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手快的刘老三看准机会,突然大吼一声把手中长矛掷出,象投标枪一样刺向十来步外的冯仲,冯仲反应稍慢,还是在长矛飞到面前时才发现情况,再想躲闪也已经来不及,被刘老三的长矛直接刺中前胸,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
“好!得手了!”
借着火把光芒清楚看到这一情况,刘老三心中顿时大喜,不料对面不远处的冯仲忽然也是投出了手中战戈,戈尖破风,电射而来,大吃一惊的刘老三虽然及时做出了躲闪反应,却还是被锋利的战戈横刃划伤脸颊,在他还算英俊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流满面。
刘亭长和冯亭长也只是碰了这一次面,随着双方士卒的接连涌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很快就被拉开,期间刘老三当然无比纳闷,不明白自己的长矛明明刺中了冯仲的前胸,却没有要了冯仲的小命或者让冯仲重伤,冯仲怎么还有还手之力?冯仲则在这个期间抚摸自己的胸甲,全身冷汗淋漓,暗道:“幸亏穿了项兄弟亲手送我的钢铁鱼鳞甲,不然的话,这条命刚才已经交代了。”
身在后方远处,黑夜之中光线又差,韩信当然不知道此刻正在和刘老三交手的就是当初第一个发掘他的老上司冯仲,韩信也只稍微观察了一下北面的激战战场,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随时可能掉头杀来的汉军骑兵身上,因为韩信很清楚刘老三的统兵能力不差,也十分信任自己和刘老三联手调教出来的南阳军士卒战斗力,知道在兵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只要给刘老三一些时间,杀溃北面的敌人只是时间问题,自己所需要做的,只是应对近战能力不强的汉军骑兵就行!
片刻后,汉军骑兵果然掉头杀了过来,刚开始韩信还无比担心汉军骑兵会迂回上前,直接加入已经处于混战状态的身后战场,早早就做好了同样加入混战的心理准备,然而让韩信喜出望外的是,南来的汉军骑兵竟然选择了笔直前进,直接向着他统领的五千军队杀来,韩信大喜下也不犹豫,立即喝令冲锋,夏侯婴统领的八十余辆南阳战车率先出击,气势无双的首先迎向汉军骑兵。
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时代,战车和骑兵对冲,骑兵不过是以卵击石!这一点,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经过无数次实战的验证!
可惜时代的局限性再一次限制了韩信的思维,汉军骑兵的两翼突然各自冲出数十骑,用咬在口中的信香引燃原始手雷的引线,交叉而过间将手雷接连砸向南阳军车队后,猛烈的爆炸声中,受惊的南阳军战马顿时失去控制,包括车兵名将夏侯婴都无法继续控制自己的战车,南阳军的车队也顿时大乱,不是互相碰撞倾翻,就是失去控制冲向其他方向,甚至还有十几辆战车掉过头,反过来冲向正在冲锋前进的南阳军将士,顿时撞死压死了许多南阳军士卒。
“还有这招!以后和汉贼交战,不能做指望车兵了!”
韩信痛苦的呢喃,然而韩信却并没有绝望,因为韩信深信,即便自军的队列被冲乱了一些,自军步兵也照样可以应付大部分士卒都必须下马步战的汉军骑兵!
依然还是时代的局限性,当看到汉军骑兵全部骑在马上,挥舞着带有护手的马刀,居高临下砍杀必须仰面作战的自军士卒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的韩信不由再一次呻吟出声,“汉贼,你们到底还有多少花样没有玩出来啊?!”
首次出现在南阳战场上的汉军马刀彻底杀了南阳军一个措手不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可以全部骑在马上作战的敌人,南阳军将士不但极不适应,还因此大为慌乱,就连几名南阳军的中级将领都忍不住惊叫出声,“搞什么鬼?汉贼怎么能全部骑在马上打仗?他们就不怕掉下来?”
其实只能是单手挥刀的汉军骑兵战斗力,依然还远远及不上装备了高桥马鞍和马镫的后世骑兵,不过用来对付还处于青铜时期尾巴上的南阳军却已经足够了,利用南阳军队列被他们自家战车冲乱的机会,汉军骑兵从这些缺口处轻松杀入敌群,再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象砍瓜切菜一样的肆意砍杀必须仰面作战的南阳军士卒,一击不中立即前行,南阳军士卒即便侥幸躲过了汉军骑兵的第一柄马刀,也躲不过汉军骑兵的第二柄第三柄马刀。
更让南阳军士卒绝望的是,汉军骑兵的马刀还全都是掺碳钢铁锻成,不但韧性好极难折断,锋利程度还远在青铜武器之上,可以十分轻松的砍开他们头上的皮盔,给他们造成重伤乃至致命伤害,许多不适应这种战术和这种武器的南阳军百战老兵惨死在汉军骑兵刀下,带着不甘更不解的无奈喊叫葬身沙场,队列也随之更加混乱。
军神韩信也再一次惨败在了巨大的科技差距之下,不过片刻时间,五千南阳军步兵就被近八千汉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韩信也不得不暂时放倒旗帜,带着亲兵拍马逃出战场,好在汉军骑兵更加在意的还是刘老三,把他的军队杀溃之后,立即扬蹄北上,继续杀向刘老三的背后,这才给了韩信逃命的机会,也给了韩信在黑夜中赶紧更换普通士卒衣服的机会。
突然从背后杀来的汉军骑兵同样让刘老三也感到措手不及,还让刘老三忍不住疯狂怒吼,“韩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