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周边的开阔地带也因此变成了一个猎场,随时都可以看到西楚军的斥候巡逻队出营没有多远,马上就有一队汉军骑兵策马冲来,高举着马刀直接迎向西楚军斥候,西楚军斥候被迫迎战,战不多时,很快又有第二支第三支乃至第四支汉军骑兵冲来助阵,以人数优势包围歼灭西楚军的斥候,直到把西楚军斥候全部杀光宰绝或者被迫逃回营地。
也有一些西楚军斥候比较聪明,仗着自己也骑着战马,抢先打马逃窜,全力甩开汉军骑兵的追击,然而这么做却是捅了马蜂窝,西楚军斥候距离他们的营地越远,前堵后追他们的汉军骑兵就越多,濮阳一带又地势开阔,没有什么好的地形可以藏身躲避,西楚军斥候不管如何策马狂奔,都始终没有办法摆脱汉军骑兵的追击堵截,最后还是只能被迫迎战。
在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时代,手里拿着长矛剑戈的西楚军骑兵在马上作战,面对着手拿马刀的汉军骑兵当然十分吃亏,马上作战几乎全都处于下风,好几支西楚军斥候巡逻队在激战中都被迫下马步战,还曾经靠着临时组织的防御圆阵,一度让骑在马上作战的汉军骑兵拿他们无可奈何,然而让这些西楚军斥候心惊胆战的是,他们即便步战不落下风,也仍然挡不住汉军骑兵源源不绝的赶来增援,以至于出现了一两百名汉军骑兵围攻一支西楚军斥候什队的情况。
“汉贼骑兵疯了,我们才这么点人,也不过就是想探察一下周边情况,值得派这么多骑兵来打我们么?”许多西楚军斥候都如此惊叫。
“汉贼吃错药了?”曹咎和西楚军众将也对这一点十分诧异,纷纷惊讶说道:“为了对付我们的斥候,至于派出这么多骑兵打斥候战么?就算这么打他们可以占上风,可是一天下来,他们能有多少斩获?”
只有蒯彻和李左车很清楚项康不会无的放矢,为了不至于被汉军骑兵困在营里,失去对外界情况和汉军动向的掌握,蒯彻和李左车都建议曹咎不必去考虑什么代价,坚决继续派遣骑兵出营探察敌情变化,曹咎也采纳了他们的建议,即便斥候的损失数字已经在直线上升,曹咎依然还是不断派遣斥候游骑出营,不惜代价的继续探听汉军情况。
不过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曹咎就隐隐有些后悔了,因为到了第二天时,汉军依然还是出动大批骑兵,分成无数小队在西楚军营外游走等待,疯狂剿杀胆敢出营巡哨的西楚军斥候,力度还比头一天更强更猛,一些侥幸逃回大营的西楚军斥候还报告说,他们亲耳听到汉军骑兵叫嚷,说是拿到一个西楚军斥候的首级或俘虏,可以换到二十金的高价,同时西楚军的斥候伤亡也越来越大,不到两天时间,就已经有超过两百名西楚军斥候葬身在汉军骑兵刀下,还损失数量大约相同的宝贵战马。
这点损失对于兵力多达十二万之巨的濮阳西楚军来说,当然并不是很大,曹咎虽然心疼,可是为了掌握敌情动向,却依然还是没有打算放弃派遣斥候外出探察,可是蒯彻却依然不肯罢休,到了天色刚黑的时候,蒯彻又跑到了曹咎的面前说不中听的话,道:“大司马,下官刚才去问了一下我们出营的斥候,发现情况很不对劲。”
“那里不对劲了?”曹咎反问道。
“我们斥候的探察范围,已经被汉贼骑兵严密封锁在了我们大营的方圆十里之内,就是想靠近十里外的汉贼大营都难上加难,更别说是越过汉贼大营,到汉贼大营的后方去探察情况。”
蒯彻先大概介绍了情况,然后说道:“这一点相当危险,不能严密监视汉贼营地的周边动静,我们就没办法掌握汉贼的军情动向,不知道他们的攻坚武器准备如何,粮草军需的运送情况如何,更不知道汉贼骑兵为了什么象发了疯一样,拼命绞杀我们的出营斥候,我暗敌明这么长久下去,我们恐怕会落入彻底的被动。”
“我有什么办法?”曹咎无奈摊手,说道:“派出去的斥候少了,打不过汉贼骑兵,派出去的斥候多了,会让汉贼蚕食削弱我们军队的机会,派遣大股骑兵出营,更会给汉贼乘机和我们交战的机会,你叫我能怎么办?”
“大司马,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这样安排。”蒯彻提议道:“每天晚上派遣斥候出营,借着夜色掩护,潜行到汉贼营地的后方和我们大营的周边远处埋伏,白天观察敌情,晚上回来报告,这样虽然麻烦,但最起码可以让我们掌握一部分敌情变化。”
曹咎只是稍微有些心动,可是略一盘算后,曹咎却摇了头,说道:“没那个必要,汉贼前天才到濮阳,这几天肯定在抓紧时间赶造攻坚武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军情变化,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劲去探察他们砍伐木材的情况,还是等汉贼骑兵过了这个劲再说吧,如果过了几天汉贼骑兵还是这么把我们斥候堵在营里,我们再另外想办法探察敌情。”
“可是汉贼骑兵这么疯狂的绞杀我们的斥候,肯定是事出有因啊。”蒯彻坚持道:“大司马你就不担心汉贼是想玩什么花样,不想赶紧弄清楚事情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曹咎颇为自信的回答道:“汉贼骑兵发这样的疯,肯定是因为项康那个奸贼想要立威,想用斥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