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屯粮地不假,我们只要拿下了暴秦军队的粮仓,也是可以马上扭转战局,把暴秦军队逼到下风?但鲁县是砀郡的郡治,城池坚固肯定还在邹县之上,又有暴秦军队的重兵把守,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拿得下来?”
“右将军不用担心,我们用不着拿下鲁县,只要包围了鲁县,切断了暴秦军队的运粮道路,这一场仗照样是我们稳居上风!”周叔自信满满的说道:“右将军不要忘了,暴秦军队既然有鲁县可以屯粮,那么军营里肯定不会有太多的粮草储存,我们只要切断了他们的运粮道路,那么要不了多久,暴秦军队必然急于求战,到时候我军不但可以以逸待劳,我们被包围在瑕丘城里的偏师也肯定可以乘机自行突围,配合我们的主力前后夹击,大破暴秦军队!”
眨巴着不算太难看的细长眼睛盘算了片刻,又注意到地图上的鲁县位于泗水南岸,自军无需渡河便可直接威胁到秦军屯粮地,项康下定决心,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见叔父,劝他改用这个策略。不过这个策略也有些冒险,我叔父未必会听,所以我们还是得继续备战,免得叔父坚持要先打邹县,贻误了战备。”
周叔答应,赶紧出帐去组织项康分派给自己统领的军队备战,项康则匆匆出帐,又往中军营地而来,然而还不凑巧,进得中军营地后,才刚看到项梁的中军大帐,项康就迎面碰上了与自己八字不合的项伯。见项康又来中军营地,极其憎恶项康的项伯还厉声喝问道:“项康,你二叔让你回营备战,你不去好生准备明天的攻坚,又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时代的孝道大于天,再怎么心里窝火也没用,项康只能是强忍怒气,拱手说道:“叔父恕罪,小侄有很重要的军情需要面呈二叔,所以就又过来了。”
“上将军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军情需要面呈?”项伯态度粗暴的说道:“马上回去备战,上将军现在正在和其他人商量军情大事,也没空见你。”
听到这话,项康脾气再好也不由有些按捺不住,硬着脖子说道:“三叔恕罪,事关军机,我不能不立即面见上将军,而且我是楚国的右将军,目前在楚国军中的地位仅在上将军之下,无论是谁也没权力拦着我拜见上将军!”
“你说什么?”项伯一听顿时一蹦三尺高,当着无数站岗士卒的面疯狂咆哮道:“小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夫面前摆右将军的架子?你难道忘了,当初如果不是老夫看在同是项家血脉的份上抚养你长大,你这个小竖子早就不知道饿死冻死多少次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夫前些年真是白养你了!”
项康咬紧了牙齿,还忍不住悄悄攥紧了拳头。不过还好,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大帐那边恰好过来了一个项梁的亲兵,还一见面就惊奇的说道:“右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正好,武信君有令,要你马上去见他,有重要军情想和你商量。”
项康一听松了口气,赶紧答应,然后马上拔足就走,项伯却是不肯罢休,大步跟着项康直来大帐,还比项康更早一步冲进中军大帐,张口就大声嚷嚷道:“兄长,你到底管不管我们项家的子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的好侄子项康,不但在我面前摆右将军的架子,还当众顶撞我?”
“出什么事了?”
高坐帐中的项梁疑惑询问,项伯再次抢着开口,把自己和项康刚才发生的冲突添油加醋的说了,很是红口白牙的把项康污蔑了一番,项康听得大急,忙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又说自己有旁边站岗的楚军士卒做证。可惜项梁听了却只是大皱眉头,说道:“康儿,也不用找人来给你做证了,你三叔是做得不对,但你身为晚辈,也不应该这么对你三叔说话。快,向你三叔赔罪。”
项康委屈得几乎落泪,可还是忍气吞声的向项伯赔了罪,项梁也这才向项伯呵斥道:“阿弟,不是我这个当兄长说你,康儿是你的晚辈不假,可他毕竟是我们楚国的右将军,谁给你的权力阻拦他来向我面呈军情?来人,把项伯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项梁的赏罚还算分明,项康也这才是出了一口怨气,可惜令尹宋义却站了出来替项伯苦苦求情,端平了水碗的项梁也就坡下驴,冲项伯怒喝道:“看在宋令尹的面子上,暂时记下你这顿军棍,下次再敢无端扰乱军机,两罪并罚,绝不留情!站到一边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乱说话!”
还是在项伯灰头土脸的站到了旁边后,项康才意外的发现,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冯仲竟然也在项梁的中军大帐里,可惜见面的地点注定了项康没办法和冯仲随意交谈,二人只能是互相点了点头算是见礼。而项梁喝退了项伯后,又向项康说道:“康儿,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刚才冯仲将军来见我,给我提出了一个用兵建议,策略虽然有些冒险,可是又颇为可行,一旦得手,我们马上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占据砀郡战场的上风。我有些拿不定注意,所以叫你来商量一下。”
“敢问叔父,是什么建议?”情绪还没平定的项康顺口问道。
“冯将军建议我们弃打邹县,直接北上去打鲁县,切断暴秦军队的运粮道路,逼迫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