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过斥候细作探听到他们援军的情况,有希望提前分兵阻拦乃至将楚济联军各个击破,然而在这个期间,汉军竟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应对这一情况,同时还在次日天气转好的情况下,没有急着出兵攻打与金鸡岭互为掎角的历城城池,有恃无恐的架势让韩信都难免有些心虚。
也正因为汉军没有采取任何动作的缘故,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时,季布和项声、项悍等将统领的八万西楚军便顺利抵达了金鸡岭,与退守到了这里的楚济联军会师在了一处,将包括历城守军在内的楚济联军兵力扩大到十四万以上,也让楚济联军实际意义上的军师韩信第一次拥有了与交战汉军基本一致的兵力——难得啊。
可惜会师后的楚济联军内部却并不都是一片欢呼喜悦声音,这次统领援军北上的项声、项悍和项它等人倒好说,都是项家子弟又都是项庄的堂弟堂侄,自然能够心甘情愿的接受项庄的号令指挥,然而资历还在项庄之上的季布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不但神情倨傲行礼敷衍,还在与项庄说话时语气不善,对项庄不服气的态度几乎溢于言表。
也还好,项庄的性格稳重在项家子弟中仅仅只次于项康,即便看出了季布的不满不服,为了大局着想也故意装做没有看到,有说有笑的只是让卫士赶紧摆设酒宴,与众人一起共庆顺利会师,也顺便商量如何打赢与汉军北线兵团的这场决战。
季布仍然还是不愿给项庄面子,才刚开始商量,季布就抢着说道:“左司马,虽然我们会师顺利,但是我们的军队远道而来,士卒疲惫,又需要时间在金鸡岭下修筑营垒,所以短时间内,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急着和汉贼发起决战。”
“季将军放心,这个道理我当然懂。”项庄依然还是强做笑容,又说道:“不过事无绝对,如果汉贼前天故意散播的那个消息不假,我们恐怕就不敢耐心和汉贼耗下去了。”
言罢,项庄这才把细作探听到的汉军增援情况对季布和项声等人大概说了,结果项声和项悍等人听了当然是脸色大变,全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败类堂弟会有这样的魄力,竟然敢把这么多军队同时交给周叔这个外姓大将指挥。季布听了却是赶紧问道:“那消息确认了没有?是真有其事,还是汉贼那边故意虚张声势?”
“还没有确认。”项庄微笑说道:“不过季将军放心,已经加派了细作北上,如果汉贼那边真有援军抵达,我们一定能抢先收到准确消息。”
季布听了冷笑,还满脸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项庄正强忍怒气的时候,帐外却突然有卫士入内飞报,奏道:“启禀左司马,济北王,汉贼那边派遣一队士卒,打着白旗押解一个男子来到了我们的防区,和我们的斥候取得联络后,把那名男子移交给了我们的斥候,说那男子是济北王此前安插在赵地的细作,被他们拿获后好意交还给我们。”
“居然有这种事?”项庄听了先是一楞,然后赶紧问道:“人带来了没有?快押进来!”
汉军主动移交给楚济联军的济北军细作当然已经被押到了帐外,也很快就被押到了项庄等人的面前,田达先是亲自出面,验明了那人确实是他的军队安插在赵地的细作,然后赶紧问道:“你是怎么被抓的?汉贼为什么会那么好心把你还给我们?”
“回禀大王,小的也不知道汉贼为什么会放了我。”济北军细作哭丧着脸答道:“小人是在赵地的东武城探听到了重要敌情,赶紧回国向你禀报,不曾想在路上被汉贼的巡逻士卒识破身份,被他们给抓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汉贼就用轻车连夜把小人送来了历城,又把小人押到了这里释放。”
“你探听到了什么重要敌情?”田达赶紧又问道。
“回禀大王,汉贼的援军来了!”
济北军细作回答的第一句话就让项庄和田达等人一起脸上变色,然后又接着说道:“四天多前,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一支规模庞大的汉贼军队突然赶到了东武城,稍做休整后马上又向我们济北过来,小的奉命在东武城监视汉贼动静,知道事情重大,所以就赶紧回来向你禀报。”
“那支汉贼军队大概有多少兵力?”田达忙又追问道。
“回禀大王,应该有十一二万,时间仓促,小人来不及仔细清点,但肯定是大概这个数字。”济北军细作忙又回答道:“还有,初步确认,这支汉贼的带队将领有朱鸡石和郦商,另外还有以前在平原和我们打过仗的冯仲也来了。”
楚军联军的中军大帐中彻底鸦雀无声,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到,坐在下首的韩信则慢慢将目光转向了北面的汉军营地方向,还仿佛看到自己极不服气的周叔正在无比轻蔑的用手指钩动,也仿佛听到了周叔的心声,“竖子,来吧,你不是喜欢决战吗?本将军这次和你奉陪到底。”
脸色灰白的项庄不肯死心,发呆了一会后又赶紧喝问济北军细作提供的情报真假,济北军细作当然是赌咒发誓,说自己亲眼在东武城看到了汉军的这支援军,还用脑袋担保这个消息不假。最后,还是刘老三无奈的开口说道:“左司马,不必问了,消息肯定不假,周叔匹夫故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