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摆上一桌,不过一会儿,梁以樟就上来。 张轩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好一个汉子。” 梁以樟进士出身,文武双全,此刻自期必死,坦然无畏,反而更有一分洒脱。再加上原本就相貌堂堂,经过生死之间的磨炼,更加气质逼人。让张轩暗暗佩服。 有些人嘴里说的不怕,但是事到临头,自然会胆怯。 而梁以樟身上,看不一点点不自然,反而让张轩感觉,梁以樟才是主人,自己是客人。 井中三十余人全部上来了,张轩安排他们下去休息,张轩,张质,梁以樟大厅之中喝酒。 梁以樟泰然自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张质心思重重,三杯酒下肚,猛地说道:“梁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又怎怎么办啊?河南大灾,朝廷不思赈济,反而催科照旧,甚至还有加派,乡中以食人为寻常事,我不得不想办法,为我张家着想啊?” “如果张家由我而绝,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但是我一辈子读书,就是忠孝两字,而今不能两全,梁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质一边一说一边老泪纵横,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张轩心中微微有些歉疚,其实是他将张质陷入这个困境之中。 有时候,活着不比死容易。 梁以樟微微一笑,说道:“我向来不与不忠不孝之辈说话。” 张质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面之上,说道:“不忠不孝?如果不是京师那一位,天下何至于这个样子,我张家从崇祯十三年开始,到如今已经饿死了好几口人了?我张家还是乡绅人家,百姓如何堪言?百姓蜂起,不过是为诛一独-夫而已。又有何错。”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