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
说这话时,周勃的眼睛当然一直都盯着韩信,韩信把脸扭开不吭声,没搭周勃的茬,刘老三却站了出来打抱不平,连珠炮一样的说道:“周勃,你这话本王就听不懂了?这一场仗必须要有人负责?谁负责?本王负责?昨天晚上的战术计划,虽然是韩信布置安排的,但是是本王点了头你们才出兵的,本王亲自决定的打这一场仗,难道你要本王负责?”
“臣下不敢。”周勃赶紧摇头,又说道:“可如果不是大将军把我们一再分兵,我们怎么可能……。”
“住口!”刘老三粗暴的打断周勃,说道:“大将军的战术计划没有错,昨天晚上我们只是输在兵少,而且本王还可以肯定,汉贼的损失只会比我们更多!我们能够以弱势兵力打成这样,全是因为大将军的战术正确,杀了汉贼好几个措手不及!”
见刘老三坚决给韩信站台,周勃只能是乖乖闭上嘴巴,刘老三也这才拿起韩信亲手送到自己面前的损失统计细看,脸上强做笑容,心头却不断滴血——刘老三确实可以肯定汉军的损失在自军之上,但是汉军的本钱大底子厚,最多只能算是流了血,南阳军的损失却是伤筋动骨触及了根本,赔光了辛苦积累的近半本钱。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刘老三也肯定不会支持韩信打昨天晚上这一仗啊!
勉强又笑了笑后,刘老三先是放下战报统计,然后向韩信问道:“大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是用我们剩下的一万六千军队全力死守宛城?还是做其他打算?”
没有怎么犹豫,韩信很快就回答道:“大王,以臣下之见,就眼下的情况,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做好撤退的准备,抢在汉贼发起攻城之前弃城南下,到南阳南部去重整旗鼓……。”
“还要跑?!”
韩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樊哙打断,然后樊哙又咆哮道:“都已经输成这样了,我们还撤得了不?宛城这一带都是平原,汉贼的骑兵又远在我们之上,我们恐怕还没撤出十里,汉贼骑兵就已经抢在前面拦住我们了,到时候汉贼步骑前堵后追,我们剩下的一万多军队能有几个逃得活命?”
“那也总比留在城里等死的强!”韩信冷冷说道:“西楚军驻扎的棘阳,距离宛城只有四十来里的距离,我们只要逃到了棘阳,得到西楚军的接应救援,怎么也能保住一半以上的军队。”
“棘阳是在育水东岸,宛城是在育水西岸,我们怎么过河?”周勃厉声问道:“还有,西楚军靠得住不?当初在叶县的时候,就是他们扔下我们抢先逃命,才把我们害得死伤惨重,这个时候他们如果又摆我们一道,我们还不得全军覆没?!”
“大王,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利几那个匹夫身上。”曹参也说道:“项康那个奸贼已经明白告诉了我们,说利几已经接受过他的收买,从利几此前的表现来看,这事情搞不好就是真的!我们如果还把希望寄托在利几匹夫身上,等于是把我们的首级送去给他向项康奸贼邀功!”
“大王,应该全力坚守宛城!”和韩信关系很好的夏侯婴这次也站到了韩信的对立面,说道:“汉贼的投石机是很厉害,但是他们的投石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把宛城的城墙砸塌了!我们只要守住了城墙,就有希望坚持到西楚王亲自率军赶来救援我们,到时候我们不但肯定能保住宛城保住南阳,还有很大的把握反败为胜!”
“对,只能是守宛城!”樊哙直接大吼说话,道:“我们剩下的兵力,出城是白白送死,但是用来守城,绝对是绰绰有余!而且我们的粮草又充足,坚持到西楚王的救兵赶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见刘老三的几个重要心腹都坚决反对弃城撤退,韩信只能是闭上了嘴巴,把目光转向刘老三,等待刘老三做出决断。然而让韩信大失所望的是,用手指头敲着面前案几盘算了许久后,刘老三却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全力守城!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考虑弃城!”
“大王。”韩信欲言又止。
“大将军,不必多说了。”刘老三摇了摇头,说道:“樊哙和周勃他们说得对,现在的情况,我们出城是白白送死,利几那个匹夫也靠不住,不能把我们的性命交托给他,只有死守宛城等待救援,才是我们的惟一希望。”
知道刘老三也已经动摇了对自己的信心,韩信也毫无办法,只能是微微垂下了头,在心中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敲定了这个决议后,也经历了昨夜伤筋动骨的惨败后,南阳军也只能是放弃了之前的骚扰战术,改为集中力量加固城防,准备迎接汉军的攻城大战。而汉军方面在休整了一天后,也重新开始了攻城准备,一边把尚未完善的营垒工事修筑完全,一边分派人手大量开采石矿,为配重式投石机准备炮弹,同时大量砍伐树木赶造各种攻城武器,以便在攻城时辅助作战,期间还十分意外的在人迹罕至的紫山母猪岭一带发现了二十多棵适合用于制造配重式投石机的树木,全部砍了带回营中赶造更多的配重式投石机。
五天后,汉军开始组织人力填塞宛城西北两门的护城河,南阳军利用各种武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