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谢,又说道:“也请赖将军替在下向大司马道一声谢,就说我们济北军一定会全力阻击汉贼追兵,绝不会给汉贼追兵抢在前面攻打你们背后的机会。”
赖广一口答应,然后才兴高采烈的率领西楚骑兵返回本队交令,田欣也赶紧领着济北军继续南下,和西楚军一前一后向巨鹿方向撤退。而经过此事之后,见汉军在野战中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的可怕,又见西楚军如此深明大义,一遇危险就马上回头来救,济北军将士的军心也为之大定,士气大为振作,之前还普遍存在的埋怨声音也顿时消失了不少。
是日傍晚,轮换上前的汉军吕匡所部再次追上了济北军,又和济北军打了一场接触战,然而因为济北军迅速结阵而战的缘故,汉军的冲击依然还是没能得手,始终没能撼动济北军的阵脚,然后再当西楚军再次分兵回来增援时,汉军也只能是赶紧撤退逃走,没有敢再留下来送死,楚济联军也怕汉军利用黑夜设伏,没有追出多远就果断收兵,暂时饶了汉军鼠辈一条小命。
次日上午,不肯死心的汉军卷土重来,第三次追上了济北军,济北军也赶紧第三次列队迎战,与汉军追兵交战于现在的高邑以西,结果让济北军将士兴奋的是,这一次,是还没有等西楚军赶来增援,他们就靠着一次反击就直接杀败了汉军,汉军抛旗弃鼓急奔而走,气势高昂的济北军立即发起追击。
“鸣金!”
关键时刻,性格谨慎的田欣看出不对,立即果断下令鸣金收兵,结果金钲敲响后,济北军将士只能是无奈驻步,旁边的济北军将领也无比奇怪的向田欣问道:“将军,我们明明已经打了胜仗,正要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你为什么要下令鸣金?”
“汉贼这一次败得太快,明显有诈。”田欣解释,又说道:“还记不记得北面的来路了?北面十来里外,道路两旁丘陵和树林众多,比较容易布置伏兵,我们如果冒险追击,搞不好就有可能中了汉贼的埋伏。”
部将醒悟,还赶紧称赞了几句田欣的英明神武,随后赶来的西楚军听了田欣的解释后也颇为认同,可是让田欣意外和尴尬的是,监视汉军北逃的济北军斥候也很快送来报告,说是汉军败走后一味只是北逃,并没有回头诱敌,同时济北军斥候还很快确认,说是北面那片可能藏有伏兵的危险区域其实空无一人,并没有藏有一兵一卒的伏兵。
对此,济北军众将当然不敢多说什么,知道了情况后,西楚军主帅周殷却派人来埋怨田欣,说是叫田欣也不能过于谨慎胆怯,有战机出现时不要随意错过,还说叫田欣只管放心杀敌,即便遇到危险,西楚军也一定会全力来救,也顺便和阴魂不散的汉军打一场野外决战,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周叔匹夫。田欣满面羞惭,只能是唯唯诺诺的答应。
很可惜,田欣再没机会挽回颜面了,因为在追击中连战连败的缘故,汉军当天再没敢发力追上济北军送死,一直到了晚上时都没敢再在济北军面前出现,好在田欣本人对此也不是十分在意,同样还是先仔细安排了夜间的防御工作,然后才敢放心躺下休息。
已经连续三天担心受怕,还一直都没有好生休息,好不容易躺下后,田欣当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也正因为如此,田欣便没有能发现,因为这几天来连战连胜的缘故,济北军上下在心理上已经大为放松,精神也不再那么紧张和警惕,所以没过多少时间,不但不用值夜的济北军将士普遍鼾声大作,还连穿着盔甲时刻备战的济北军将士也纷纷眼皮打架,悄悄的偷睡过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开始倒是还有一些忠于职守的济北军将领管一管,可是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夜色越来越深,就连这些济北军将领都忍不住打起了盹——毕竟,汉军鼠辈根本不堪一击,战无不胜的济北军将士也用不着那么紧张和小心。
天公无眼,很自然的,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一群黑影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济北军的营地附近,还靠着夜色掩护,直接摸到了济北军的护营车队旁边,几乎是悄无声息用刀割断了穿连辎重车辆的绳索——别对我说为什么不用铁链,就这个时代的钢铁冶炼技术和产能,连使用地条钢武器的汉军都还用不起这么多的铁链。
割断了绳索后,再想推开辎重车辆当然就容易了许多,而更离谱的是,因为睡得太熟的缘故,那群黑硬都已经把十几二十辆辎重车辆推开了,在济北军的露宿营地上打开了一个十丈多宽的大口子了,竟然都没有任何一名济北军将士发现这一情况。那群黑影则趁热打铁,乘机推开了更多的辎重车辆……
“轰隆!”
突然响起的火药爆炸巨响,一下子就惊醒了许多正在沉睡的济北军将士,再紧接着,还没有等这些被吵醒的济北军将士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喊杀声就已经冲天而起,无数用布包着马蹄的汉军骑兵策马狂奔,高举着雪亮的马刀,直接从之前打开的缺口处杀进济北军营地,象砍瓜切菜一样的尽情砍杀措手不及的济北军士兵。
大股的骑兵直接冲到了面前,刚刚才被惊醒的济北军将士当然不是汉军骑兵的对手,很多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敌人的模样,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