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的机智过人,还有张良如何的智谋深远,也不由一起脸色一变,然后项康连想不想,马上就哼道:“贵使太过了吧?无凭无据,为何要陷害郦商将军?难道贵使是来替西楚王与河南王行离间计,挑拨我汉国君臣不和?”
“汉王,我们大王知道你一定会误会。”司马卬使者甚是无奈的说道:“但我们大王真的一片好意,这才一定要小使向汉王禀报此事,大王如果不信,小使也无可奈何。”
项康的目光锐利,死死盯着司马卬使者的眼睛不放,心中无愧的司马卬使者则目光坦荡,任由项康如何观察自己的神情,用间大师项康也很快就明白,这个使者要么就是没有说假话,要么就是根本不知道内情的死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真正实话。再接着,为了谨慎起见,项康还忍不住问道:“贵国大王是如何知道的这一消息?”
“当然是我们大王安插在彭城的细作打听到的。”司马卬使者坦然回答,又说道:“不过我们大王也不敢肯定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仅仅只是出与好意,才让小使顺便向汉王禀报。”
项康沉默,半晌才吩咐道:“贵使先下去休息吧,来人,请河南王使者去馆舍休息,好生款待。”
殿中卫士唱诺,立即上前引领司马卬的使者下去休息,结果使者才刚出殿,项康马上就向陈平和张良问道:“陈平先生,子房先生,你们怎么看?”
与张良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陈平答道:“两个可能,一是真有此事,二是西楚王身边有高人看出了我们的弱点所在,精心设计,想让我们内部生乱。”
项康不吭声,半晌才恨恨说道:“恶心死人啊,郦商的确是我们的最大弱点,虽然绝大部分的城池都是主动投降,但汉中巴蜀的确是郦商替我们拿下的,南线的情况又一直危急,我们只能是一直让最熟悉当地情况的郦商长期驻守汉中巴蜀,没想到会留下这样的隐患,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陈平十分无奈的点头,也不得不承认,敌人这一次的确瞄准了自军的最大弱点。张良比较冷静,向陈平问道:“陈平先生,你是护军都尉,负责监督贵国的官员将帅,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如果有的话,在下当然早就向汉王禀报了。”陈平苦笑,又说道:“但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道路又那么狭窄难走,我也不敢肯定我手下的人是否称职,有没有替汉王看紧郦商将军。”
没有上帝视角,又实在隔得太远,张良也不敢替郦商打任何包票——尤其是郦食其现在还被项羽扣为了人质。迫于无奈之下,张良只能是这么说道:“汉王,现在柴武已死,刘季和英布也都在忙着夺取他们的封地,你的南线已经转危为安了,谨慎起见,不如把郦商将军调回关中来吧。”
项康无比心动,可是盘算了片刻后,项康很快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动郦商,能够替我阿兄看出郦商是我们最大弱点的人,暗中布置的离间计,绝对不会是安排司马卬出面挑拨离间这么简单,肯定会有其他相应的布置,我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郦商调回关中,绝对只会落入他的算计,还很可能会适得其反,让郦商觉得他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真的生出异心。”
言罢,项康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尤其是现在我也不肯定郦商有没有异心,如果他真的有异心,我又突然把他调回关中,他就是想不立即反叛都难了。”
“那加强对郦商将军的监视如何?”张良又提议道:“一边派人盯紧郦商将军,一边给可靠的人下令,让他们做好准备,发现郦商将军真的怀有异心,就马上把他拿下?”
“那样更容易出现意外!”项康果断摇头,说道:“敌人要离间郦商将军,肯定会布置各种假象引诱我们上当,我们光凭监视很容易彻底落入敌人的陷阱。让人做好随时干掉郦商的准备,一旦被郦商发现,就有可能会真的把他逼反。”
张良也终于体会到了被人离间的恶心劲——既不敢轻信,又不敢掉以轻心,处置稍有不当,假叛徒还很可能会变成真叛徒。束手无策之下,张良只能是向项康说道:“汉王,离间计一向是你的拿手好戏,如何破解,你也应该最有办法吧?”
“破解离间计只有一个办法。”项康皱着眉头说道:“就是开诚布公,面对面的和郦商坐下来推心置腹,但这么做也得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郦商真的没有任何异心,不然的话,照样只会是适得其反。”
“说不定还有可能促使郦商提前动手。”陈平替项康补充道:“倘若郦商真有异心,得知风声走漏,肯定会立即动手,先下手为强,不给我们留下任何消弭隐患的机会。”
张良的确不擅长阴谋诡计,可是全面大局观却在这个时代无人能敌,稍一盘算就说道:“汉王,外臣认为你应该对郦商将军开诚布公,推心置腹,直接告诉他事情的详细经过,让他自己选择如何处理此事。”
“原因也很简单,倘若郦商将军真的怀有异心,距离那么遥远,现在不管你怎么做,都已经无法阻止他发起叛乱,与其躲躲藏藏,倒还不如单刀直入,让他知道真相,然后他如果没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