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武的话音未落,素来城府极深的刘老三就已经脸色一变,顿时明白情况不对,暗道:“只是巧合?还是柴武匹夫故意如此?”
刘老三的确智谋过人,心中虽然惊慌,可是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后,刘老三忙拿起书信,笑着递给柴武说道:“汉中王请随意。”
柴武赶紧接过书信细看,也很快就注意到韩成在书信的最后,提到了让使者顺便带来了一道项康书信的事,便马上问道:“南阳王,横阳君说他还让使者顺便带来了一道项康逆贼的书信,敢问书信何在?”
“没有这道书信。”刘老三很坦白的回答道:“横阳君的使者,只带来了这一道书信,并没有带来项康逆贼的书信。”
柴武除非傻了才会相信刘老三的解释,只是立即转向闻巽,打量闻巽的神情反应,闻巽则牢记吕齮的吩咐,赶紧摇头说道:“大王,南阳王没有骗你,我们大王可能是忘了,小使只带来了这一道书信,并没有汉王写给南阳王的书信。”
“忘了?”柴武几乎笑出声音,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横阳君也能忘了?”
闻巽强做笑容,说道:“可能我们大王一时不慎吧,总之真的没有这道书信。”
柴武笑得更加诡异,还用眼角余光去看刘老三,而刘老三也隐约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果断一拍案几,大喝道:“大胆匹夫!快给本王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派你来的?韩成这道书信,是不是项康贼军用来污蔑本王的圈套?快说实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如果是不知道内情的死间还好,被刘老三恐吓说了实话,承认事情全是吕齮的安排,接下来的发展倒是不会走入极端,可惜闻巽却偏偏是一个知道内情的死间,为了坐死刘老三的嫌疑,闻巽马上就继续矢口否认,说道:“沛公千万不要误会,真的可能是我们大王把汉王写给你的书信忘了,没有交给小使,要不小使这就回去禀报大王,请大王把汉王的书信交给小使带来。”
言罢,闻巽还起身就往外走,帐中卫士赶紧把他拦住,闻巽也不说话,只是背对着刘老三和柴武心中冷笑,刘老三也明白闻巽是在故意给自己扣屎盆子,便果断大喝道:“拿下!用刑,让他说实话!”
残酷的拷打开始,当着刘老三和柴武的面,刘老三的卫士先是拳打脚踢,然后又用上了竹板尖锥,把闻巽拷打得是遍体鳞伤,不成人形,可是早就抱定了必死决心的闻巽却说什么都不肯改口,装出要保护刘老三的模样,继续一口咬定是韩成忘记了把书信交给自己,说什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是吕齮,即便几次痛晕过去,被泼醒后依然声音微弱的替刘老三开脱。
这个时候,曹参、樊哙和萧何等刘老三亲信也听到消息先后赶来了解情况,得知了事情经过后,脾气火暴的樊哙还亲自动手打断了闻巽的几根肋骨,可口中喷血不断的闻巽依然还是不肯口供,坚持要欲盖弥彰,继续替刘老三说话。
见此情景,当过好几年游侠的刘老三也明白自己是碰上死士了,干脆直接向柴武说道:“汉中王,本王知道现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王只请你和临江王一定要相信我,我与项康逆贼不共戴天,绝对不会和他暗中勾结,出卖你和临江王。”
“本王当然信得过南阳王。”柴武含笑回答,又说道:“南阳王忙吧,我们改天再聚,本王还要回去督促士卒赶造攻城武器。”
说完了,柴武立即起身告辞,已经背上嫌疑的刘老三也没挽留,只是微笑着亲自把柴武送出了中军营地,再回到大帐时,闻巽正好再次晕厥了过去,樊哙要提水再把他泼醒,刘老三没好气的喝道:“没必要了,这个匹夫明摆着是死士,不管怎么打都不会改口的。”
樊哙悻悻罢手,旁边的萧何则赶紧说道:“大王,怎么办?看柴武的神情模样,他明显已经怀疑上你了,这个匹夫又死活不肯招供,你的嫌疑没办法洗脱啊。”
刘老三不答,还突然露出了狰狞笑容,狞笑说道:“项康小儿这次走了一步臭棋,他如果是派不知情的死间来陷害我,我倒是可能更加难办,可是他画蛇添足,偏偏派来一个死士来行使离间计,我的事情反倒好办得多!”
“大王这话什么意思?”萧何疑惑问道。
“比猪牛还笨!”刘老三习惯性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才狞笑说道:“这个匹夫如果只是死间,不知道真正实情,如实招了供,我就没办法肯定柴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今天突然过来是不是巧合。但这个匹夫偏偏是个死士,故意当着柴武匹夫的面坚持陷害我,等于是告诉本王,柴武就是项康小儿的离间对象,有可能被项康小儿收买笼络过去,我们也就容易防范得多。”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萧何赶紧问道。
刘老三不答,半晌才喝道:“马上把韩信叫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依照刘老三的命令,韩信很快就被叫到了刘老三的面前,听完了刘老三介绍的事情经过后,韩信不怒反喜,说道:“好机会!现在我们只要将计就计,必然可以大破汉军,轻松拿下宛城重镇!”
“如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