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也没跟他客气,这种上电梯的场合,在哪里都是女士优先。 陆子谦跟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随之关上。 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静默无语。 陆子谦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和她继续套近乎,这时电梯忽然在8层停下,上来六七个人,将他和白恬挤在了最后面。 而且两个人的位置有些尴尬—— 他比白恬高出很多,稍微挪动一下身体,胳膊便会触碰上白恬胸前的一对柔软……这让他只能僵在原地,保持一个双手环胸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白恬在他的滑稽礼貌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便看到他侧面的轮廓浮现出一层细汗,可他仍旧专注地保持着姿势,散发着自己好男人的魅力,像是罩了一个光环,形象特别之伟岸。 白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期然地红了一小半脸颊…… …… 仿佛过了很久。 陆子谦才等到那一声熟悉的“叮当”,电梯门轰然打开,人群散去。 他甩了甩略微僵硬的手臂,趁势和白恬拉开距离,走到前面,讪讪地道,“白小姐,这电梯感觉好慢啊。” 白恬没说什么,从包包里掏出一沓湿巾递给他,“擦擦汗吧。” 随后,她便没逗留,直接走往酒店外的停车场。 陆子谦追过去,一路看着她,上了车子,只能站在外面,冲她热情地招手,“白小姐,再见。” 白恬并没有什么表示,开着车子,很快消失不见。 陆子谦拿着纸巾,攥紧在手心,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芬芳,好像与白恬身上那种若有似乎的香水味一样,令得他原本准备要用掉湿巾的打算,瞬间取消。 他装进口袋,上了自己的车子,随即把那包湿巾放在了一个盒子里。 然后,掏出手机给卫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先回医院,又嘱咐了几句,给唐时悠开的药,需每天按时服用。 并且,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能爬上爬下,更不能负重,否则可能引起顽疾复发。 吓得卫缺在那边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赢下和白恬之间的胜利,而提前让时悠出院了…… 真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那天,陆子谦信誓旦旦地保证,唐时悠五天必定可以出院,这是他的临床经验,照理说确实如此。 但凡事都有例外,唐时悠天生的骨头软,伤口虽然恢复得快,但破损的神经也多,所以按照实际疗效来看,铁定是要超过五天才能出院。 可是陆子谦不想输给白恬。 所以,他毫无悬念地作弊了。 他在昨天早上给唐时悠打了一针封闭,让她对最后一点点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变成了真正好起来的样子。 这是他从医这么久,第一次弄虚作假,就为了赢下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打赌,让她请客白吃一个月…… 想想,真的有些荒唐。 其实,让他输掉也可以,一个月的饭由他来请,他也愿意。 但他直觉中,仿佛能猜到,那个女人绝对会拒绝自己,不让自己请她吃饭一个月…… 她有那样的气场。 还好,他脸皮够厚,赢了就是赢了,也不谦让,只等着共度一个月的晚餐时光…… … ...