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笑又将景白怀和旁边的其他几个商界大佬夫妇向萧雨歇二人作了简单介绍。
景白怀举杯微笑道:“原来你就是朱福达唯一的外姓董事,幸会幸会!”
不过景白怀所谓的“幸会”很明显只是客套话,其他大佬也都一样,和萧雨歇礼节性的邀了邀杯,便又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男人们谈的都是最近股灾的事情,萧雨歇对此一窍不通,根本就插不上嘴。
倒是景白怀夫人拉着徐生柳絮的手,一个劲夸她漂亮,徐生柳絮得意地瞧了萧雨歇一眼,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应对非常得体。
萧雨歇原本以为徐生柳絮跟谁都难搞到一块儿去,说不了两句就会得罪人,没想到人家应付起这样的场合来,简直就像在过家家一样得心应手。
现在徐生柳絮成了主角,自己倒成了陪衬,被凉在了一边,萧雨歇不禁尴尬一笑,摸了摸故意捏歪了的鼻梁。
“刘公子!”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萧雨歇回过身,只见一个身材微胖,三十岁左右,脸上满是疙瘩的男人,一手插在口袋,一手端着红酒,看着自己。
这男人身边没有女伴,个子不高,比萧雨歇还要矮半个头,但看人的眼神真正叫做眼高于顶,似乎要把他面前的人鄙视的抬不起头来,最好跪下来,只到他胯部为止。
被人称为“公子”,绝对是萧雨歇生平头一遭,但萧雨歇知道对方心里恐怕是把他当乡巴佬,淡淡地笑了笑,道:“阁下是?”
那男人毫不掩饰地轻蔑一笑,道:“柯章南,搞外贸的,那栋楼就是我的!”
这边是巨大的落地窗,随着柯章程所指方向,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一栋大楼,灯火辉煌,霓虹灯装饰的“瀚合集团”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这栋大楼虽比不上鸿鹄集团的总部大楼高大气派,但210米的高度,也足以傲视群楼,这也说明柯章南身价不菲。
柯章南目光从那边收了回来,脸上仍带着傲然之色。
萧雨歇笑道:“原来是柯总,失敬失敬!”
柯章南突然向正在开展夫人外交的徐生柳絮瞧了一眼,舔了舔肥肥的嘴唇,目中满是留恋,道:“那是你的什么人?”
萧雨歇心中不禁微怒,面上却笑道:“她是我未婚妻!”
虽然他这么说只是想打击这姓柯的癞蛤蟆的龌蹉念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竟有些骄傲。
不过话说回来,谁要是有徐生柳絮这样美丽动人的未婚妻会不骄傲呢?
柯章南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皮笑肉不笑地道:“刘公子好福气!”
萧雨歇哪会听不出他替鲜花不值的愤慨?笑道:“柯总该不会还是钻石王老五吧?”
柯章南“哼”了一声,道:“一般的女人能入得了我的发眼么?”
说到这里,柯章南又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背影姣好的徐生柳絮身上,眸子里发出野兽般贪婪的光芒。
萧雨歇大怒。
就在这个时候,慈善晚宴正式开始了。
嘉宾就座,萧雨歇和徐生柳絮被安排在景白怀一桌,虽然只是添居末位,也足见朱常笑对他用心良苦了。
桌上早已备好了精致的佳肴和美酒,不过大家这会儿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朱常笑在前台做了简短的发言,无非就是感谢各位来宾为慈善事业做贡献的话,然后就进入慈善拍卖环节。
拍卖的善品有珠宝、有字画、还有名人用过的物品,不一而足。
对于做慈善,这些名流都非常积极,他们现在看重的不是钱财,而是名声,何况拍买所花费的钱财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且拍买回去的竞品他们往往束之高阁,过一段时间后,甚至都想不起曾经拍买过这样的东西。
拍卖活动进行得很快,举手的人很多,但最终大部分竞品都被景白怀拍得了。
这一方面是没有人能竞争得过景白怀,其最核心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给景白怀面子,在这种场合跟景白怀抢,岂不是打他脸?而且还得配合着举一两次手,免得冷场,坏了人家兴致,敲定后,再给人家送上热烈的掌声。
当然景白怀也不是所有竞品都举手,总得给别人留点做善事的机会。
作为今晚慈善晚宴的筹办方,朱常笑肯定不能落后太多,也竞拍到了一些善品。
拍卖进行到最后,终于压轴大戏上场了。
最后一件竞品非常特殊,当拍卖师戴着白手套将这最后一件竞品亮出来的时候,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嗡嗡声,纷纷大感意外。
最后一件竞品竟然是一双毫不起眼的白线手套!
记者的相机、还有宾客手机的闪光灯“唰唰”的闪个不停,全都聚集在那双甚至布满了灰尘的线手套上。
拍卖师动情地道:“这双手套我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因为它太有感情了!它,是景白怀先生父亲曾经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