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丢弃了大部分的辎重粮草轻装东逃,好不容易才摆脱秦军的追杀,狼狈不堪的逃回萧县。
丁疾的失败让少帅军众将终于闭上嘴巴不再抱怨,也让项康益发的提心吊胆,不过项康担心的倒也不是挡不住章平,彭城这边守备完善,章平的粮草没有稳定可靠的补给来源,就算正面打不过章平,只要坚决采取守势,熬到章平粮尽自退,项康还有这个把握。项康所担心的,依然还是目前仍然还在陈郡郡内的章邯主力,可以说章邯主力一天不离开陈郡去别的地方找其他反秦义军的麻烦,项康就一天不敢有半点的安心。
这个时候,此前那个章邯使者赵颐,也再一次的带着章平的亲笔书信来到了彭城,继续替章平劝说项康率众投降,项康再度亲自出面接待,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也乘机向他打听起章邯主力的动向。可惜赵颐却颇有头脑,不但没被项康套到什么象样的情报,还反过来拿章邯的主力威胁道:“项少帅,依在下之见,你最好还是赶快下定决心,我们章平将军他和你的叔父司马欣将军交厚,看在司马将军的面子上,倒是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但如果你继续这么犹豫下去,我们上将军(章邯)一旦动怒,亲自率领主力前来攻打彭城,只怕就算有司马将军给你求情,我们上将军也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是是,多谢上使指点,多谢上使指点。”项康低声下气的连连点头,又干脆直接问道:“那么请问上使,你们上将军的兵马,现在已经打到那里了?”
“当然距离彭城不远。”赵颐微笑说道:“我们上将军之所以没有亲自率军前来彭城,也是因为有司马将军替少帅你求情,所以才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但少帅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们上将军的无敌雄师,当然也会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
见实在是套不出话来,项康也只好是继续借口需要时间考虑,忍气吞声的让人带着已经酒足饭饱的赵颐去客舍休息,还极度无耻的吩咐安排两个美貌侍女伺候赵颐休息,然后才坐下来和周曾、范老头商议对策。
“老夫认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再做什么手脚了。”范老头的脾气依然还是那么火暴,直接了当的说道:“既然我们示弱已经成功,让章邯只派一支偏师来攻打彭城,那我们就应该抓住机会,全力迎战,先把暴秦的这支偏师杀退了再说。先打出我们的威风士气,然后再考虑如何对付章邯匹夫的主力!”
如果是项羽面对这样的处境,那么不用说,项羽肯定眼皮都不眨,马上就接受范老头的建议,亲自提兵去和章平决一死战。但是很可惜,项康并不是项羽那样的盖世英雄,而是和刘老三一样的卑劣小人,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不说,目光还更喜欢往长远看,所以项康也没搭范老头的茬,只是向周曾问道:“亚叔,假如你是章邯匹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只让章平这一支偏师负责攻打彭城,自己带着主力去其他地方作战。”
“除非是其他地方告急,我不得不优先对付其他的反秦义军。”周曾回答得很痛快,道:“否则的话,我绝不会让一支偏师长期的孤悬在外,尤其这支偏师的粮草军需还无法保证可以稳定供给。”
项康的脸色阴沉,半晌才惋惜的说道:“可惜我们上次把魏国军队得罪得太狠,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求他们出兵西进,乘机攻打荥阳敖仓这些中原重地,章邯倒是有可能会放过我们,赶紧北上去找魏咎的麻烦。”
周曾同样惋惜出声,也很遗憾没办法获得魏国军队的帮忙,项康则又灵机一动,忙问道:“亚叔,你在咸阳城里,有没有认识几个可以在胡亥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少帅问这个干什么?”周曾疑惑问道。
“如果有的话,我想收买他,让他在咸阳城里散播谣言。”项康说道:“就说章邯迟迟不肯北上攻打魏咎,是因为他有在楚地自立为王的打算,还和魏咎、田儋和韩广这些人暗中勾结,想要瓜分关外的土地,重建六国。”
听到这话,范老头马上满脸鄙夷的冷笑了,周曾却是苦笑,说道:“少帅,先不说在下在咸阳城里认识的人,肯定没有胆量散播这样的谣言,就算他们有这个胆量,胡亥暴君也未必就会相信。还有,你没发现这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咸阳城距离彭城这么远,道路又不通畅,等我们的离间计得手,章邯匹夫的主力恐怕连彭城都已经拿下了。”
仔细一想发现也是,项康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时也把这个打算暗藏在了心里——虽说现在已经来得及用上,但是将来如果时机成熟又有机会的话,这一手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以胡亥和赵高的狗熊脾气,一旦对章邯生出了疑心,章邯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肯定说不清楚。
绞尽脑汁的又盘算了许久,死活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转移章邯主力的注意力,项康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改为盘算能否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求得周边的反秦义军出兵帮忙,好歹替自己分担一些压力。不过再度想起了所处位置关键的魏国军队后,项康却又心中一动,暗道:“虽然魏咎和周福肯定不会主动跳出来给我挡枪眼,吸引章邯的火力,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可以直接和秦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