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将士如果还抓不住这样的机会,当然就太对不起好吃好喝把他们供养在关中好几年时间的项康和汉廷了,乘着匈奴惊慌逃窜和一片大乱的机会,手里全部拿着铁制武器的汉军将士忘了饥渴和疲惫,一个个快步如飞,对着匈奴败兵的背后猛砍猛捅,把这些草原强盗砍翻捅倒,剁成碎片,直杀得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在这个期间,还有许多的汉军将士骑上了拉运盔甲武器而来的战马,夹马冲向正在争夺马匹的匈奴人群,疯狂挥刀连劈带砍,一个个草原强盗也随之发出一声声绝望的野兽吼叫声音,或是不甘的躺倒在血泊中,或是下意识的四散逃命,而那些侥幸抢到战马的匈奴骑兵却全无回身死战的念头,刚刚上马就立即夹马奔逃,生怕逃得慢了就再没有机会回到草原。
更多的汉军骑兵在灌婴和杨喜二将的统领下冲到战场,也来不及和项康打招呼,只是匆匆确认了项康的旗帜还被汉军重甲兵严密保护,马上就拍马加入了追击,挥舞着沾血的马刀疯狂劈砍,更快更有效的收割匈奴败兵的性命,匈奴败兵则人心慌乱,只有极少数人举刀反抗,更多的匈奴败兵则拼命的拍马北逃,逃向漆黑的北面远处。
战场上彻底一片大乱,从天空鸟俯下去,地面上到处都是汉军步骑,也到处都是仓皇逃命的匈奴骑兵和被迫步行逃窜的匈奴士卒,还有失去主人的奔逃战马,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匈奴兵是拼命向北,那怕看到身边已经有敌人出现也没有任何交战的打算,拍马迈步逃得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汉军将士也是拼命向北,看到敌人二话不说就是一刀一矛,象砍瓜切菜一样的拼命收割敌人首级,汉军将士的喊杀声与匈奴骑兵哭喊声汇为一股,直冲云霄。
北面远处的匈奴老弱妇孺也抛弃了牛羊财物,哭着喊着加入了向北逃命的队伍,然而这些匈奴老弱妇孺不管是有马无马,也注定逃脱不了汉军将士的残酷屠刀,当一群汉军骑兵最先追上他们的时候,血腥的屠杀也随之展开,汉军将士只管挥刀捅矛,红着眼睛拼命屠杀这些强盗的父母和帮凶,还有未来的草原强盗,无数白发苍苍的匈奴老强盗和大着肚子的女强盗嚎叫着摔倒在血泊中,更多的匈奴老弱妇孺跪在了地上,磕着头流着眼泪恳求汉军将士手下留情,然而汉军将士却既是听不懂他们的哀求,又早就知道如果没有这些帮凶作恶,边疆的大汉百姓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日日夜夜都生活在草原强盗带来的恐惧之中,所以汉军将士的屠刀仍然挥舞不停,许多砍得累了的汉军将士还直接纵马在这些强盗帮凶的身上践踏,强盗帮凶们哭喊震天,汉军将士们却是心如铁石!
约半个时辰后,周叔率领着数量超过二十万的汉军步兵大队抵达战场,同样是来不及和项康打招呼,只是分派了三万军队保护项康,然后周叔马上就率领着余下的军队继续北上,打着火把连夜追击敌人,更加有效和仔细的打扫战场,处死每一个受伤倒地的草原强盗,消灭每一个负隅顽抗的塞外豺狼,用匈奴败兵的哀号哭喊声音,奏响了一曲最为美妙的大汉欢歌。
军队状态太差,汉军李左车所部只追出了几里远就选择了整队休息,然后在李左车和项冠的率领下,携带着斩获的首级和伤痕累累的伤员回到了项康的面前,李左车和项冠向项康下拜行礼的时候,项康慌忙亲手搀起了他们,然后拉着李左车的手激动说道:“广武君,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甘冒奇险把匈奴蛮夷的主力牵制在了这里,今天这场仗我们就不会取得这些大胜。”
“陛下过奖了,臣下不过是尽力而为而已。”
李左车谦虚,项康也没和他客套,只是放开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旁边满身鲜血的项冠,眼中闪烁泪花与同样泪流满面的项冠对视,半晌才张臂与项冠互相拥抱,哽咽说道:“阿兄,辛苦你了。”
“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项冠声音沙哑的回答,眼中的泪水却流得更多。
项康同样是泪流满面,许久才放开了项冠,继续眺望北面漫山遍野的汉军将士火把和人群,心中澎湃万千,许久后,项康才突然向李左车问道:“广武君,你说这一战,我们能为边疆打出几年的平安?”
“至少十年!至少十年之内,匈奴蛮夷不敢再南下牧马!”李左车斩钉截铁的回答,又说道:“假如能够干掉冒顿,我们大汉的边疆子民,至少可以安享二十年的太平!”
“那有那么容易?”项康笑笑,说道:“刚才朕看得很清楚,冒顿的旗帜第一个逃向了北面,还有许多的匈奴骑兵也跟着他跑了,虽然我们在北面还有项庄阿兄的军队可以拦截一下,但也肯定拦不住这么多匈奴败兵,想要直接干掉冒顿,谈何容易?”
“未必!”李左车语出惊人,说道:“只要陛下让我们的追兵坚决北追,追击到善无城下再重新整队,期间不给冒顿蛮夷收拢败兵重整队伍的机会,我们就有很大希望可以直接干掉冒顿蛮夷!”
“什么意思?”项康先是一楞,然后立即回过神来,忙向李左车问道:“莫非广武君在离开善无之前,对我阿兄项庄有什么妙计安排?”
“陛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