴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想出了,如此倒不如直接讲出来自己不知道,如果要是对野猪皮撒谎的话那后果更严重,因为野猪皮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胆敢欺骗他。 见阿巴泰这般野猪皮冷哼道:“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遇到问题就成狗熊了,当真是没有脑子的家伙,滚回去……” 虽说阿巴泰没想出什么办法,野猪皮对其也就骂了其几句,骂几句又掉不了肉,骂了就骂了呗,在场的又有谁没被野猪皮骂过呢? 这不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野猪皮就又开始了:“莽古尔泰,平时就你说话最多,嗓门最大,来,你给本汗说说。” 野猪皮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接连找的两个都是一等一的猛将,你让他们去冲锋陷阵他们在行,可你让他们用脑子想办法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见野猪皮问他,莽古尔泰从队伍中走出,冲其行礼声音浑厚道:“父汗,我伟大的女真勇士愿为我兄赴死,以勇士之躯夺回我兄头颅,待其后杀光明狗为我兄报仇!” 莽古尔泰这法子黄台吉用了,但冲了几次后,却全被营寨上的明军用火器给击退了,而且损失还挺严重的,听到莽古尔泰所说野猪皮嘴角玩味的看着,而后轻笑道:“莽古尔泰,这法子难道本汗不知道吗?你可知这般行事我建州女真将会损失多少勇士吗?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吗?滚回去……” 讲到最后,野猪皮怒睁着双眼愤怒的盯着莽古尔泰让其滚回队伍之中。 唉,没办法,这建奴生于白水边,长于黑土间,常年与野兽,恶劣环境做斗争,如此环境下也练就了他们精悍的身躯,简单些说就是一群四肢发达到极致,头脑简单到发指的野蛮人罢了。 在建奴中有智慧的只在少数。 看着愤怒的野猪皮,低头不言的诸位弟弟,悍将,一开始就不讲话的黄台吉觉得自己应该出来了,自代善死掉挡在他眼前的大山也随即消失,为得到野猪皮更多的好感,黄台吉觉得自己应该出场露露脸。 那英俊的脸庞让人不由想多看两眼,在这里不由要吐槽下,别看野猪皮长得不怎么样,这生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俊朗,且这诸子中多部分是有才能的,这和朱明的皇子皇孙来比就没法说了。 黄台吉保持着一丝微笑,不卑不亢的精神让人赞赏,缓步前行走至野猪皮面前冲其行礼,而后语气平和的讲道:“父汗,儿子有这倒是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黄台吉的聪慧在诸子中是数一数二的,而正是其聪慧也尤得野猪皮喜爱,见黄台吉讲话野猪皮面色好看了些许,对于黄台吉他还是很喜欢的,当下就询问道:“哦,有何计谋快讲给本汗听。” 见野猪皮如此急迫,黄台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讲道:“回父汗,您率部攻打于萨尔浒山营寨的明军,其统兵将领王宣、赵梦麟等皆被我英勇的建奴女真勇士给杀死,既然明军卑鄙的将我二兄头颅挂在营寨上想羞辱、引诱我女真勇士来夺取,那这样,为何我们不能做明军做的,若我们将王宣、赵梦麟他们的脑袋展示出来,相比这明军不会袖手旁观吧。” 坏,真他娘的话,这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这最怕聪明人使心眼子,因为他们随便想的办法就够你受的了,当初之所以派兵夺取代善那头颅,那完全是被当时情形给逼得了,那样的情况黄台吉他必须把姿态摆出来,不然说不过去的发而是他了。 虽说死的建奴很多,但多部分死的是镶红旗的建奴,于他个人实力损失并无太大关联,所以黄台吉也就没那么心疼。 别看建奴是整体的。但随着野猪皮将建奴分为八旗,这也使得各旗建奴只识旗主贝勒,当然各旗皆公认野猪皮为最大,野猪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随意抽调各旗建奴,至于其他各旗建奴就不认了。 分八旗,可使野猪皮对其制衡,使得他能更好的掌控建奴。 当然也为以后继承埋下了隐患,别的不说这清初出现了多少起各旗不服领头人而发起的战争,要说这建奴领头人可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